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减死一等徵铜一百斤。
汉张仁彖为左庶子乾潭年十二月邓州节度判官史在德弃市以其误断民崔彦等八人犯牛皮禁罪皆至死刑故也。时朝廷方务积甲故牛革之禁甚峻先是潞州长子县民犯鞋底二杀数人在德援例以断之节度使刘重进以崔彦将牛皮汉高庙冒鼓曾於本镇申明其与故犯不同改杖放之在德固争因而上言朝廷命使案覆在德以失入伏辜时枢密使杨挂苑ㄋ戮踝菽苏偃漱彖谳之仁彖谳上以大理寺所断即依律文凡断罪合取最後敕为定详编敕云:宫典鞫狱枉滥或经台授轨勘问不虚元推官典并当诛罚。又常有忻州法椽郭业故入张仁安一人死罪合当诛罚处分今在德故入八人罪法寺不援後敕准扌处律文今以郭业比附在德合处极典大理闻是谳。又引晋朝後敕云:今後不得以断郭业敕内诛罚二字为用并须依格律断狱时宰臣苏逢吉见之言於杨颁不能正竟决杖死之。
●卷六百十七
○刑法部 守法正直守法
刑不可变天下之平也。守之勿失有司之职也。自非探情而阅鼐僖以蔽罪。又何以致刑无颇类而人皆厌伏哉!若乃时主之意有所轻重不循三尺之制将紊一代之训而能辩析是非究论曲直确然固守毅然无挠南面之贵为霁於严威金科之文克遵於中典法当其罪下以不冤兹所谓能守其官不解於位者矣。至有知过而引咎纵父以受刑斯。又积忠恕於心术著明慎於官次舍生取义守死无苟者焉。
李离晋人文公时为理过听杀人自拘当死文公曰:官有贵贱罚有轻重下吏有过非子之罪也。李离曰:臣居官为长不与吏让位受禄为多不与下分利今过听杀人传其罪下吏非所闻也。辞不受令文公曰:子则自以为有罪寡人亦有罪耶李离曰:理有法失刑则刑失死则死公以臣能听微决疑故使为理今过听杀人罪当死遂不受令伏剑而死。
石奢楚人为人公正好直昭王使为理,於是廷有杀人者石奢追之则其父也。还反於廷曰:杀人者臣之父也。以父成政非孝也。不行君法非忠也。施罪废法而伏其辜臣之所守也。遂伏吭唬好在君君曰:追而不及庸有罪乎!子其治事矣。石奢曰:不然不私其父非孝也。不行君法不忠也。以死罪生不廉也。君赦之上之惠也。臣不敢失法下之义也。遂不去控鼐倍死於廷中。
汉张释之文帝时为廷尉帝行出中渭桥(在渭桥中路)有一人从桥下走乘舆马惊,於是使骑捕之属廷尉(属委也。)释之治问曰:县人来(长安县人也。)闻跸匿桥下久以为行过(言天子过)既出见车骑即走耳释之奏当此人犯跸(凡令跸先至而犯者罚金四两当谓处其罪也。)当罚金帝怒曰:此人亲惊吾马马赖和柔令佗马固不败伤我乎!而廷尉乃当之罚金释之曰:法者天子所与天下共公也。(公谓不私也。)今法如是更重之是法不信於民也。且方其时上使使诛之则已(言初执获此人天子即令诛之其事即毕)今已下廷尉廷尉天下之平也。一倾天下用法皆为之轻重民安所错其手足(安焉也。错置也。)惟陛下察之帝良久曰:廷尉当是也。其後人有盗高庙座前玉环得(得者盗环之人为吏所捕得也。)帝怒下廷尉治案盗宗庙服御物者为奏当弃市帝大怒曰:人亡道乃盗先帝器吾属廷尉者欲致之族而君以法奏之非吾所以共承宗庙意也。释之免冠顿首谢曰:法如是足也。且罪等(俱死罪也。盗玉环不。若盗长陵土之逆)然以逆顺为基今盗宗庙器而族之有如万分一假令愚民取长陵一А土(不欲指言故以取土喻也。А谓手掬之也。不忍言毁彻故止云:取土耳)陛下其何以加其法乎!文帝与太后言之乃许廷尉。
张汤武帝时为廷尉伍被与淮南王谋反後诣吏自告踪迹如此天子以伍被雅辞多引汉美欲勿诛(以其过为轻小)汤进曰:被首为王画反计罪无赦遂诛被。又严助与淮南王相结後淮南王来朝厚赂遗助交私论议及淮南王反事与助相连帝薄其罪欲勿诛汤争以为助出入禁闼腹心之臣而外与诸侯交私如此不诛後不可治助因弃市。
後汉郭躬明帝时辟公府以明法律召入议法有兄弟共杀人者而罪未有所归帝以兄不训弟故报兄重而减弟死中常侍孙章宣诏误言两报重尚书奏章矫制罪当腰斩帝复召躬问之躬对章应罚金帝曰:章矫诏杀人何谓罚金躬曰:法令有故误章传命之谬於事为误误者其文则轻帝曰:章与囚同县疑其故也。躬曰:周道如砥其直如矢君子不逆诈君王法天刑不可以委曲生意帝曰:善迁躬廷尉正。
魏高柔文帝时为廷尉时帝以宿嫌欲枉法诛治书执法鲍勋而柔固执不从诏命帝怒甚遂召柔诣台遣使者承指至廷尉考掠勋勋死乃遣柔还寺。又时猎法甚峻宜阳典农刘龟窃於禁内射兔其功曹张京诣校事言之帝匿京名收龟付狱柔上请告者名帝大怒曰:刘龟当死乃敢猎吾禁地送龟廷尉便当考掠何复请告者主名吾岂妄收龟耶柔曰:廷尉天下之平也。安得以至尊喜怒毁法乎!重复为奏辞指深切帝意寤乃下京名即还讯各当其罪。又公孙渊兄晃为叔父恭任内侍先渊未反数陈其变及渊谋逆帝不忍市斩欲就狱杀之柔上疏曰:书称用罪伐厥死用德彰厥善此王制之明典也。晃及妻子叛逆之类诚应枭县勿使遗育而臣窃闻晃先数自归陈渊祸萌虽为凶族原心可恕夫仲尼宽司马牛之忧祁奚明叔向之过在昔之美义也。臣以为晃信有言宜贷其死苟自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