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深冀之间有胡芦河东西横亘数百里然其堤岸非峻不能扼胡骑之奔突帝乃按图定策,於是诏许州节度使王彦超曹州节度使韩通等领兵夫徒銎涞潭增其岸仍於河上筑垒以屯戍兵是时工未毕而虏至彦超等迎击退之李晏口者即河上之要津也。故赐以军额自是以後虏骑虽至终不敢涉河以肆掠繇是河朔生民稍安其居矣。
●卷九百九十五
○外臣部 交侵
昔龟错有言曰:以蛮夷攻蛮夷中国之形也。盖言其同类自相攻击不烦华夏之兵亦御戎之良策而杂霸之善利也。盖夫裔夷殊俗天性忿鸷气类不一嗜欲靡同故先王不以臣畜之而置於度外然其种族斯众区落实繁恃气力以相高专战斗而为务以至强陵弱大侵小称兵构乱迭为冠掠侮亡攻昧更相吞噬虽复保塞内附参於属国守约求援闻于有司然亦荒忽之无常但可羁縻而不绝。又岂足烦王师之赴救。
汉高祖初匈奴冒顿单于立东胡强闻冒顿杀父自立乃使使谓冒顿曰:欲得头曼时号千里马冒顿问群臣皆曰:此匈奴宝马也。勿予冒顿曰:柰何与人邻国爱一马乎!遂与之顷之东胡以为冒顿畏之使使谓冒顿曰:欲得单于一阏氏冒顿复问左右左右皆怒曰:东胡无道乃求阏氏请击之冒顿曰:柰何与人邻国爱一女子乎!遂取所爱阏氏予东胡东胡王愈骄西侵与匈奴中间有弃地莫居千馀里各居其边为瓯脱(瓯脱作土室以伺也。境上候望之处。若今之伏宿舍也。)东胡使使谓冒顿曰:匈奴所与我界瓯脱外弃地匈奴不能至也。吾欲有之冒顿问群臣,或曰:此弃地予之,於是冒顿大怒曰:地者国之本也。柰何予人诸言与者斩之,於是冒顿上马令国中有後者斩遂东袭击东胡东胡初轻冒顿不为备及冒顿以大兵破灭东胡王。又攻破月氏王以其头为饮器(韦昭日饮器卑岩病=灼曰:饮器虎子属也,或曰:饮酒之器也。匈奴传云:以所破月氏王饮血盟然则饮酒之器是也。韦云:卑呀云:兽子皆非也。卑鸭唇耨垸阉以盛酒尔非用饮者也。兽子药器所以溲便者也。)月支乃远去过大宛西击大夏而臣之。
武帝建元三年闽越举兵围东瓯东瓯使人告急於时帝年未二十以问太尉田憝硪晕越人相攻击其常事。又数反覆不足烦中国往救也。自秦时弃不属(言不臣属於中华),於是严助诘碓唬禾鼗剂Σ荒芫鹊虏荒芨渤夏芎喂势之。且秦举咸阳而弃之何但越也。(举总也。言总天下乃至京师皆弃也。)今小国以穷困来告急天子不振尚安所(振举也。起也。安焉也。)。又何以子万国乎!(子谓畜为臣子也。)帝曰:太尉不足与计遂令严助发兵浮海救东瓯未至闽越罢去闽越王郢兴兵击南粤边邑粤使人上。《书》曰:两粤俱为蕃臣毋擅兴兵相攻击今东粤擅兴兵侵臣臣不敢兴兵唯天子诏之,於是天子多南粤义(多犹与也。)守职约(守蕃臣之职而不逾约制)为兴师遣两将军讨闽粤兵未逾岭闽越王弟馀善杀郢以降,於是罢兵。
昭帝时乌桓渐强乃发匈奴先单于冢墓以报冒顿之怨,於是壶衍朐车ビ诖笈发二万骑东击破乌桓至宣帝时西域城郭共击匈奴车师国(城郭谓诸国为城居者)得其王及人众而去单于复以车师王昆弟兜莫为车师王牧其馀民东徙不敢居故地时匈奴虚闾权渠单于怨诸国共击车师遣左右将军各万馀骑屯田右地欲以侵迫乌孙西域後丁令比三岁入盗匈奴杀略人民数千驱马畜匈奴遣万馀骑往击之无所得平帝时汉既班四条後护乌桓使者告乌桓民毋得复与匈奴皮布税匈奴以故事遣使者责乌桓税(故时常税是以求之)匈奴人民妇女欲贾贩者皆随往焉乌桓距曰:奉天子诏条不当予匈奴税匈奴使怒收乌桓酋豪缚倒悬之酋豪昆弟怒共杀匈奴使及其官属收略妇女马牛单于闻之遣使发左贤王兵入乌桓责杀使者因攻击之乌桓分散或走上山或东保塞匈奴颇杀人民驱妇女弱小。且千人去置左地告乌桓曰:持马畜皮布来赎之乌桓见略者亲属二千馀人持财畜往赎匈奴受留不遣。
宣帝时乌孙上书言连为匈奴所侵削昆弥愿发国半精兵人马万匹尽力击匈奴唯天子垂哀本始二年汉发五将军兵十馀万骑出塞及校尉常惠使护发兵乌孙西域昆弥自将翕侯以下五万馀骑从西方入五将军皆无功惠与乌孙兵至右谷蠡庭获单于父行及嫂居与驱同居次名犁汗都尉千长将以下三万九千馀级虏马牛羊驴骡橐驼七十馀万,於是匈奴遂衰耗怨乌孙其冬单于自将数万馀骑击乌孙颇得老弱欲还会天大雨雪一日深丈馀人户畜产冻死还者不能什一,於是丁令乘弱攻其北乌桓入其东乌孙击其西凡三国所杀数万级马数万匹牛羊甚众。
成帝河平中夜郎王兴与钩町王禹漏卧侯俞(漏卧夷邑名後为县)更举兵相攻(更迭也。)柩蟒杩商守请发兵诛兴等议者以为道远不可击乃遣大中大夫蜀郡张正持节和解兴等不从命。
哀帝建平二年乌孙庶子卑援郁夂钊说热胄倥西界寇盗牛畜颇杀其民单于闻之遣左大当户乌夷冷将五千骑击乌孙杀数百人略千馀人驱牛畜去。
後汉光武建武二十一年车师鄯善焉耆等十八国俱遣子入侍愿得都护汉还其侍子是时莎车王贤欲并兼西域攻击益甚诸国闻都护不出而侍子皆还大忧恐乃与敦煌太守檄愿留侍子以示莎车言侍子见留都护寻出冀。且息其兵太守裴遵以状闻天子许之二十二年贤知都护不至遂遗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