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左道士右百日内夜常燃灯旦常香火弟子遵而行之诏赠太中大夫谥曰:贞白先生袁昂为侍中左光禄大夫司空大同六年薨临终遗疏不受赠谥敕诸子不得言上行状及立志铭凡有所须悉皆停著复曰:吾释褐从仕不期富贵但官序不失等伦衣食粗知荣辱以此阖棺无惭乡里往忝吴兴属在昏明之际既ウ於前觉无识於圣朝不知天命甘贻显戮幸遇殊恩遂得全门户自念罪私门阶荣望绝保存性命以为幸甚不谓叨窃宠灵一至於此常欲竭诚酬报申吾乃心所以朝廷每兴师北伐吾跞∑羟笮惺闹丹款实非矫言既庸懦无施皆不蒙许虽欲罄命其议莫从今日瞑目毕志泉壤。若魂而有知方期结草圣朝遵古知吾名品或有违远之恩虽是经国常典在吾无应致此脱有赠官慎勿祗奉诸子累表陈奏诏不许册谥曰:穆正公。
陈袁泌为宣帝司徒左长史临终戒其子曼华曰:吾於朝廷素无功绩瞑目之後敛手足旋葬无得跞∈茉谥其子遵泌遗意表请之朝廷不许赠金紫光禄大夫。
姚察入隋至炀帝时为太子舍人终于东都遗命曰:比吾在梁世当时年四十就锺山明庆寺尚禅师受菩萨戒自尔深悟苦空颇知回向矣。当得留连山寺一去忘归及仕梁代诸名流遂许与声价兼时主恩遇宦途遂至通显自入朝来。又蒙恩渥既牵缠人世素念弗从。且吾习蔬菲五十馀年既历岁时循守不失瞑目之後不须立灵置一小床每日设清水六斋食果菜任家里有无不须别经营也。
後魏崔光孝明帝时为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疾甚敕子侄等曰:谛听吾言闻曾子有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启予足启予手而今而後吾知免夫吾荷先帝厚恩位至於此大功不成没有遗恨汝等以吾之故并得名位勉之以死报国修短命也。夫复何言速可送我还宅气力虽微神明不乱至第而薨。
李护为齐州刺史将亡谓左右曰:吾尝为方伯莅青州彼中士女属目。若丧过东阳不可不好设仪卫哭泣尽哀令观者改容也。家人遵其诫。
阳固为前军将军著终制一篇务从俭约临终。又敕诸子一遵先制。
张烈累徵不赴临终敕子侄不听求赠但勒家诫立碣而已其子质奉行焉。
裴佗为荆州刺史卒遗令不听请谥不受赠礻遂诸子皆遵行之。
崔孝直为直阁将军去职归乡里卒顾命诸子曰:吾才疏效薄於国无功。若朝廷复加赠谥宜循吾意不得祗受。若致干求则非吾子(又云:孝直顾命诸子敛以时服祭勿杀生其子皆遵行之)。
宋隐被徵不就临终谓其子侄等曰:苟能入顺父兄出悌乡党仕郡幸而至功曹吏以忠清奉之则足矣。不劳远诣台阁恐汝不能富贵而徒延门户之累尔。若忘吾言是为欺死父也。使死鬼而有知吾不归食矣。
姚僧坦为太医下大夫卒遗戒衣衾入棺朝服勿敛灵上唯置香奁每日设清水而已。
隋李穆为太师以老致政开皇六年薨于第遗令曰:吾荷国恩年宦已极启足归全无所复恨竟不得陪玉銮於岱宗预金泥於梁甫脊脊光景其在斯乎!
唐传奕为太史令年八十五卒临终诫其子曰:老庄玄一之篇周孔六经之说是为名教汝宜习之妖胡乱华举时皆惑唯独窃欲众不我从悲夫汝等勿学也。
李刮司空遇疾谓弟弼曰:我似得小差可置酒申宴乐,於是堂上奏女妓檐下。《列子》孙宴将罢谓弼曰:我自量必死欲共汝一别尔恐汝悲泣诳言似差可未须啼泣听我约束我见房玄龄杜如晦辛苦作得门户亦望垂裕後昆并遭痴儿破家荡尽我有如许屯犬将以付汝汝可防察有操行不伦交游非类急挝杀後奏知妪妪已下有儿而愿往自养者听之馀并放出事毕即移入我堂抚┰小弱违我言者同於戮尸此後略不复言弼等并遵行遗令。
郝处俊则天时为太子少保卒其子秘书郎北叟上表辞所赠赐及葬送之事上不许侍中裴炎曰:处俊临亡臣往见之嘱臣曰:生既无益明时死後何宜烦费瞑目之後傥有恩赐物及归乡迎送营造并不欲劳官司供给帝深嘉叹之从其遗意唯给加赐物而已。
姚元崇玄宗时为司空遗令诫子孙其略曰:古人云:富贵者人之怨也。贵则神忌其满人恶其上富则鬼瞰其室虏利其财自开辟已来书籍所载德薄任重而能寿考无咎者未之有也。故范蠡疏广之辈知止足之分前史多之况吾才不逮。若人而久窃荣宠位逾高而益惧恩弥厚而增忧往在中书遘疾虚惫虽终匪懈而诸务多阙荐贤自代屡有诚祈人欲天从竟蒙哀允优游园沼放浪形骸人生一代期亦足矣。田巴云:百年之期未有能至王逸少云:亻免仰之间已为陈迹诚哉!此言比见诸达官身亡以後子孙既失覆阴多至贫寒斗尺之间参商是竞岂唯自玷仍更辱先无论曲直俱受嗤毁庄田水碾既众有之迎相推倚或致荒废陆贾石苞皆古之贤达也。所以预为定分将以绝其後争吾每静思深所叹服昔孔子亚圣母墓毁而不修梁鸿至贤父亡席卷而葬昔杨震赵咨卢植张奂皆当代英达通识今古咸有遗言属以薄葬或濯衣时服或单帛幅巾知其魄去身贵於速朽子孙皆遵成命迄今以为美谭凡厚葬之家例非明哲或溺於流俗不察幽明咸以奢厚为忠孝以俭薄为[A092]惜至今亡者致戮尸暴骸之酷存者舀不忠不孝之诮可为痛哉!可为痛哉!死者无知自同粪土何烦厚葬使伤素业。若也。有知神不在柩复何用违君父之令破衣食之资吾身亡後可殓以常服四时衣服各一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