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一家寒
韩公怜之以百千Q焉
东轩笔录范文正公在睢阳掌学有孙秀才者索游
上谒文正赠钱一千明年孙生复道睢阳谒文正又
赠十千因问何为汲汲于道路孙秀才戚然动色曰
老母无以养若日得百钱则甘旨足矣文正曰吾观
子辞气非乞客也二年仆仆所得几何而废学多矣
吾今补子为学职月可得三千以供养子能安于为
学乎孙生再拜大喜于是授以春秋而孙生学笃不
舍昼夜行复修谨文正甚爱之明年文正去睢阳孙
亦辞归后十年闻泰山下有孙明复先生以春秋教
授学者道德高迈朝廷召至太学乃昔日索游孙秀
才也文正叹曰贫之为累亦大矣倘因循索米至老
则虽人才如孙明复者尤将汨没而不见也
墨庄漫录苏子由在政府子瞻为翰苑有一故人与
子由兄弟有旧者来干子由求差遣久而未遂一日
来见子瞻且云某有望内翰以一言为助公徐曰旧
闻有人贫甚无以为生乃谋伐冢遂破一墓见一人
裸而坐曰尔不闻汉世杨王孙乎裸葬以矫世无物
以济汝也复凿一冢用力弥艰既入见一王者曰我
汉文帝也遗制圹中无纳金玉器皆陶瓦何以济汝
复见有二冢相连乃穿其在左者久之方透见一人
曰我伯夷也瘠羸面有饥色饿于首阳之下无以应
汝之求其人叹曰用力之勤无所获不若更穿西冢
或冀有得也瘠羸者谓曰劝汝别谋于他所汝视我
形骸如此舍弟叔齐岂能为人也故人大笑而去
淡山杂识某年十三岁时见东坡过先君具言世有
豪杰之士隐而不见于世者如余乡隐居君子失其
姓名世居眉山之中坡即葬时会期日已迫而墓砖
未足谋之于人皆曰当往见此君则立可办也但多
游猎又所居山林妇未易见试往图之东坡凡两
日始得至其居又俟至日暮伏于道左方见其从数
骑归乃少年也既下马始通谒少年易服出迎于门
外执礼无违坐定问其所以东坡具以告少年曰易
事尔请具饭且宿于此当令如期办所须少顷数青
衣童跪进盘餐皆今日所击之鲜也进酒数大白饮
啖自若食兼数人饭毕始从容就榻翌日遣仆马送
坡下山三日无耗明日旦下手破土坡甚疑悔欲罪
元告者是夕至晚砖犹无一口至者明晓视其墓地
之侧则五万口斩斩然罗列矣众皆惊叹毕再往谒
谢卒不得见送所直亦不得达豪哉
宋史朱熹传熹登第五十年仕于外者仅九考立朝
u四十日家故贫少依父友刘子羽寓建之崇安后
徙建阳之考亭箪瓢屡空晏如也诸生之自远而至
者豆饭藜羹率与之共往往称贷于人以给用而非
其道义则一介不取也
朱子语类陈无己赵挺之邢和叔皆郭大夫婿陈在
馆职当侍祠郊丘非重裘不能御寒气无己止有其
一其内子为于挺之家假以衣之无己诘所从来内
以实告无己曰汝岂不知我不着渠家衣耶却之既
而遂以冻病死谢克家作其文集序中有云箧无副
裘又云此岂易衣食者盖指此事
H史余里中士每秋赋与计偕贫不能行者或仰给
劝驾嘉泰辛酉永嘉周梦与吕龄宰德化垂满矣士
有以故例请者弗报贽以启束装而俟又弗报怒而
索其贽余适谒琴堂坐间梦与口占授札吏复之曰
伏承宠翰见索长笺爱莫能留感而且骇珠玑在侧
固知酬应之难笔砚生尘未免纾迟之咎赵客有辞
而取璧楚人敢讶于亡弓所恨具舟已及瓜而代去
无由洗眼观夺锦之归来更冀恢洪以基光大毕缄
顾余作释语曰予非摩诃萨誓酥罟之提婆达多
耳余笑莫敢答士掷其报章于门而去阍者白之曰
正自乏楮君就席以为室间书庋无所问
齐东野语直斋陈先生云向为绍兴教官日有同官
初至者偶问其京削欠几何答云久一二纸数月闻
有举之者会间贺其成事则又曰尚欠一二纸又越
月闻有举者扣之则所答如前余颇怪之他日与王
深甫言之深甫笑曰是何足怪子不见临安D者之
乞房钱乎暮夜号呼于衢路曰吾今夕所欠十几文
耳有怜之者如数与之曰汝可以归卧矣感谢而退
去之数十步则其号呼如初焉子不彼之怪而此之
怪何哉因相与大笑而罢
宋史刘宰传宰生理素薄见义必为既竭其力藉质
贷以继之无倦
金史奥屯忠孝传忠孝改沁南军坐前在卫州勾集
妨农军借民钱不令偿由是贫富不相假贷军民不
相安降宁海州刺史
世说补孔拯侍郎朝回遇雨避于一叟之庑下延入
厅事叟乌帽纱巾逢迎甚恭因备酒肴一一精好孔
公借油衣叟曰某寒不出热不出风不出雨不出未
尝置油衣也孔公不觉顿忘宦情
元史刘因传因蚤丧父事继母孝有父祖丧未葬投
书先友翰林待制杨恕怜而助之始克襄事
布鲁海牙传布鲁海牙使真定真定富民出钱贷人
者不逾时倍取其息布鲁海牙正其罪使偿者息如
本而止后定为令
太宗本纪十二年以官民贷回鹘金偿官者岁加倍
名羊羔息其害为甚诏以官物代还凡七万六千锭
仍命凡假贷岁久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