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中纥于承基游文芝并与侯君集刘兰同谋不轨於後承基告君集文芝告刘兰并全首领更加官爵帝曰:卿承籍绪馀身尚公主岂比承基等。且告吴王反事无乃晚乎!遗爱遂伏罪。
龙朔三年四月壬辰右史董思恭以知考功贡举事预卖策问受赃帝令於朝堂斩之百僚毕集之曰:古者帝王皆不独理藉股肱舟楫共安百姓今委寄公等本望副朕心董思恭卖策问取钱物悉搜获乱我宪章蠹害特甚事须以杀止杀惩警後来公等宜看决思恭与众共弃使语思恭曰:汝是百代寒微未及伦伍只如右史简英俊为之为汝薄解文章所以不次擢授计应少自勉厉深荷恩荣遂敢狼藉取钱自触刑网汝须蛐姆死为天下鉴诫思恭临刑告变免死长流岭表。
咸亨二年婺州司马秦怀恪坐赃特令朝堂斩之仍集百寮及朝集使宣敕谓之曰:王者统天理物莫不先安百姓百姓安者止在庶寮朕所以每精简岳牧及诸州上佐自非至诚清白景行循良者不辄畀此职庶其各申智效以礻卑政道泰怀恪法司抵罪但合处流朕以刑政之典须越常宪,岂不知哀敬折狱情恤哀矜但以杀止恶义在惩肃。又以刑人於市与众弃之故对公等加其显戮但法者国之权衡时之准绳也。权衡所以定轻重准绳所以正曲直也。罪恶难容者虽小必刑情状可原者虽大必宥此乃彝典非故滥诛公等诸人当识朕意足为殷鉴各宜勉之。
中宗神龙元年三月制曰:国之大纲惟刑与政刑之不中政乃必亏刘光业王德寿王处贞屈贞筠鲍思恭刘景阳等庸流浅识奸吏险夫以酷暴为能官以凶残为奉法往从按察害虐在心倏忽加刑呼吸就戮曝骨流血其数甚多冤滥之声盈於海内朕惟新布泽恩被人群抚事长怀尤深恻隐光业等五人积恶成[C260]并谢生涯虽其人已殂而其迹可贬光业所有官爵并宜追夺其枉被杀人各令州县乡里埋葬还其官荫刘景阳身虽见在情不可矜特以会恩免其严罚宜从贬降以释冤情。
是月。又制酷吏丘神估醋育劳蚬俊周兴来俊臣鱼承晔王景昭索元礼傅游艺王弘义张知默裴籍焦仁ズ钏贾构霸李敬仁皇甫文备陈嘉言等虽已身死并遣除名。
睿宗唐隆元年六月以越州长史宋之问饶州刺史冉祖雍并交通凶逆徙於岭表。
景阍年九月制曰:潞州刺史赵彦昭交结回邪讠舀附凶孽舆金辇货冒宠祈荣可贬归州刺史先是巫媪赵氏昵於韦庶人得封为陇西夫人与彦昭邻居因附焉及赵氏诛自其家获彦昭纳贿赂故贬官。
玄宗平韦庶人以左御史大夫窦怀贞讠舀事逆徒贬授濠州司马员外郎。
先天二年九月壬戌贬特进李峤之子太子率更令畅为虔州刺史峤随畅之任敕曰:事君之节危而不变为臣则忠贰乃无赦特进致仕李峤往缘宗韦弑逆袭行戡定揖让之际天命有归峤妄有窥觎不知逆顺伏陈诡计朕亲览之以其早负词学累居台辅忍而莫言将掩其恶今忠邪既辨与物惟新赏罚傥乖下民安劝虽经赦典犹宜放斥於其老疾俾遂馀生听随子畅赴任。
十月癸卯帝亲讲武於骊山之下徵兵二十万旌旗连亘五十馀里戈金甲照曜天地列大阵於长川坐作进退以金鼓之声节之三军出入号令如一帝亲擐戎服持沉香大钅仓立於阵前威振宇宙长安士庶奔走纵观填塞道路兵部尚书郭元振以亏失军容坐於纛下将斩之宰相刘幽求张说跪马前谏曰:元振翼戴上皇有大功於国虽犯军令不可加刑伏望宽宥以从人望帝乃舍之配流新州给事中知礼部事唐绍以董军仪有失坐於纛下斩之。
先元三年正月以郯王府长史崔恪与昆弟不睦冀州刺史平嗣先久阙温冫青之礼并解见任。
二月戊子敕曰:涪州刺史周利贞滑州刺史裴谈饶州刺史张利贞大理评事张思敬大理评事王承本京兆府华元令刘晖贝州俞阝县令杨允陈州太康令康璋侍御史封询行及判官张芝卫遂之公孙琰申州司马锺思廉等十三人皆为酷吏比周兴来俊臣侯思止等事迹稍轻并宜放归草泽终身勿齿。
三月丙午廓州刺史左感意坐赃杖杀敕曰:好生之德虽叶於天意止杀之义用劝於生灵止者因而不犯杀者岂以为暴前廓州刺史左感意顷居塞上拔自行间薄效未输率情狂鄙轻侮彝宪侵扰公私赃数既多割剥滋甚曾饥狼之不。若固害马之宜除比令按问咸自承伏。且缘边人徭役辛苦朕尝思惠养特所哀怜宁有作牧宣条恣行非法傥不悛于常典何以塞彼深愆宜其处置以谢百姓。
四年正月癸未皇后妹婿尚衣奉御长孙昕与其妹婿杨仙玉於里巷间殴击御史大夫李杰初昕以细故与杰不协自负懿戚遂肆其豪纵辱之即日杰上表自诉曰:浞艏毁虽则痛心冠冕被凌诚为辱国帝大怒令於朝堂斩昕等左散骑常侍马怀素以阳和之月不可行刑累表陈谏乃下诏曰:夫为令者自近而及远刑罚者先亲而後疏长孙昕杨仙玉等凭恃戚属恣行凶险轻侮常宪损辱大臣情特难容故令斩决今群官等累陈表会故有诚请以阳和之节用肃杀之时援引古今词义深恳朕志虽从谏情亦惜法宜宽异门之罚从听枯木之毙即宜决杀以谢百寮仍降敕书慰谕杰曰:长孙昕等朕之密戚不能相遵以礼而使凌犯衣冠惟钜约刑俾之谢罪卿志气忠亮为国柱臣宜以刚肠疾恶勿以凶人介意十年闰五月乙酉上封人蒋宠言事涉邪杖四十流于藤州敕曰:朕以菲德恭承大宝执天下之政奉宗庙之灵于今十载矣。何尝不日慎一日虽休勿休夙夜忧劳无忘鉴寐永惟万事之统恐累三光之明幸天地休和群生乐业尚。且内惟辅弼外咨牧宰徵谏纳善举才任贤伫求瘼以利人思进道以益化宇宙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