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育传育行己任性颇不偶俗太守杜宣命为主簿
俄而宣左迁万年令杜令王攸诣宣宣不迎之攸怒
曰卿往为二千石吾所敬也今吾侪耳何故不见迎
欲以小雀遇我使我畏死鹞乎育执刀叱攸曰君辱
臣死自昔而然我府君以非罪黜降日月之蚀耳小
县令敢轻辱吾君汝谓吾刀钝耶敢如是乎前将杀
之宣惧跣下抱育乃止自此知名
韦忠传忠闭门修己不交当世太守陈楚迫为功曹
会山羌破郡楚携子出走贼射之中三创忠冒刃伏
楚以身捍之泣曰韦忠愿以身代君乞诸君哀之亦
遭五矢贼相谓曰义士也舍之忠于是负楚以归
世说新语桓宣武平蜀集参僚置酒于李势殿巴蜀
缙绅莫不来萃桓既素有雄情爽气加尔日音调英
发叙古今成败由人存亡其状磊落一坐叹赏既散
诸人追味余言于时寻阳周馥曰恨卿辈不见王大
将军
桓宣武薨桓南郡年五岁服始除桓车骑与送故文
武别因指语南郡此皆汝家故吏佐元应声恸哭酸
感伤人车骑每自目己坐曰灵宝成人当以此坐还
之鞠爱过于所生
晋书华轶传轶传首建邺初广陵高悝寓居江州轶
辟为西曹掾寻而轶败悝藏匿轶二子及妻崎岖经
年既而遇赦悝携之出首帝嘉而宥之
裴秀传秀从子p字道期元帝为安东将军以p为
长史王导为司马二人相与深交
刘弘传弘拜侍中镇南大将军陈敏寇扬州江夏太
守陶侃与敏同郡或有间侃者弘不疑之委以讨敏
之任侃遣子及兄子为质弘遣之曰贤叔征行君祖
母年高便可归也匹夫之交尚不负心何况大丈夫
乎陈敏竟不敢窥
苟传位至上将志颇盈满刑政苛虐纵情肆欲
辽西阎亨以书固谏怒杀之从事中郎明预有
疾居家闻之乃X病谏曰皇晋遭百六之数当危
难之机明公亲禀庙g将为国家除阎亨美士奈
何无罪一旦杀之怒曰我自杀阎亨何关人事而
X病来骂我左右为之战栗预曰以明公以礼见进
预欲以礼自尽今明公怒预其若远近怒明公何昔
尧舜之在上也以和理而兴桀纣之在上也以恶逆
而灭天子且犹如此况人臣乎愿明公且置其怒而
思预之言有□色由是众心稍离莫为致用
陶侃传侃早孤贫庐江太守张夔召为督邮领枞阳
令有能名迁主簿会州部从事之郡欲有所按侃闭
门部勒诸吏谓从事曰若鄙郡有违自当明宪直绳
不宜相逼若不以礼吾能御之从事即退夔妻有疾
将迎医于数百里时正寒雪诸纲纪皆难之侃独曰
资于事父以事君小君犹母也岂有父母之疾而不
尽心乎乃请行众咸服其义长沙太守万嗣过庐江
见侃虚心敬悦曰君当终有大名命其子与之结友
而去夔察侃为孝廉除郎中伏波将军孙秀以亡国
支庶府望不显中华人士耻为掾属以侃寒宦召为
舍人尚书乐广欲会荆阳士人武库令黄庆进侃于
广人或非之庆曰此子终当远到复何疑也庆后为
吏部令史举侃补武冈令与太守吕岳有嫌弃官归
为郡小中正会刘弘为荆州刺史将之官辟侃为南
蛮长史遣先向襄阳讨贼张昌破之弘既至谓侃曰
吾昔为羊公参军谓吾其后当居身处今相观察必
继老夫矣后以军功封东乡侯
侃为荆州刺史诸参佐或以谈戏废事者乃命取其
酒器h博之具悉投之于江吏将则加鞭扑曰股h
者牧猪奴戏耳老庄浮华非先王之法言不可行也
君子当正其衣冠摄其威仪何有乱头养望自谓宏
达耶
卢钦传钦弟子志志长子谌随志北依刘琨琨为司
空以谌为主簿转从事中郎琨妻即谌之从母既加
亲爱又重其才地建兴末随琨投段匹匹自领
幽州牧谌为别驾匹既害琨寻亦败丧时南路阻
绝段末波在辽西谌往投之元帝初末波通使于江
左谌因其使抗表理琨文旨甚切于是即加吊祭
刘琨传琨被害朝廷以匹尚强当为国讨石勒不
举琨哀三年琨故从事中郎卢谌崔悦等上表理琨
曰臣闻经国之体在于崇明典刑立政之务在于固
慎关塞况方岳之臣杀生之柄而可不正其枉直以
杜其奸邪哉窃见故司空广武侯琨在惠帝扰攘之
际值群石鼎沸之难戮力皇家义诚弥厉躬率华彝
亲受矢石石超授首吕朗面缚社稷克宁銮舆反驾
奉迎之勋琨实为隆此琨效忠之一验也其后并州
刺史东嬴公腾以晋川荒匮移镇临漳太原西河尽
徙三魏琨受任并州属承其弊到官之日遗户无几
当易危之势处难济之土数年之间公私渐振会京
师失守群逆纵逸边萌顿仆苟怀宴安咸以为并州
之地四塞为固且可闭关守险畜资养徒抗辞厉声
忠亮奋发以为天子沈辱而不陨身死节情非所安
遂乃跋履山川东西征讨屠各乘虚晋阳沮溃琨父
母罹屠戮之殃门族受歼夷之祸向使琨从州人之
心为自守之计则圣朝未必加诛而族党可以不丧
及猗虏败乱晋人归奔琨于平城纳其初附将军箕
又以为此虽晋人久在荒裔难以法整不可便用
琨又让之义形于色假从议偷于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