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民而读法
以考其道德行艺而劝之以纠其过恶而戒之自州
长而下弥亲民者于教亦弥笃此即乡法也三代而
下惟汉此意犹存彼所谓三老啬夫者得与县令丞
以事相教又置孝弟力田二千石一人盖其重之如
此是以黎民醇厚几于刑措至我太祖高皇帝致治
实远复成周之盛上自六官下至比闾之长无不得
其人重其仕至亲降德音以代面命令布满天下所
谓圣谕六条者是已主之以三老家临而户至朝命
而夕申如父母之训子弟至成祖文皇帝又表章家
礼及取蓝田吕氏乡约列于性理成书颁降天下使
诵行焉噫二百余年治平之美岂无自而然与吾金
坛为地最僻为俗最朴三十年前民有白首不识县
庭者既而人物日以阜蕃乃故俗渐失识者忧之万
历五载西川刘侯以治洋有声九重简命移治金坛
至则以安民厚俗之道莫如保甲乡约二法爰取近
贤之所已试者而损益推行之其详略适中其条贯
尽善也侯又躬先倡率无问穷乡下里靡不亲临督
视轩车所至民扶老携幼而往听之为之感动兴起
至多矣是岂声音笑貌所能为哉侯之家行纯备诚
意感人盖在于未言之先故其为教易成如是也侯
且报政于朝内召有期矣父老子弟恐其久而或忘
也请予记之则谓之曰不忘在汝之心盖所谓兴起
者非是外来也我固有之也尊所闻行所知侯之条
约具在也侯之劝民手抄具在也愿相与坚守之是
在父老子弟而已众曰诺是为记
  行乡约法序        黄彦士
乡约之法即古比闾族党遗意牧民者万善之根本
也夫牧民者期于安之养之教之而止矣此法行户
口于是乎取焉田亩于是乎取焉是故可以稽逃亡
可以清赋税可以别淑慝可以靖盗贼可以恤贫困
可以移风俗故曰万善之本也今郡邑多行之者然
而其效不臻何也有司往往以为应上之具或行之
而法不备或备矣而时不久上既以刍狗陈之民亦
以土羹玩之已非法之过也语曰非常之原民惧
焉及臻厥成天下晏如也立法之初小小劳扰岂能
无之若行之而三年五年愈详愈密愈习愈安民且
乐其利于善良者而趋之矣乐而趋之百年可无变
矣夫三年五年司牧者一考再考之日也若使莅政
之始即设诚而行之必有观其法之成而解任者矣
惮三年五年之劳而忽百年之计何其虑之不长也
不佞是书之颁不过取前人所已行者稍稍增损而
布之岂有他谬巧能使法之即举要亦需贤有司共
成其美而已矣然既已布之必不敢以刍狗自视且
将着为令甲定为课程巡方所至进父老子弟而问
之以验其当否其他以差往者必稽也以事至者必
询也而牧民者之殿最亦于是乎取焉不佞岂自为
哉亦与诸莅兹土者共此民尔并以告夫执事者
  黄陂县乡约议       杨廷蕴
乡约之设原以宣扬圣谕劝诫一方民俾善者有所
兴起不肖者有所严惮法至善也鼎革来寝不复举
间有行之尽失古意约正约副先非其人即约讲声
说一番于开导劝惩本旨毫无关切方今举行必推
齿德兼优素履无玷者二人以为约正副朔望开讲
日即立善恶二簿存约正处一方有某人行某善事
某人行某恶事从公分注簿内徐俟长吏行查赏罚
诸凡地方利病通约恒得直陈之如是者一年约正
副公平方正果无只鸡壶酒之私则隆以礼貌给与
顶带以风通里使儿童妇女咸晓六谕之应遵绝域
穷乡皆识为善之可乐轩问俗所至良多可观也

 乡里部艺文二


  南蒯乡人歌
 左传曰鲁昭公十二年季平子立而不礼于南蒯
 南蒯以费叛将适费饮乡人酒乡人或歌云云
我有圃生之杞乎从我者子乎去我者鄙乎倍其邻
者耻乎已乎已乎非吾党之士乎


圃以殖疏菜枸杞非可食之物圃不宜生以喻
 蒯也从我谓为鲁不去也子男子之美称已乎决
 绝之辞也
  门有车马客行       晋张华
门有车马客问君何乡士捷步往相讯果是旧邻里
语昔有故悲论今无新喜清晨相访慰日暮不能已
词端竞未究忽唱分途始前悲尚未弭后忧方复起
  移居二首          陶潜
昔欲居南村非为卜其宅闻多素心人乐与数晨夕
怀此颇有年今日从兹役弊庐何必广取足蔽床席
邻曲时时来抗言谈在昔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
春秋多佳日登高赋新诗过门更相呼有酒斟酌之
农务各自归闲暇辄相思相思则披衣言笑无厌时
此理将不胜无为忽去兹衣食当须几力耕吾不欺
  北邻           唐杜甫
明府岂辞满藏身方告劳青钱买野竹白帻岸江皋
爱酒晋山简能诗何水曹时来访老疾步缘脚钶
  南邻            前人
锦里先生乌角巾园收芋栗未全贫惯看宾客儿童
喜得食□除鸟雀驯秋水u深四五尺野航恰受两
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