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而致上令上自诛之未至军为坛以节召哙哙受诏即反接(反缚两手也。)载诸长安而令周勃代将平行闻惠帝立平恐吕后及吕须怒乃先去逢使者诏平与灌婴屯於荥阳平受诏立复驰至宫哭殊悲因奏事丧前吕后哀之曰:君出休矣。平畏谗之就(就成也。言畏谗毒已者得成其计)因固请之得宿卫宫中太后乃以为郎中令曰:傅教帝(傅相也。)是後吕须谗乃不得行。
穆生与白生申公为楚元王中大夫元王敬礼申公等穆生不耆酒(耆读曰:嗜)元王每置酒尝为穆生设醴(醴甘酒也。少麴多米一宿而熟不齐之)及王戊即位尝设後忘设穆生退曰:可以逝矣。醴酒不设王之意怠不去楚人将钳我於市(钳以铁束颈也。音其炎切)称疾卧申公白生强起之曰:独不念先王之法与(与读曰欤)今王一旦失小礼何足至此穆生曰:易称知几其神乎!几者动之微吉凶之先见者也。(见音胡电切)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日先王之所以礼吾三人者为道之存故也。今而忽之是忘道也。忘道之人胡可与久处岂为区区之礼哉!遂谢病去申公白生独留王戊稍淫暴二人谏不听胥靡之。
王仲本琅琊不其人好明道术明天文诸吕作乱齐哀王襄谋发兵而数问於仲及济北王兴居反欲委兵师仲仲惧祸及乃浮海东奔乐浪山中因而家焉董仲舒为胶西相胶西王闻仲舒(素闻其贤也。)大儒善待之仲舒恐其久获罪病免。
金赏为太仆其妻霍光女也。霍氏有事萌牙上书去妻(萌牙者言始有端绪。若草之始生)宣帝亦自哀之独得不坐。
陈咸为尚书平帝时王莽辅政多改汉制咸心非之及莽因吕宽事诛不附已者何武鲍宣等咸乃叹曰:易称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日吾可以逝矣。即乞骸骨去职及莽篡位召咸以为掌寇大夫谢病不肯应时三子参丰钦皆在位乃悉令解官父子相与归乡里闭门不出。
後汉崔篆る之祖父也。王莽时太保甄丰举为步兵校尉不就後王莽以篆为建新大尹篆不得已乃叹曰:吾生无妄之世值浇羿之君上有老母下有兄弟安得独洁已而危所生哉!乃遂单车到官称疾不视事三年不行县。
樊宏当更始之立欲以宏为将宏叩头辞曰:书生不习兵事竟得免归世祖即位拜光禄大夫。
卓茂为更始侍中祭酒从至长安知更始政乱以年老乞骸骨归建武中位至太傅。
窦融字周公更始大司马赵萌荐融为钜鹿太守融见更始新立东方尚扰不欲出关而高祖父尝为张掖太守从祖父为护羌校尉从弟亦为武威太守累世在河西知其土俗独谓兄弟曰:天下安危未可知河西殷富带河为固张掖属国精兵万骑(汉边郡置属国)一旦缓急杜绝河津足以自守此遗种处也。兄弟皆然之融,於是日往守萌(守犹求也。)辞让钜鹿图出河西言更始乃得为张掖属国都尉融大喜即将家属而西。
贾复为左将军封胶东侯知光武欲偃干戈修文德不欲功臣拥众京师乃与高密侯邓禹并剽甲兵敦儒学帝深然之遂罢左右将军复以列侯就第加位特进(剽削也。谓削除甲兵)。
郑敬为汝南太守欧阳歙门下掾岁十月享会歙出教曰:西部督邮繇延忠贞公方今与诸儒共显之於朝功曹郅恽愀然曰:司正举觥延恣性贪邪明府以恶为善股肱以直从曲敬曰:君明臣直明府德也。歙曰:敬奉觥恽归府称病延亦自退敬素与恽厚见其言忤歙乃相招去曰:子廷争繇延君犹不纳延今虽去其势必还直心无讳诚三代之道然道不同者不相为谋吾不能忍见子有不容君之危盍去之乎!恽曰:孟轲以强其君之所不能为忠量其君之所不能为贼恽业已庵矣。障君於朝既有其直而不死职罪也。延退而恽。又去不可敬乃独隐於弋阳山中居数月歙果复召延恽,於是乃去从敬止鱼钓自娱。
马严为陈留太守将之官言於章帝窦固窦勋家不宜亲近京师时勋女为皇后有侧听严言者以告窦宪兄弟繇是失权贵心後迁将作大匠坐事免既为窦氏所忌遂不复在位及窦太后临朝乃退居自守训教子孙卒於家。
崔实召拜尚书实以世方阻乱称疾不视事数月免归。
杨秉为光禄大夫是时大将军梁冀用权秉称病六年冀诛後乃拜太仆。
许劭汝南平舆人初为郡功曹後司空杨彪辟举方正敦朴徵皆不就或劝劭仕对曰:方今小人道长王室将乱吾欲避地淮海以全老幼乃南到广陵徐州刺史陶谦礼之甚厚劭不自安告其徒曰:陶恭祖外慕声名内非真正待吾虽厚其势必薄不如去之遂投扬州刺史刘繇於河曲其後陶谦果捕诸寓士(寓寄也。)。
陈纪为平原相往谒董卓时议欲以为司徒纪见祸乱方作不复辨严即时之郡。
魏桓字仲英桓帝时数被徵其乡人劝之行桓曰:夫干禄求进所以行志也。今後宫千数其可损乎!厩马万匹其可减乎!左右悉权豪其可去乎!皆对曰:不可桓乃慨然叹曰:使桓生行死归於诸子何有哉!遂隐身不出。
郭泰。《字林》宗太原介休人游於雒阳名震京师司徒黄琼辟太常赵典举有道或劝林宗仕进者对曰:吾夜观乾象昼察人事天之所废不可支也。遂并不应林宗虽善人伦(臣钦。若等曰:范晔著。《後汉书》讳其父名故称字也。)而不为危言激论故宦官擅政而不能伤也。及党事起知名之士多被其害唯林宗及汝南袁闳得免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