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者易仆可为寒心吾今方追使君庶免其
难若奉使君以还将以付子二人曰子其行矣是吾
心也于是斌将侠客晨夜追种及之于太原遮险格
杀送吏因下马与种斌自步从一日一夜行四百余
里遂得脱归种匿于闾甄氏数年徐州从事臧F上
书讼之赦出卒于家
戴就传就仕郡仓曹掾扬州刺史欧阳参奏太守成
公浮臧罪遣部从事薛安案仓库簿领收就于钱塘
县狱幽囚考掠五毒参至就慷慨直辞色不变容又
烧n斧使就挟于肘腋就语狱卒可熟烧斧勿令冷
每上彭考因止饭食不肯下肉焦毁堕地者掇而食
之主者穷竭酷惨无复余方乃卧就覆船下以马通
熏之一夜二日皆谓已死发船视之就方张眼大骂
曰何不益火而使灭绝又复烧地以大针刺指爪中
使以把土爪悉堕落主者以状白安安呼见就谓曰
太守罪秽狼籍受命考实君何故以骨肉拒I邪就
据地答言太守剖符大臣当以死报国卿虽衔命固
宜申断冤毒奈何诬枉忠良强相掠理令臣谤其君
子证其父薛安庸I忸行无义就考死之日当白之
于天与群鬼杀汝于亭中如蒙生全当手刃相裂安
深奇其壮节即解械更与美谈表其言辞解释郡事
征浮还京师免归乡里太守刘宠举就孝廉
陈实传实家贫为郡西门亭长寻转功曹时中常侍
侯览托太守高伦用吏伦教署为文学掾实知非其
人怀檄请见言曰此人不宜用而侯常侍不可违实
乞从外署不足以尘明德伦从之于是乡论怪其非
举实终无所言伦后被征为尚书郡中士大夫送至
轮氏传舍伦谓众人言曰吾前为侯常侍用吏陈君
密持教还而于外白署比闻议者以此少之此咎由
故人畏惮强御陈君可谓善则称君过则称己者也
实固自引愆闻者方叹息由是天下服其德
李固传固为广汉雒令解印绶还汉中岁中梁商请
为从事中郎商以后父辅政而柔和自守不能有所
整裁灾异数见下权日重固欲令商先正风化退辞
高满乃奏记曰春秋褒仪父以开义路贬无骇以闭
利门夫义路闭则利门开利门开则义路闭也前孝
安皇帝内任伯荣樊丰之属外委周广谢恽之徒开
门受赂署用非次天下纷然怨声满道朝廷初立颇
存清静未能数年稍复堕损左右党进者日有迁拜
守死善道者滞涸穷路而未有改敝立德之方又即
位以来十有余年圣嗣未立群下继望可令中宫博
简嫔媵兼采微贱宜子之人进御至尊顺助天意若
有皇子母自乳养无委保妾医巫以致飞燕之祸明
将军望尊位显当以天下为忧崇尚谦省垂则万方
而新营祠堂费功亿计非以昭明令德崇示清俭自
数年以来灾怪屡见比无雨润而沈阴郁泱宫省之
内容有阴谋孔子曰智者见变思刑愚者睹怪讳名
天道无亲可为祗畏如近者月食既于端门之侧月
者大臣之体也夫穷高则危太满则溢月盈则缺日
中则移凡此四者自然之数也天地之心福谦忌盛
是以贤达功遂身退全名养寿无有怵迫之忧诚令
王纲一整道行忠立明公踵伯成之高全不朽之誉
岂与此外戚凡辈耽荣好位者同日而论哉固狂夫
下愚不达大体窃感古人一饭之报况受顾遇而容
不尽乎商不能用
杜乔传乔死狱中妻子归故郡与李固俱暴尸于城
北家属故人莫敢视者乔故掾陈留杨匡闻之号泣
星行到洛阳乃着故赤帻托为夏门亭吏守卫尸丧
驱护蝇虫积十二日都官从事执之以闻太后义而
不罪匡于是带铁@诣阙上书并乞李杜二公骸骨
太后许之成礼殡殓送乔丧归家葬送行服隐而不

王龚传龚迁汝南太守政崇温和好才爱士引进郡
人黄宪陈蕃等宪虽不屈蕃遂就吏蕃性气高明初
到龚不即召见之乃留记谢病去龚怒使除其录功
曹袁阆请见言曰闻之传曰人臣不见察于君不敢
立于朝蕃既以贤见引不宜退以非礼龚改容谢曰
是吾过也乃复厚遇待之由是后进知名之士莫不
归心焉
范滂传滂为光禄勋主事时陈蕃为光禄勋滂执公
仪诣蕃蕃不止之滂怀恨投版弃官而去郭林宗闻
而让蕃曰若范孟博者岂宜以公礼格之今成其去
就之名得无自取不优之议也蕃乃谢焉
胡广传广一履司空再作司徒三登太尉又为太傅
其所辟命皆天下名士与故吏陈蕃李咸并为三司
蕃等每朝会辄称疾避广时人荣之年八十二熹平
元年薨故吏自公卿大夫博士议郎以下数百人皆
殡位自终及葬汉兴以来人臣之盛未尝有也
朱□传太守尹端以□为主簿熹平二年端坐讨贼
失利罪应弃市□乃羸服间行轻赍数百金到京师
赂主章吏遂得刊定州奏故端得输作左校端喜于
降免而不知其由□亦终无所言
公孙瓒传瓒举上计吏太守刘君坐事槛车征官法
不听吏下亲近瓒乃改容服诈称侍卒身执徒养御
车到洛阳太守当徙日南瓒具豚酒于北邙上祭辞
先人酹觞祝曰昔为人子今为人臣当诣日南日南
多瘴气恐或不还便当长辞坟茔慷慨悲泣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