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舆者既为所嗾尤出死力乃上疏云:度名应图识宅据冈原不召而来其旨可见盖尝有人与伪作识词云:非衣小儿坦其腹天上有口被驱逐言度曾征讨淮西平吴元济也。又帝城东西横亘六冈符易象乾坤之数度永乐里第偶当第五冈故权舆得以为词赖帝听竟不能动摇。
周太祖时慕容彦超镇兖州进呈郓州节度使高行周来书其书意即行周毁ゥ太祖结连彦超之意帝览之笑曰:此,必是彦超之诈也。试令验之果然其郓州印元有缺文不相接其伪印即无缺处帝寻令赍书示谕行周行周上表谢恩辨认奸诈。
○帝王部 舍过
君之於臣也。有罪既斥之有才复用之不以一眚掩大德,於是乎!有舍过之道焉有自新之意焉何则人之行已必有过差人之负累皆欲湔洗图其新而弃其旧掩所失而彰所能或起於缧囚或负於亡命或拔於反侧之际或任於修省之後赍功补过唯明主能之君陈曰:尔无忿疾於顽无求备於一夫人曰:必有忍其乃有济有容德乃大斯其义也。
汉文帝时魏尚为阒惺匾宰锵骶翎岬坶过郎中署问冯唐以赵将李齐之贤唐对曰:齐尚不如廉颇李牧之为将也。帝乃拊髀曰:嗟乎!吾独不得廉颇李牧为将岂忧匈奴哉!唐曰:主臣(恐惧之言)陛下虽有廉颇李牧不能用也。帝复问唐曰:公何以言吾不能用颇牧也。唐对曰:臣窃闻魏尚为阒惺鼐市租尽以给士卒出私养钱五日一杀牛(私借钱也。)以飨宾客军吏舍人是以匈奴远避不近阒兄塞虏尝一入尚率车骑击之所杀甚众夫士卒尽家人子起田中从军安知尺籍伍符(家人子谓庶人之家子也。尺籍以书军令伍符军士伍伍相保之符信也。一云:伍符亦什伍之符要节度也。)终日力战斩首捕虏上功莫府一言不相应文吏以法绳之其赏不行吏奉法必用愚以为陛下法太明赏太轻罚太重。且阒惺厣凶上功首虏差六级陛下下之吏其爵以罚之繇此言之陛下虽得颇牧不能用也。臣诚愚触忌讳死罪文帝说是日令唐持节赦魏尚复以为阒惺亍
景帝时韩安国为梁孝王国中大夫坐法抵罪蒙(蒙梁国之县也。)居无几梁内史缺(无几未多时也。)汉使使者国为梁内史起徒中为二千石。
宣帝五风中京兆尹张敞坐与光禄勋杨恽厚善恽坐大逆诛公卿奏恽党皆免而敞奏独寝不下敞使贼曹掾絮舜有所案验舜以敞劾奏当免不肯为敞竟事曰:五日京兆耳敞闻舜语即诏吏收舜系狱昼夜验治致其死事弃市会立春行冤狱使者出舜家载尸自诉使者奏敞贼杀不辜天子薄其罪欲令敞得自便利即先下敞前坐杨恽奏免为庶人敞诣阙上印绶便从阙下亡命而冀州部中有大贼天子思敞功效使使者即家在所召敞(其所居处而召之)敞身被重劾(谓有贼杀不辜之事)及使者至妻子家室皆泣惶而敞独笑曰:吾身亡命为民郡吏当就捕今使者来此天子欲用我也。装随使者诣公车上《书》曰:臣前幸得备位列卿待罪京兆坐杀贼捕掾絮舜絮舜本臣敞素所厚利数蒙恩贷以臣有章劾当免受记考事(记书也。若今之州县记符也。)便归卧家谓臣五日京兆背恩忘义伤薄俗化窃以舜无状枉法以诛之臣敞贼杀无辜鞫狱故不直虽伏明法死无所恨天子引见敞拜为冀州刺史。
元帝建昭中西域副校尉陈汤与西域都护骑都尉甘延寿共矫制诛斩郅支单于先是中书令石显尝欲以姊妻延寿延寿不取及丞相御史亦恶其矫制皆不与汤汤素贪所卤获财物入塞多不法司隶校尉移书道上系吏士按验之汤上疏言臣与吏士共诛郅支单于幸得禽灭万里振旅宜有使者迎劳道路今司隶反逆收系按验是为郅支报雠也。帝立出吏士令县道就与犹许也。具酒食以过军後封延寿义成侯汤关内侯食邑各三百户。
後汉光武初为萧王时岑彭为更始颍川太守会舂陵刘茂起兵略下颍川彭不得之官乃与麾人从河内太守邑人韩歆护光武徇河内歆议欲城守彭止不听既而光武至怀歆迫急迎降光武知其谋大怒收歆置鼓下将斩之召见彭彭因言韩歆南阳大人(大人谓大家豪右)可以为用乃贳歆(贳宽也。)以为邓禹军师王梁建武二年为大司大司马吴汉等俱击檀乡有诏军事一属大司马而梁辄发野王兵帝以其不奉诏敕令止在所县而梁复以便宜进军帝以梁前後违命大怒遣尚书宗广持节军中斩梁广不忍乃槛车送京师既至赦之月馀以为中郎将行执金吾事。
朱浮建武三年为幽州牧渔阳太守彭宠反举兵攻浮上谷太守耿况遣骑来救浮浮乃得遁走南至良乡其兵长反遮之浮恐不得脱乃下马刺杀其妻仅以身免城降於宠尚书令侯霸奏浮败乱幽州构成宠罪徒劳军师不能死节罪当伏诛帝不忍以浮代贾复为执金吾。
董宣建武中为北海相大姓公孙丹令子杀人宣收丹父子杀之丹宗党三十馀人称冤宣使书佐水丘岑尽杀之坐徵诣廷尉当刑同刑九人次应及宣光武驰使驺骑特原宣刑。且令还狱遣使者诘宣多杀无辜宣具以状对言水丘岑受臣旨意罪不繇之愿杀臣活岑使者以闻有诏左转宣怀令。
鲍永为东海相坐事被徵至成皋诏书迎拜为兖州牧。
章帝时杨终为兰台校书坐事系狱帝徵诸儒论定五经於白虎观博士赵博校书郎班固贾逵以终深晓春秋学多异闻表请之终亦上书自讼即日贳出乃得与白虎观焉。
魏太祖建安初举魏种孝廉为内黄太守属以海北事及兖州叛帝曰:唯魏种。且不弃孤也。及闻种走帝怒曰:种不南走越北走胡不置汝也。既下射犬生禽种帝曰:唯其才也。释其缚而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