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百寮议今用兵已久利害相半不知进兵攻讨退兵固守至於赦宥合有良规直言可行不必引古亦欲观卿士才用宜各具议状以闻。
十三年六月甲寅集文武百寮于中书敕李师道潜包逆心伪陈诚恳缘自淮西用兵已後愆[C260]屡起累有疏陈请舍凶逆阴通信使数致帛书。又逆党訾嘉珍等翻取凶徒谋烧雒邑中使李重秀宣谕到本道。又纵官健凌暴况。又闻近去十年六月伤害宰辅之事端本实启潜谋凡此罪名皆当不赦师道自知过咎难掩群言累遣崔承宠王玄同将表请令长子入侍兼献沂密海三州今忽翻然尽变前意应所陈列无非妄言其师道并军将健儿表共三道语颇悖慢宜出宣示遂命百寮议可征可赦以闻。
十四年三月帝谓宰臣曰:听受之间大是难事推诚选任谓所任委者必合悉心及至临事亦闻皆有颇曲朕临御已来岁月渐久虽不明不敏然见物理渐详每欲於事察审比令学士编录古今疑谤相类者成一书昨已披阅见暧昧似是之事颇为鉴戒崔群等奏曰:无情曲直辨之实难孔子所谓众好之众恶之必察焉诚以巧言浸润微昧难觉故古之鞫狱皆五听三讯虑其冤诬择贤任之严法断之使人务诚直理归公正则亦何繇致蔽伪也。陛下览古今惑听之说以广聪明鉴往慎来实天下幸甚。
穆宗长庆元年正月帝飨太庙礼毕复斋於郊坛行宫出朱雀门命宰臣行驰道中以备顾问。
八月帝谓宰臣曰:国家贞观中致理和平盖太宗文皇帝躬行至德以启王业及至开元累有内难玄宗临御兴复不易而一朝声名最盛历年最久何以致之也。崔植对曰:前代创业之君多起自民间知百姓疾苦初致丕业皆能励精太宗皇帝。又特禀上圣之资同符尧舜是以贞观一朝四海宁泰。又有房玄龄杜如晦魏徵王种辈为辅佐股肱动得直言事无不理主圣臣贤固当如此玄宗虽守文继体常经天后朝夕危惧久遘危难开元初得宋敢Τ缥之为政此二人皆上才正直动必推公。又每尽忠言致君於道赋⒆孕瓷惺槲抟菀黄为图以献玄宗置之内殿出入观省咸记在心每叹古人至言後代莫及故任贤戒欲朝夕孜孜开元之末因无逸图损坏始以山水图代之自後既无座右箴规。又奸臣用事希恩养育讫于天宝实兆乱萌建中初德宗皇帝尝问先臣开元天宝间事先臣具以此事陈奏臣在童黾次牌渌敌胖古人以韦弦作戒其益弘多陛下既留神思理伏望亦以无逸为元龟则天下幸甚帝深善其言。
十一月帝谓宰臣曰:前史称汉文帝惜十家之产而罢露台。又云:身衣弋绨履革舄集上书囊以为殿帷何太俭也。信有此乎!崔植对曰:良史所记必非妄言汉兴承亡秦暴酷之後项氏战争之馀海内圳吧人劳疲汉文仁明之主起自代邸知稼穑之艰难是以即位之後躬行俭约继以景帝亦遵此风繇是海内之人咸乐其生家给户足迨至武帝公私殷富用能出师征伐威行四方钱至贯朽粟至红腐上下侈靡资用复竭末年税及舟车人不聊生户口减半乃下哀痛之诏封丞相为富民侯史皆记之固是实事。且蚕耕之勤出自人力用之无节何繇以致富饩菸涞鬯梦恢初物力丰殷前代无比固当因文帝俭约之致也。帝曰:卿言善但患行之为难耳。
二年帝谓兵部侍郎薛放曰:为学经史何先放对曰:经者古先圣人至言多仲尼所发明皆天人之至理诚万代不刊之典也。史则历记成败杂书善恶各录当时之事亦足以鉴其兴亡然得失相参是非无所准的固不可与六籍为比伦也。帝曰:六经所上不一志学之士白首不能尽道如何得其意要乎!对曰:《论语》者六经之华孝经者人伦之本穷理之要真可为圣人至言是以汉朝《论语》首列学官光武令虎贲之士皆习孝经弦宗亲为孝经注解皆使当时大理四海久安盖人知孝慈气感和乐之所致也。帝曰:圣人谓孝经为至德要道其信然矣。
太宗即位召见太子太傅赵宗儒访以理道对曰:尧舜之化慈俭而已陛下守而勿失帝嘉纳之
开成元年五月乙卯帝御紫宸殿问宰臣曰:为政之道自古所难李石对曰:朝廷法令行即理臣闻文王陟降在上陛下推赤诚上达于天何忧不理帝曰:至理繇人为复繇时李固言曰:陛下求理之心天所降也。行之即为时运郑覃曰:繇圣帝繇忠臣是皆繇人石曰:亦繇时运。且九庙圣灵锺德於陛下乃时也。陛下行己之道则是繇人。若言尽繇人则前代帝王尽有德行者当乱离不可制止之时。又焉得不繇运帝然之。
二年二月帝御紫宸殿谓宰臣郑覃李固言李石曰:顺宗实录似未详实史官韩愈不是当时人否石曰:韩愈贞元末屈为四门博士帝曰:司马迁与任安书全是怨望所以汉武本纪事多不实覃曰:汉武中年後大发戎马拓土开边生人耗竭粮饣襄不给本纪所述亦非过言石曰:史笔不直率多无後郑覃所陈志在几谏欲陛下究竟盛德故言汉武不屈帝曰: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此诚可为戒覃因曰:伏知陛下一夜观书无不该涉然经典要切不过一二百言圣意所存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此二句实可寝食佩服固言曰:圣人为理兢兢业业而已帝曰:闻外郡其有无政处卿亦知否固言曰:臣见说邓州王堪衰耄颇甚随州郑襄亦无政术帝曰:王堪,岂不是贞元中御史否时三院御史只此一人犹在。又问唐州是赵蕃否宰臣皆曰:是覃曰:王堪臣见是旧人举为刺史郑襄比来守官亦无败事。若言外郡不理臣亦更有所闻事未详审不敢指说宰相退召起居张次宗问刺史次宗曰:王堪实衰耄恐须与替御史中丞狄廉磷啾舅臼碌垡嘁匀郡访之廉猎唬和蹩氨纫嗔直但耄已及之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