俟蠊砼等构乱萧宝寅西征惠达复随入关宝寅後与贼战不利退还仍除雍州刺史令惠达使雒阳未还而宝寅反谋闻于京师有司以惠达是其行人将执之乃私驰还至潼关遇大使杨侃侃谓惠达曰:萧氏逆谋已成何为故入虎口惠达曰:萧王为左右所误今往庶其改图及至宝寅反形已露不可弥缝遂用惠达为光禄勋中书舍人宝寅既败人悉逃散唯惠达等数人从之宝寅语惠达曰:人生富贵左右咸言尽节及遭厄难乃知岁寒也。後为贺拔岳关中大行台从事中郎尝使至雒魏孝武与惠达语及世难惠达陈天下事势述岳有诚节唯以忧国定难为事言辞激切帝甚嘉之及还具以白岳岳曰:人生于天受命於君,岂有利人荣禄而不忧其祸难卿之所奏实获吾心自是更被亲礼岳每征讨尝命惠达居守。又转岳府属岳为侯莫陈悦所害悦得惠达辞以疾不见许乃遁入汉阳之麦积崖。
贾直言从事于李师道时师道不恭朝命直言冒刃说者二舆衬说者一师道讫不从。
刘昌裔太原阳曲人少游三蜀杨琳之乱昌裔说其归顺及琳授雒州刺史以昌裔为从事琳死乃去。
冯宿为徐州节度使张建封掌书记建封卒其子饰军士所立淄清李师古欲乘丧袭取冀镇时王武俊。且观其[C260]士志寮莆匏出宿乃以檄书招师古而说武俊曰:张公与君为兄弟欲同力驱两河归天子众所知也。今张公殁幼子为乱兵所胁内则诚款隔绝于朝廷外则境土侵逼于强寇孤危。若此公安得坐视哉!诚能奏天子念先仆射之忠勋舍其子之迫胁使得束身归阙公于朝廷有靖乱之功于张氏有继绝之德矣。武俊大悦即以表闻繇是朝廷赐式谌栽建封司徒。
苏兆为淮西吴少阳判官与阳元卿及其将侯惟清同为少阳画朝觐计及元济自领军事昏狠无知所髂浣跃中凶悍之徒素不便兆等既不受诏其左右告兆等有异志元济乃引兆于别寝缢杀之归其尸于家械侯惟清而囚之时朝廷闻清已死赠兵部尚书赠兆以右仆射。
後唐苻习为镇州王瓒夹W宰宗经略河朔与枇衡尝令率师从征栉大将军王德明所害德明据镇州时习在德胜行台德明上书请习归藩庄宗召习谓之曰:王德明召尔归藩自为行计习雨泣而进曰:臣本赵人家世事王氏尝效忠义而德明乃幽沧叛卒赵王知人不尽过意任使果致此反噬臣等虽不武愿在霸府血战而死不能委身於凶首被其屠割庄宗曰:尔等既怀旧君之爱则能复仇乎!吾当助尔习等举身投地号动感激良久谢曰:王必以故使辅翼之劳雪其冤耻臣不敢期师旅为助但悉本军可以诛其逆竖帝即令阎宝史建塘助习兴师讨德明乃以习为镇冀节度留後及德明诛将正授节钺习不敢当其任辞曰:臣缘故使未葬无嗣息臣合服斩衰候臣礼制毕听命及庄宗兼领镇州乃割相卫二州置义宁军以习为节度使习奏曰:魏忄专六州霸王之府不宜遽有割隶但授臣河南一镇臣自攻取便也。乃授天平军节度郓齐埭观察东南面招讨等使习有器度性忠壮於荷恩感遇之际而能奋励思报自庄宗十年氵公河拒战左犄右角习尝以本军景从心无顾望诸将服其为人。
淳于晏登州人以明经登第自霍彦威为礻卑将日寄食於门下彦威尝败独脱其身左右莫继唯晏仗剑从之徒步草莽自是彦威高其气义相得甚欢及历数镇皆为判官军府之事咸取决焉至于私门簿籍婢仆支分事无巨细但取决于晏幕下兼家宰之任尔後公卿之门客往往效焉时谓之效淳俾彦威数镇称治晏之尽心他人。又不可阶也。
晋颜衍为青州节度房知温从事知温贪暴积货数百万治第於南城出则以妓乐相随任意所之曾不以政事为务衍委曲陈其利病知温不能用焉及高祖建义入雒尚不即进献耀兵于牙帐之下衍正色谓曰:清泰帝富有天下多力善战岂明公之比而天运有归坐成灰烬今青州迁延不贡何以求安千百武夫无足为恃深为大王之所忧也。知温遂驰表称贺青州乃安未几以沉湎成病而卒部曲将吏分其所聚例为富室衍。又劝其子彦儒进钱十万贯以助国用朝廷除彦儒为沂州刺史其家幸获保全皆衍之力也。
汉李恕初仕後唐为燕王赵延寿宾佐延寿舀虏十年朝廷不欲恕在朝出为从事未几虏犯京师延寿为虏相辅复召恕委用会延寿子赞为河中尹命恕往佐之其年虏主死高祖有中原移赞於京兆赞惧汉不能容潜通蜀军将谋夜遁恕谓赞曰:燕王入胡非所愿也。汉朝建国必务怀来太尉泥首归朝必保富贵今。若狼狈入蜀理难万全所谓蹄涔不能容吞舟之鱼後悔无及愿公归汉其福万全苟听卑言请先入朝为公申理即命恕上章高祖引见谓恕曰:赞何以附西川军恕曰:赞以家在胡中身受胡命自怀忧恐谓陛下终不能容招引川军盖图苟免以微臣意必料国家抚安所以令臣哀祈请觐高祖曰:赞父子皆吾人也。事虏出于不幸今闻延寿落于槛ㄎ嵴忍不容赞恕未还赞已离永兴朝廷嘉恕之忠以为怪萁诙扰泄佟
周和凝仕梁为滑州节度贺瑰宾幕时瑰与後唐庄宗相拒於河上战於胡柳陂瑰军败而北唯凝随之瑰顾曰:无相随当自努力凝对曰:大丈夫受人知有难不报非素志也。但恨未有死所旋有一礻卑将来逐瑰凝叱之不止遂引弓以射应弦而毙瑰复免既而谓诸子曰:昨非和公无以致此和公文武全才而有志气後必享重位尔宜谨事之遂以女妻之繇此声望益隆。
王敏仕晋为杜重威数镇从事汉初重威叛于邺时敏为留守判官尝泣谏重威恳请归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