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主傅狱系内官(主傅主之官也。礼有傅母)以公主子廷尉上诣请论(论决其罪也。)左右人人为言前。又入赎陛下许之帝曰:吾弟老有是一子死以属我(老乃有子言其晚孕育),於是为之垂涕叹息良久曰:法令者先帝所造也。用弟故而诬先帝之法吾何面目入高庙乎!。又下负万民乃可其奏哀不能自止左右尽悲(时东方朔前上寿曰:臣闻圣王为政赏不避仇雠诛不择骨肉《书》曰:不偏不党王道荡荡此二者五帝所重三王所难也。陛下行之是以四海之内元元之民各得其所天下幸甚臣朔奉觞昧死再拜上万岁寿帝起入省中以时召让曰:时然後言人不厌其言今先生上寿时乎!朔免冠顿首曰:臣闻乐太甚则阳溢哀太甚则阴损阴阳变则心气动心气动则精神散而邪气及销忧者莫。若酒臣朔所以上寿者明陛下正而不阿因以止哀也。愚不知忌讳当死朔前有罪免为庶人待诏宦者署因此复为中郎赐帛百疋也。)。
宣帝时大司马大将军霍光兄孙山坐写秘书光夫人显为上书献城西第入马千匹以赎山罪书报闻不许之。
後汉光武时窦融为大司空以大司徒戴涉坐所举人盗金下狱帝以三公参职不得已乃策免融。
虞延迁雒阳令是时阴氏有客马成者尝为奸盗延收考之阴氏屡请获一书辄加榜二百信阳侯阴就乃诉於光武讠替延多所冤枉帝乃临御道之馆亲录囚徒延陈其狱状可论者在东无理者居西成乃回欲趋东延前执之谓曰:尔人之巨蠹久依城社不畏熏烧今考实未竟宜当尽法成大呼称枉陛戟郎以戟刺延叱使置之帝知延不私谓成曰:汝犯王法身自取之呵使速去後数日伏诛,於是外戚敛手莫敢干法。
後魏太武性甚严断明於刑赏功者赏不遗贱罪者刑不避亲虽宠爱之终不亏法尝曰:法者朕与天下共之何敢轻也。故大臣犯法无所宽假。
孝文时赵郡王怀都督冀定瀛三州诸军事至州斩盗马之人依律过重而尚书以怀趿僮荻不劾诏曰:夫刑以节人罪必无滥故刑罚不中民无措手足。若必以威杀为良则应逋ㄖ谀凉缎胗薪何得不稽之正典。又律令条宪无听新君加戮之文典礼旧章不著始临专威之美尚书曲阿朕意实伤皇度王互於治理律外重刑可推以闻。
唐太宗贞观中吏部尚书侯君集坐太子承乾事帝谓百寮曰:往者家国未安君集实展其力不忍钪於法我将乞其性命公卿许我乎!群臣争进曰:君集之罪天地所不容请诛之以明大法帝谓君集曰:与公长决矣。而今而後但见公遗像耳因欷巯缕遂斩於四达之衢籍没其家。
赵节长广长公主之子以髂溆谔子承乾伏诛帝幸主所主以首击地泣谢子罪帝亦拜主垂泪曰:有功者仇雠必赏有罪者亲戚咸诛前王执此以守其国弟世民亦,庶几无私有惭於姊。
高宗麟德元年二月丙午魏州刺史郇国公孝协坐赃赐死宗正卿陇西王博文等奏称孝协父长平王叔良身死事者孝协更无兄弟继嗣便绝特望矜免其死帝曰:时览所司覆奏孝协死罪非不怆然但国之枝戚任寄为重不能廉慎遂及赃货狼籍。且画一之法百王共贯岂亲疏异制用舍殊途。若有利於百姓皇太子亦所不赦身之肌肤朕亦不惜今知孝协既有一子令其主祭其期功等亲并宜依旧勿拘令式孝协竟自尽於第。
代宗大历四年七月癸未敕死罪降从流时皇姨弟薛华因酒色忿怒手刃三人弃尸井中事发系於京兆府虑前一日赐自尽不以公法贷私恩也。
後唐明宗天成三年七月汴州仓吏七十二人定赃至死分戮于三市史彦弼为汴州衙校旧将之子石敬塘之戚属王建立奏希免死帝曰:王法无亲,岂可私犭旬乃皆就戮。
丁延徽为供奉官监仓与仓官共盗仓米三百五十石延徽性纤巧权贵多庇获之禁系经年比望至应圣节则释放乃至节前取旨放系囚帝曰:除盗仓粟官典外馀可疏放时侍卫指挥使张从宾言事帝多容之因奏他事从宾言及延徽情非盗粟意本赔填帝曰:食我厚禄偷我仓储期与决死苏秦说子不得非但卿言众于是不敢言异日帝御中兴殿谓近臣曰:丁延徽禁系经年窃盗仓储,何须拥获不。然则合原则原淹滞如此复何计校耶既知拥获不及仍据法寺具狱断决。
泾王从敏明宗子也。为成德军节度使镇州有市人刘方遇家富方遇卒无子妻弟田令遵者幼为方遇治财善殖货刘族乃同推令遵为方遇子亲族共立券书以为信担累年後方遇二女取资金於令遵不如意乃讼令遵冒姓夺父刘氏家财二女以钱赂从敏之亲吏。又奸通判官陆浣从敏令浣鞫刘氏狱而杀令遵令遵父诣台诉。又以成德军节度副使符蒙掌书记徐台推鞫之蒙本镇人备知奸状及诘二女复行赂於节度副使赵环代判高知柔观察判官陆浣并捕下狱具服赃污事连从敏从敏甚惧乃令其妻趋雒阳入宫告王淑妃明宗知之不令入谓从敏妇曰:朕用从敏为节度使而枉法杀人取钱我羞见百官。又令新妇奔走不须见吾面依法裁断然王妃颇庇之赵环等三人弃市从敏罚俸释之。
○帝王部 致治
蚩蚩蒸民不能自治天生圣哲以为司牧去危就安民之心也。定乱致治君之政也。非复应天顺人乘时设教则祸难无息康宁无冀矣。故运四时咸品物健而不息明而下济天之常道也。任百工熙庶绩道之以德御之以威国之善经也。千龄不易百代可知是知弘弧剡矢祸乱遂平制礼作乐风俗乃变弛而张之是谓政教引而伸之称为化原御宇造物与民更始释此不足徵也。
黄帝举风后力牧常先大鸿以治民顺天地之纪幽明之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