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杀人。又请于征战地修寺。及普度僧尼。人言其迂阔云。

  陈思让传。思让累历方镇。无败政善。酷信释氏。所至多禁屠太宰。奉禄悉以饭僧。人目为陈佛子。身没之后。家无余财。

  李崇矩传。崇矩信奉释氏。饭僧至七十万。造像建寺尤多。

  学佛考训。宋太祖尝奉佛牙于东京大相国寺。太宗因为之赞赞曰。数重金色润。一斤玉光寒。廷臣一时称善  宋太宗每设问端。考验禅者。时驸马李遵勖。颇擅元学。帝加宠眷。

  笔记。太宗白沟河大战阵。亡军士。积骸遍野。上念之。命收其头骨。规成数珠。分赐内官念佛。冀其轮回。又有脑骨深大者。则以盛净水供佛。名天灵碗。

  佛祖统纪。淳化四年。上幸开宝塔院。问僧。卿是何人。僧云。塔主。上曰。朕塔。云何卿作主。僧无对。因僧朝见。上曰。甚处来。对云。庐山卧云庵。上曰。卧云深处不朝天。僧无对。上尝梦天人云。请陛下发菩提心。翌旦宣问西街。菩提心如何发。俱无对。

  佛法金汤编。王旦字子明。大名莘人也。相真宗谥文正。淳化二年。杭州昭庆寺僧省常。刺血书华年净行品。结社修净业。旦为之首。参政苏易简一百三十二人。一时士大夫。皆称净行社弟子。比丘预者千众人。谓庐山莲社。莫如此日之盛也。天禧元年九月旦薨。先一日。嘱翰林杨亿曰。吾深厌劳生。愿来世为僧。晏坐林间。观心为学。幸于死后。为我请大德。施戒剃发须。着三衣火葬。勿以金宝置棺内。亿为诸孤议曰。公三公也。敛赠公衮。岂可加于僧体。但以三衣置柩中。不藏宝玉。

  国老谈死。王旦在中书二十年。常日罢归。径趋书阁。阖扉以自息。虽家人之亲密者。不复接焉。常以蝗旱忧愧辞位。俄而疾发不食。真宗命内饔。为肉糜宸翰缄器以赐。日常三四。旦疾亟聚家人谓曰。吾无状久坐台可。今且死矣。当祝发缁衣。以塞吾平昔之志。未几而绝。家人辈皆欲从其言。惟婿苏耆力排止之  李允则守雄州。匈奴不敢南牧。朝廷无北顾之忧。一日出官库钱于缗。复敛民间钱起浮图。即时飞谤至京师。至于监司。亦屡有奏削。真宗悉封付允则。然执政者。尚暄沸。真宗遣中人。密谕之。允则谓使者曰。某非留心释氏。实为边地。起望楼耳。盖是时北鄙方议寝兵罢斥堠。允则不欲显为其备。然后毁谤不入。毕其所为。

  佛祖统纪。天禧四年十二月。翰林学士杨亿卒。亿留心禅观。自属疾。即屏荤茹。临终之日。为空门偈以见志。识者知其有得佛氏之学。

  画墁录。丁晋公南迁。过潭州云山海会寺供僧。致猕猴无数满山谷。林木皆折。不可致诘也。

  国老谈苑。丁谓既窜朱崖路。由湘潭佛寺饭僧。为文以自叙。其略曰。补仲山之衮。虽尽巧心和傅说之羹。难调众口。既至贬所。教民陶瓦。先为公宇。次营所居之第。为小楼。日游其上。阅书焚香。怡然以自得。

  宋史陈恕传。恕素不喜释氏。尝请废译经院。辞甚激切。真宗曰。三教之兴。其来已久。前代毁之者多矣。但存而不论可也。

  吕大临传。富弼致政于家。为佛氏之学。大临与之书曰。古者三公无职事。惟有德者居之。内则论道于朝。外则主教于乡。古之大人。当是任者。必将以斯道。觉斯民。成己以成物。岂以爵位进退。体力盛衰。为之变哉。今大道未明。人趋异学。不入于庄。则入于释。疑圣人为未尽善。轻礼义。为不足学。人伦不明。万物憔悴。此老成大人。恻隐存心之时。以道自任。振起坏俗。在公之力。宜无难矣。若夫移精变气。务求长年。此山谷避世之士。独善其身者之所好。岂世之所以望于公者哉。□□谢之。

  周沆传。沆进枢密直学士。知成德军俗方弃亲事佛。沆阅按斥数千人。还其家。

  程颢传。颢父徙知汉州。尝宴客开元僧舍。酒方行人欢言。佛光见观者。相腾践不可禁。安坐不动。顷之遂定。

  佛祖统纪。仁宗天圣元年。上常顶玉冠。上琢观音像。左右以玉重。请易之。上曰。三公百官。揖于下者。皆天下英贤。岂朕所敢当。特君臣之分。不得不尔。朕冠此冠。将令回礼于大士也。

  佛法金汤编。李觏字泰伯。旰江人。皇v二年。范文正公表荐之。就门除一官。复充太学说书。未几而卒。尝箸潜书。力于排佛。明教嵩公。□□辅教编谒之。觏方留意。读佛经。乃怅然曰。吾辈议论。尚未及一卷心经。佛道岂易知耶。其门下士黄汉杰者。以书诘之。觏答之。略曰。民之欲善。盖其天性。古之儒者。用于世。必有以教道。之民之耳目口鼻心智百骸。皆有所主。其异端何暇及哉。后之儒者用于世。则无以教道。之民之耳目口鼻心智百骸。皆无所主。舍浮图何适哉。

  学佛考训。欧阳永叔。每诽斥佛氏。已而参知政事。辄病梦至一所。十人冠冕。环坐一人曰。参政安得至此。宜速反舍公出门数步。复往问之曰。君等岂非释氏所称十王者乎。曰然。公由是笃信佛法。

  宋仁宗雅好禅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