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殿杖一百後主时王蕃为散骑常侍体气高亮不能承颜顺旨时或迕意积以见责甘露二年後主大会群臣蕃沉醉顿伏後主大怒呼左右於殿下斩之卫将军滕牧征西将军留平请不能得。
楼玄以大农为宫下镇禁中侯主殿中事玄从九卿持刀侍卫正身率下奉法而行应对切直数迕後主意渐见责怒後人诬白玄与贺邵相逢驻共耳语大笑谤讪政事遂被诏责送付广州後主疾玄名声复徙玄及子据付交趾将张奕使以战自效阴别敕奕令杀之。
贺邵为中书令领太子太傅後主凶暴骄矜政事日弊邵上疏切谏书奏後主深恨之後竟见杀。
韦曜为侍中尝领左国史时所在承旨数言瑞应後主以问曜曜答曰:此人家箱箧中物耳。又後主欲为父和作纪曜执以和不登帝位宜名为传如是者非一渐见责怒後主於酒後使侍臣难折公卿以嘲弄侵克发摘私短以为欢时有愆过或误犯後主讳辄见收纟专至於诛戮曜以为外相毁伤内长尤恨使不济济非佳事也。故但示难问经义言论而已後主以为不承用诏命意不忠荩遂积前後嫌忿收曜付狱诛之徙其家零陵。
华镂东观令领右国史上疏谏後主後主不纳後以微谴免数年而卒。
宋文帝时符全育为龙骧将军元嘉中彭城王义康出镇豫章全育上表谏曰:陛下。若荡以平听屏此猜情速召义康返於京甸兄弟协和则四海之望塞谗说之道消矣。表奏即收付建康狱赐死。
孝武帝时沈怀文为侍中怀文与颜峻周朗素善峻以失旨见诛朗亦忤意得罪帝谓怀文曰:峻。若知我杀之亦当不敢如此怀文嘿然尝以岁夕与谢庄王景文颜师伯被敕入省未及进景文因言次称峻朗人才之美怀文与相讠州和师伯後因语次白帝叙景文等此言怀文屡经犯忤至此帝倍不悦。
蔡兴宗为侍中时孝武拜陵兴宗负玺陪乘及还帝欲因以射雉兴宗正色曰:今致处园陵情敬兼重欲从禽犹有馀日请待他辰帝大怒遣令下车繇是失旨。
废帝时王玄谟为领军将军朝政多门玄谟以严直不容徙青冀二州刺史明帝时虞愿为通直散骑侍郎初帝以宅起湘宫寺立佛刹各五层新安太守巢尚之罢郡还见帝曰:卿至湘宫寺来我起此寺是大功德愿在侧曰:陛下起此寺皆是百姓卖儿贴妇钱有何功德帝大怒使人驱下殿。
梁高祖时江子四为右丞左民郎沈礼明少府丞顾献嗍虏辉矢咦胬魃呵责之子四乃乔按礼明等对言甚激切高祖怒呼纟专之子四据地不受高祖怒亦止乃释之犹坐免职。
陈後主时毛喜为侍中後主为始兴王所伤及疮愈而自庆置酒於後殿引江总以下展乐赋诗醉而命喜於时山陵初毕未及逾年喜见之不怿欲谏而後主已醉升阶阳为心疾仆於阶下移出省中後主醒而疑之谓江总曰:我悔召毛喜知其无疾但欲阻我欢宴非我所为故奸诈耳乃与司马申谋曰:此人负气吾欲将乞鄱阳兄弟听其报雠可乎!对曰:终不为官用愿如圣旨傅纟宰争之曰:不然。若许报雠欲置先皇何地後主曰:当乞一小郡勿令见人事乃除永嘉内史。
蔡凝为黄门侍郎後主尝置酒会群臣欢甚将移宴於弘范宫众人咸从惟凝与袁宪不行後主曰:卿何为者凝对曰:长乐尊严非酒後所过臣不敢奉诏众部诸人失色後主曰:卿醉矣。令引出後主谓吏部尚书蔡徵曰:蔡凝负地矜才无所用也。寻迁晋熙长史章华为大市令祯明初上书极谏後主大怒即日命斩之。
北齐文宣帝时高德政为尚书右仆射兼侍中文宣末年纵酒酣醉所为不法德政屡进忠言帝不悦。
李集为御史丞文宣肆行淫暴凡所杀害多令支解集面谏帝比於桀纣帝令纟专置漳流中沉没久之後遂腰斩。
李雅廉为太原郡守文宣尝召见问以治方语及政行宽猛帝意深文峻法雅廉固以为非帝意不悦语及杨饰蟪莆杨公以应对失宜除济阴郡守带西兖州长史。
孝昭帝初为常山王文宣昏乱日甚帝承间苦谏遂至忤旨文宣使力士按伏白刃注颈骂曰:小子何知欲以吏才非我是谁教汝帝曰:天下噤口除臣谁敢有言文宣催遣捶楚命乱杖数十以醉卧得解。
崔蛭五兵尚书武成将衤单後主先以问颚蜈梢晕不可繇是忤旨出为南兖州刺史。
●卷二百十九
○僭伪部 总序
夫馀分为闰既异夫居正之统王纲失纽或有乎!僭命之号斯盍豪杰窃起以蓄乎!觊觎强弱相凌分据乎!土宇虽政令之自出非运序之所系自魏武徙氐羌之种杂处秦州晋氏之兴厥类弥炽罔犭旬名臣之议失於长世之御乱华之暴乘间而作故刘渊以五部之众起於离石石勒因晋阳之甲据乎!襄国厉阶之构乃繇於此而李特以流徙之奄宅益部而为蜀慕容R蚍饨ㄖ旧保界辽碣而为燕群雄竞起宇内分裂河西之区张轨攸领因而称制是称前凉自此晋纲绝纽中原震荡龟玉南徙遂荒江介其後符洪自蓟州之广川建三晋之号入寇关辅居长安而为秦李诳缍鼗椭地雄西夏而称西凉慕容垂守中山之国蹈两河而为後燕乞伏国仁凭河湟之奥而为西秦吕光按酒泉之富而为後凉姚苌乘符氏之业而为後秦冯跋践昌黎之域而为北燕秃湮诠赂何髌街阻而号南凉慕容德依广固之险而为南燕沮渠蒙逊保张掖而为北凉赫连勃勃连朔方而称夏凡十有六国焉俱僭大号各建正朔或称王爵并专诛赏傅世垂祚历岁弥久而率多戎虏之种或出氐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