杖之二百
卞彬传彬父延之弱冠为上虞令有刚气会稽太守
孟以令长裁之积不能容脱帻投地曰我所以屈
卿者政为此帻耳今己投之卿矣卿以一世勋门而
傲天下国士拂衣而去
沈庆之传攸之字仲达庆之从父兄子也累迁郢州
刺史为政刻暴或鞭士大夫上佐以下有忤意辄面
加詈辱
裴松之传松之孙昭明为长沙郡丞罢任刺史王蕴
之谓曰卿清贫必无还资湘中人士有须一礼之命
我不爱也昭明曰下官添为郡佐不能光益上府岂
以鸿都之事仰累清风子子野兼廷尉正时三官通
署狱子野尝不在同僚则署其名奏有不允子野从
坐免职或劝言请有司可无咎子野笑曰虽惭柳季
之道岂因讼以受服自此免黜久之终无恨意
王镇之传镇之弟弘之弘之孙晏思远晏从父弟也
宋建平王景素辟南徐州主簿深见礼遇景素被诛
左右离散思远亲视殡葬手种松柏与庐江何昌
沛郡刘Q上表理之事感朝廷景素女废为庶人思
远分衣食以相资赡年长为备笄总倾家送遣
李安人传安人行南徐州事城局参军王回素为安
人所亲盗绢二匹安人流涕谓曰我与卿契阔备尝
今且犯王法乃卿负我也于军门斩之厚为敛祭军
府皆震服
庾杲之传杲之为卫将军王俭长史安陆侯萧缅与
俭书曰盛府元僚实难其选庾景行泛渌水依芙蓉
何其丽也时以入俭府为莲花池故缅书及之
檀超传超解褐州西曹萧惠开为别驾超便抗礼惠
开自以地位居前稍相陵辱而超举动啸傲不以地
势推之张目谓曰我与卿俱是国家微贱时外戚耳
何足以一爵高人惠开欣然更为刎颈之交
王诞传诞兄子偃偃子藻藻弟子莹亮字奉叔莹从
父弟也累迁晋陵太守时有晋陵令沈m之性粗□
好犯亮讳亮不堪遂启代之m之怏怏乃造坐云下
官以犯讳被代未知明府讳若为攸字当作无f尊
傍犬为犬傍无f尊若是有心攸无心攸乞告示亮
不履下□跣而走m之抚掌大笑而去
王元谟传元谟从弟元邈仕宋位青州刺史齐高帝
之镇淮阴为宋明帝所疑乃北劝魏遣书结元邈元
邈长史房叔安进曰夫布衣韦带之士衔一餐而不
忘义使之然也今将军居方州之重托君臣之义无
故举忠孝而弃之三齐之士宁蹈东海死耳不敢随
将军也元邈意乃定仍使叔安使建邺发高帝谋高
帝于路执之并求元邈表叔安答曰寡君使表上天
子不上将军且仆之所言利国家而不利将军无所
应问荀伯玉劝杀之高帝曰物各为主无所责也
傅琰传故鄣县令丘寂之字德元吴兴乌程人年十
七为州西曹兼直主簿刺史王行夜还前驱已至
而寂之不肯开门曰不奉墨旨方于车中为教然
后开叹曰不意郅君章近在阁下即转为主簿在
县专以廉洁御下
垣护之传崇祖护之弟子也为五兵尚书领骁骑将
军永明元年诏称其与荀伯玉构扇边荒诛之故人
无敢至者独有前豫州主簿夏侯恭叔出家财为殡
时人以比栾布恭叔谯国人崇祖在豫州闻其才义
辟为主簿兼掌书翰高帝即位方镇皆有贺表王俭
见崇祖启咨嗟良久曰此恭叔辞也
齐晋安王子懋传子懋武帝第七子也镇寻阳延兴
元年加侍中闻鄱阳随郡二王见杀欲起兵赴难与
参军周英防阁陆超之议传檄荆郢入讨君侧防阁
董僧慧攘袂曰此州虽小孝武亦尝用之今以勤王
之师横长江指北阙以清郁林之过谁能对之于是
部分兵将入匡社稷母阮在都遣书欲密迎上阮报
同产弟于瑶之为计瑶之驰告明帝于是遣中护军
王元邈军主裴叔业与瑶之先袭寻阳子懋部曲多
踊跃愿奋叔业畏之子懋中军参军于琳之瑶之兄
也说子懋重赂叔业子懋使琳之往琳之因说叔业
请取子懋叔业遣军主徐元庆将四百人随琳之入
城僚佐皆奔散唯周英及外兵参军王皎更移入城
内子懋闻之叹曰不意吾府有义士二人琳之从二
百人仗自入斋子懋笑谓之曰不意渭阳翻成枭獍
琳之以袖障面使人害之故人惧罪无敢至者唯英
皎僧慧号哭尽哀为表殡僧慧出自寒微而慷慨有
节义元邈知其豫子懋之谋执之僧慧曰晋安举义
兵仆实预议古人云非死之难得死之难仆得为主
人死不恨矣愿至主人大敛毕退就汤镬虽死犹生
元邈义而许之还具白明帝乃配东冶言及九江时
事辄悲不自胜子懋子昭基九岁以方二寸绢为书
参其消息并遗钱五百以金假人崎岖得至僧慧睹
书对钱曰此郎君书也悲恸而卒陆超之吴人以清
静雅为子懋所知子懋既败于琳之劝其逃亡答曰
人皆有死此不足惧吾若逃亡非唯孤晋安之眷亦
恐田横客笑人元邈等以其义欲囚将还都而超之
亦端坐待命超之门生姓周者谓杀超之当得赏乃
伺超之坐自后斩之头坠而身不僵元邈嘉其节厚
为殡敛
陆慧晓传慧晓为晋熙王冠军长史江夏内史僚佐
以下造诣必起送之或谓慧晓曰长史贵重不宜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