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二年十二月右威卫中郎将周庆立为岭南市舶使与波斯僧广造奇巧将以进内监选使殿中侍御史柳泽上书谏帝嘉纳之。
肃宗乾元中苏源明为考功郎中知制诰时将幸东京。又以殿中监李辅国为行营兵马使以御史大夫贺兰进明为中京留守时公卿皆献书进谏帝以制命已行不纳源明及给舍等上言谏帝省表遂不东幸。
代宗大历中姚南仲为右补阙时将葬贞懿皇后帝恩宠所属全缮陵寝迩章敬寺复当游幸近地左右莫敢言者南仲上疏谏帝览表叹息立从其议。
德宗建中初将厚奉山陵事中书舍人令狐亘上疏极谏诏答曰:朕顷议山陵心方迷谬忘遵先旨遂有优厚之文卿闻见该通识达弘远深知不可切以为言引古援今依经据礼非特中朕之病兼以成朕之身今所以令朕免不子之名不遗君亲於患者皆卿之力也。敢不闻义而徙收之桑榆奉以始终期无失坠嗟乎!古之遗直何以加卿。
贞元元年正月量移吉州长史卢杞为饶州刺史给事中袁高执诏书不下。又廷诤之乃止太子少保韦伦太府卿张献恭於紫宸殿前奏高所奏至当臣恐烦圣听不敢缕陈其事献恭奏曰:袁高是陛下一良臣望特加优异帝谓宰臣李勉等曰:朕欲授杞一小州刺史可乎!勉曰:陛下授大州亦可其如兆庶失望何帝曰:众人奏杞奸邪朕何不知之勉曰:卢杞奸邪天下之人皆知之唯陛下不知此所以为奸邪也。帝默然良从左常侍李泌复对见帝曰:卢杞之事朕已可袁高奏何如泌奏曰:累日外人窃议以陛下同汉之桓灵臣今睹承圣旨乃知尧舜之不逮也。帝悦慰勉之。
宪宗元和五年翰林学士司勋郎中知制诰李绛面论吐突承璀用兵无功合加显责。又承璀於军中立圣政碑非旧制不可许帝初甚怒色变绛前语不已辞恳切因泣下上徐察其意直色稍和卒大开悟遂以绛为中书舍人学士如前亟命军中曳去所立碑曰:微绛言不知此为损我翼日。又面赐绛紫衣金鱼亲为绛择良笏勉之曰:尔他时在南面无易此心绛为相时教坊忽称密旨取良家士女及衣冠别第妓人京师嚣然绛谓同列曰:此事大亏损圣德须有论谏,或曰:此嗜欲间事从谏官上疏绛曰:居常相公常病谏官不论事此难事即推与谏官可乎!遂极疏论奏翼日对延英帝举手谓绛曰:昨见卿状所论采择事非卿尽忠於朕何以及此朕都不知向外此是教坊罪过不谕朕意以至於此朕缘丹王已下四人院中都无侍者朕令於乐工中及闾里有情愿者厚其钱帛只取四人四王各与一人伊不会朕意便至如此朕今已科罚其所取人并放归。若非卿言朕宁知过失。
六年永昌公主薨欲起祠堂宰臣李吉甫奏请置墓户翼日帝谓吉甫曰:卿昨所奏罢祠堂深惬朕心朕初疑其冗费缘未知故实是以量减及览所奏方知无据然朕不欲破二三十户百姓当择官户谨信者委之吉甫等拜贺帝曰:此岂是难事有关朕身不便於时者苟闻之则改此岂足多邪卿但切思规正无谓朕不能行也。
九年十二月释下わ县令裴寰之罪仍放本县视事初每岁冬以鹰犬出近畿习狩谓之外按宣徽院供奉官为其使令徒众数百或有恃恩恣横郡邑惧扰皆厚礼迎犒之恣其所便止舍私邸百姓畏之如寇盗每留旬月方更其所是年冬行次下わ寰嫉其暴但据文供馈使处公馆杜其侵扰使者归或讠替寰有慢言帝大怒将以不敬论宰臣武元衡等於延英恳救理之帝怒不解及出逢御史中丞裴度将入元衡等谓曰:裴寰事帝意不回恐不可论度唯唯而入抗陈其事谓寰无罪帝愈怒曰:卿言裴寰无罪则当决五坊小使小使无罪则当决裴寰度曰:诚如圣旨但。
以裴寰为令长爱惜陛下百姓如此,岂可罪之帝怒稍解初令书罚翼日释之十四年四月命中官五人为京西和籴使谏议大夫郑覃右补阙高钺等同以疏论帝览之即日罢其使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二月丁亥监察御史杨虞卿以帝频出盘游上疏切谏疏奏帝令中使宣付宰臣云:虞卿所上疏切直可奖後宰臣令狐楚萧亻免逦牟延英奏事因以纳谏为贺。
十月群臣入阁既退谏议大夫郑覃崔偃补阙辛丘度拾遗韦璀温会等廷论得失覃进言曰:陛下即位以来宴乐过多畋游无度今蕃寇在境缓急奏报不知乘舆所在臣等忝备谏列不胜忧迫伏愿稍减游乐留心政道。又窃闻陛下晨夜髂溽虺优近习之徒赏赐过厚凡金银货币皆出於苍生膏血不可使无功之人滥沾赐与纵内有馀亦乞陛下恭守节俭勿容易而散如有事得以支用免令有司重敛百姓实天下之幸帝初讶之顾宰臣萧亻免曰:此辈何人亻免进曰:谏议大夫郑覃等帝意稍解谓亻免等曰:朕有过失臣下能犯颜直谏,岂非忠也。又谓覃等曰:允卿所奏宰臣皆蹈舞称贺既退宰臣复诣延英奏事帝令宣示覃等曰:阁中奏事殊不从容今日已後有事须面论者可於延英请对当与卿等从容讲论时久无论谏於内阁者覃等既诤帝欣然纳之中外相贺。
十一月行幸温汤李绛崔元略等切谏辛酉命宰臣召李绛崔元略等至中书宣旨曰:朕缘皇太后违和欲幸温汤前者所以督行亲自检校卿等遂能极谏深所愧怀,於是各以表谢。
敬宗以长庆四年正月即位五月敕度支所进修造殿宇木石一物以上并付山陵使收管仍令般送陵所便充造作帝富有春秋畋猎之暇好治宫室皆命为别殿以新宴游及庀藏事功用至广宰相李程谏曰:自古圣帝明王率资俭德以化天下况谅阴之内岂宜兴作愿陛下悉以见在瓦木及工役之费回奉陵寝因有是诏程兼请置侍讲学士帝皆嘉纳。
十二月以翰林学士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