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游乃宿於其里候其下直际晚谒之从容曰:七郎家中人数几何每月所费复几何秀曰:久忝近职家累甚重。又属时物腾贵一月过千馀贯少游曰:据此之费俸钱不足支数日其馀常须索求外人方可取济倘有输诚供亿者但留心庇福之固易为力耳少游虽不才请以一身独供七郎之费每岁请送钱五万贯今见有大半请即受纳馀到官续送免贵人劳虑不亦可乎!秀既逾於始望欣惬颇甚因与之厚相结少游言讫泣曰:南方炎瘴深怆远僻但恐不生还载睹颜色矣。秀遽曰:中丞美才不当远官请从容旬日冀竭蹇分时少游。又已纳贿於元载子仲武矣。秀载内外引荐数日拜宣州刺史兼御史中丞宣歙池都团练观察使大历五年改越州刺史兼御史大夫浙东观察使八年迁杨州长史淮南观察使所在悉心绥缉而多以任数为政好行小惠胥吏得职人亦安焉十馀年间三总大藩皆天下殷厚处也。以故徵求贸易。且无虚日敛积财宝巨累亿万多赂遗权贵视文雅清流之士蔑如也。初结元载每年馈金帛约十万贯。又多纳贿於用事中官骆奉先刘清潭吴承倩等繇是美声达於中禁後见元载在相位年深以过犯渐见疑忌少游亦稍疏之无何载子伯和贬官杨州少游外与之交结而阴使人伺其过失密以上闻代宗以为忠待之益厚。
宋晦为虢州刺史与元载贿交率百姓采卢氏山林为载制造东都私第并私致书结载子弟及主书卓英倩载得罪晦遂为百姓所发帝初犹疑下宪司讯鞫悉自款伏自同州刺史贬沣州员外司马。
杜亚德宗时东都留守厚赂中官令奏河南尹。
郑式瞻为衢州刺史进绢五千疋银二千两德宗曰:式瞻坐事已诏御史按问进物宜付左藏库。
裴肃德宗时为常州刺史鬻薪货炭案牍百价之上皆规利焉岁馀。又进奉无几迁浙东观察使天下刺史进奉自肃始。
卢徵德宗时自户部侍郎历同华刺史故事同华以近地人贫每至端午降诞所献甚微薄徵遂竭其财赋每所进献辄加常数人不堪命。
裴均德宗时为山南东道节度使均素与内官左神护策军中尉窦文场善有崔太素亦得幸於文场太素一日晨省文场文场卧帐中宾客填门独引太素入卧内太素自谓文场之眷极深徐观後床一人寝方醒乃均也。太素大惭而出。
李形湖州刺史是时李齐运独被德宗恩顾计从言行欣垡晕庵斜货密输齐运繇是迁润州刺史范传正宪宗时为宣歙观察使厚以财货问遗权贵视公蓄如私藏幸而不至甚败。
李修历坊州绛州刺史饣希厨传以奉往来中贵及宾客以求名称後为京兆尹颛务聚敛贡献以希恩宠班行正直之士多潜见诬毁时人为之侧目时宪宗方切於货财以浙西宣歙皆号富饶遂与王遂同拜观察使数岁以病归阙庭未朝见而卒人皆相贺。
李道古为鄂州观察使以贪暴闻惧终得罪乃荐山人柳泌以媚於宪宗。
裴弘泰文宗时为郑滑节度使奏缘妖星见为国设三千僧斋。
刘源文宗时为银州刺史请置营田事多不实或朝廷遣使至边上源必先令下吏多驱马皆负布囊实之以土声言运粮於屯田百千驮之中或致粟麦之囊一二因潜为识认於使者前私决其囊以遗之用取信於人而广以财贿交通遂擢授夏州节度使。又虚增监牧马数以取其度支供给时人知其赃仗倚权亻幸有司不敢举劾终不铎都法议者以为幸。
冯行袭哀帝时为金州节度使奏当道昭信军额内一字与元帅梁王讳字同乃赐号戎昭军後唐迥仕梁为怀州刺史乾化元年十二月梁祖北征回过郡凝贡献加等梁祖大悦二年梁祖复北征凝迎奉进贡有加於前。
杨思权为怪萁诙仁菇新修佛寺图思权前帅禁军倒戈入岐州违负朝廷获节旄之赏心尝愧畏辜此既ü世锼炻拭裥匏录较阴祸故也。
●卷六百九十八
○牧守部 懦劣
夫居专城之任责共守之功既须才贤必资果断乃可以外申还之力内成庇民之术者也。乃有巽Й无立<骨皮>苟存处金汤之固委符於外寇挟兵卫之势敛衽於凶徒条教靡行僚吏不率政归於下民无攸措岂惟败事之责盖成灭身之祸书之於册良可羞焉。
後汉刘度为荆州刺史桓帝延熹三年武陵蛮寇江陵度与谒者马睦南郡太守李肃皆奔走肃主簿胡爽扣马首谏曰:蛮夷见郡无儆备故敢乘间而进明府为国大臣连城千里举旄鸣鼓应声十万奈何委符守之重而为逋逃之人乎!肃拔刃向爽曰:掾促去太守今急何暇此计爽抱马固谏肃遂杀爽而走桓帝闻之徵肃弃市度睦减死一等复爽闾门拜家一人为郎。
甘定为苍梧太守延熹五年长沙贼起寇桂阳攻没苍梧取铜虎符定与刺史侯辅各奔出城。
焦和为青州刺史灵帝时黄巾群盗处处飚起而青郡殷实军革尚众和欲与诸同盟西赴京师未及得行而贼已屠城邑和不理戎警但坐列巫史涞蝗荷瘛S挚衷舫硕扯过命多作陷冰丸以投於海众遂溃散和亦病卒。
刘璋袭父焉为益州牧性柔宽无威略献帝建安初督义司马张鲁据汉中以璋ウ懦不复承顺十九年蜀先主围成都数十日城中有精兵三万人现б荒昀裘裣逃拒战璋言父子在州二十馀岁无恩德以加百姓而攻战三载肌膏草野者以璋故也。何忍能安遂开城出降群下莫不流涕。
宋周峤为吴兴太守文帝元嘉末元凶劭弑立随王诞举义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