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帝师来。启太子母后曰。向者太子学佛法。顿觉开悟。今乃使习孔子之教。恐坏太子真性。后曰。我虽居于深宫。不明道德。尝闻自古及今。治天下者。须用孔子之道。舍此他求。即为异端。佛法虽好。乃余事耳。不可以治天下。安可使太子不读书。帝师赧服而退  大德间僧胆巴者。一时朝贵咸敬之。德寿太子病。班薨不鲁罕。皇后遣人问曰。我夫妇崇信佛法。以师事汝。止有一子。宁不能延其寿耶。答曰。佛法譬犹灯笼。风雨至乃可蔽。若烛尽则无如之何矣佛法金汤编。柳贯字道传。东阳人。尝为太常博士。撰竺元道公语录序。略曰。禅有机。而兵有法。故谈禅如用兵必至。于客主兼对。迹用双泯。而后忘法证法。忘机契机。胜妙圆明。有不足言矣。

  西使记。有佛国名。乞石迷西。在印毒西北。盖传释迦氏衣钵者。其人仪状甚古。如世所绘达磨像。不茹荤酒。日啖粳一合。所谈皆佛法。

  旨恰U欧蛉四耗瓴蝗慊纭H账忻滞印<胰私孕χ谓。老人宜滋补颐养而已。仆仆如此。恐无益而有损。夫人修之愈笃。年七十九。每夜暗中见四壁皆缨络。光辉烛人。恍若白昼。临卒焚香几上。烟宛转结成一弥陀小象。初犹烟色渐觉淡黄。遂作真金色。眉目若画。一手下垂。若今塑接引像。众皆下拜。诵佛号。烟像甫消。而夫人属纩矣  应元博访元门。了无所得。一日谒悟师问。如何是佛。师曰。无心是佛。应元曰。师兄假我十日。当即成佛。若不成。非应元也。既归自恨根性迟钝。静居一室。有一念起。即自掐其臂肉。肉尽出血。杂念即随日大减。至第十日。大雨闪电。一照豁然。念断无心可得矣。遂见悟。悟喝曰。无心不是佛。应元言下大悟。人视其臂。无完肤矣。

  大政纪。永乐五年五月癸酉。上与侍臣。论近俗崇佛简先之弊。上谓侍臣曰。闻近俗之弊。严于事佛。而简于事。其先果有之乎。对曰。间有之。上叹曰。此盖教化不明之过。朕于奉先殿。旦夕祗谒。未尝敢慢。或有微恙。亦力疾行礼。世人于佛老。竭力崇奉。而于奉先之礼简略者。盖溺于祸福之说。而昧其本也。率而正之。正当自朕始耳。

  明通纪。宣德九年十二月。有僧自陈。欲化缘修寺。祝延圣寿者。上斥之。既罢朝。顾谓侍臣曰。人情莫不欲寿。古之人君。若商中宗高宗祖甲周文王。皆享国绵远。其时岂有僧道。岂有神仙之说。秦皇汉武求神仙。梁武帝宋徽宗崇僧道。效验可见矣。世之人终不悟。甚可叹。

  瀛涯胜览。西洋国铜范佛像曰。纳儿佛殿。以铜瓦座傍。穿井汲泉。浴佛而礼之。取牛粪调水。涂地及壁。臣民大家。晨起亦用牛粪涂地。牛粪灰囊于身。每旦水调灰抹额及股。谓敬佛也。

  续文献通考。周文襄公。忱性喜佛。及巡抚吴中。徜徉梵刹。所至钟鼓交接。入佛殿则膜拜致敬。人或诮之。公曰。即如以年齿论彼长。吾皆二三千年。岂得不一二拜也。行之自若。

  贤奕有僧。居尝诵经不辍。其徒游方参悟归。思度其师。一日指棂问蝇曰。咄汝不向寥廓奋飞。而日日汩汩然。钻此故纸。安得出头。其师乃有省。

  学佛考训。祁忠敏公家世学佛。舍宅为寺。兄弟并从愚庵老人。大弘西来之教。公讳彪。以大中丞殉节 谈言。李觏贤而有文章。素不喜佛。不喜孟子。好饭酒。一日有达官。送酒数斗。泰伯家酿亦熟。一士人知其富有酒。然无计得饮。乃作诗数首。骂孟子。其一云。完廪损阶未可知。孟轲深信亦还痴。岳翁方且为天子。女婿如何弟杀之。李见之大喜。留连数日。所与谈。莫非骂孟子也。无何酒尽。乃辞去。既而闻又有寄酒者。士人再往。作仁义正论三篇。大率皆诋释氏。李览之笑云。公文采甚奇。但前次被公吃了酒。后极索寞。今次不敢相留。留此酒以遣怀。闻者大笑。

  权子一衲子捧钵来盱江。近溪罗先生。遇之甚谨。居数年。一日辞去。近溪把其手请曰。和尚慈悲今别我去愿一言济我。衲子曰。没得说你。官人家。常有好光景。有好光景。便有不好光景。等待在俺。出家人只这等。近溪爽然会心。伏地数十顿首以谢。

  大政纪。嘉靖十四年四月乙未。初缘佛氏说。是月八日。赐群臣食。不落夹。帝厌其名不驯命。于五日荐新麦于内殿。因为麦饼。赐群臣食。自是岁以为常。

  诸寺奇物记。天界寺有佛牙。阔寸长倍寸之五。万历中。僧人真淳献之尚书五台陆公。公因具金函檀龛盛之。迎供于寺之毗卢阁。牙得之天台山中。

  嘉兴府志。万历中。太学胡日华女常节妇。十九而寡。于乐善庵后。筑慈孝堂。以奉父母。同尼焚修。

  (图书集成)释教部纪事卷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