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为吏部郎中掌曹事为吏所蔽滥用官阙黜为著作郎。
李元素为御史大夫居位一无修举大失人情周杨昭俭太祖广顺初为中书舍人多在假告少亲职司敕令解官俾遂私便。
萧愿为兵部郎中性嗜酒无节职事弛慢既掌告身即覃恩之次颇怠职司父顷为吏部尚书代愿视印篆其散率如此。
○台省部 交恶
台省之职古今所重莫不妙选英俊以居其任。若乃官联相接出处攸同至有怙宠恃权专断任气相裁抑互构短长繇是至於讠宣讠华盈於纠奏或逊免以避祸或诛杀以逞憾斯乃轩冕之蠊硇屑虿嶂所讥至有比周之徒引绳连根怀背公死党之信造罔上附下之愆是故并牒比名连曹分置者得不疾其邪伪指其愆罪虽谓之交恶诚可惩也。史称忠臣不和和臣不忠良有以焉。
汉袁盎为中大夫素不好御史大夫龟错错所居坐盎辄避盎所居坐错亦避两人未尝同堂语孝景即位错使吏案盎受吴王财物抵罪诏赦以为庶人。
晋任恺为侍中时贾充为尚书令恺恶充之为人也。不欲令久执朝政每裁抑焉充病之不知所为後承间言恺忠贞局正宜在东宫使护太子武帝从之以为太子少傅而侍中如故充计画不行会秦雍寇扰天子以为忧恺因曰:秦凉覆败关右骚动此诚国家之所深虑宜速镇抚使人心有庇自非威望重臣有计略者无以康西土也。帝曰:谁可任者恺曰:贾充其人也。中书令庾纯亦言之,於是诏充西镇长安。
傅玄为侍中进皇甫陶及入而抵玄以事与陶争言讠宣讠华为有司所奏二人竟坐免官。
谢石为散骑常侍以公事与吏部郎王恭互相短长恭甚忿恨自陈褊厄不允。且疾源深固乞还私门石亦上疏逊位有司奏石辄去职免官武帝诏喻令还岁馀不起表十馀上帝不许。
宋何承天文帝时为御史中丞与尚书左丞谢元素不相善二人竞伺二台之违累相纟奏太尉江夏王义恭岁给资费钱三千万布五万匹米七万斛义恭素奢侈用尝不充元嘉二十一年逆就尚书换明年资费而旧制出钱二十万布五百匹以上并应奏闻元辄命议以钱二百万给太尉事发觉元乃使令史取仆射孟ダ命元时新除太尉谘议参军未拜为承天所纠帝大怒遣元长归田里禁锢终身元时。又举承天卖茭四百七十束与官属求贵价承天坐白衣领职。
萧惠开孝武初为黄门侍郎与侍中何偃争事偃任遇甚隆惠开不为之屈偃怒使门下推弹之惠开乃上表解职曰:陛下未冻加薰室参近侍臣以职事非长故委能何偃凡诸当否不敢参议窃见积射将军徐冲之为偃命所黜臣愚怀谓有可申故聊设微异偃恃恩使贵欲使人靡二情便呵胁主者手定文案割落臣议专载已辞虽天豆懔倬刮醇察臣理违颜咫尺致兹壅滥则臣之受劾盖何足悲但不顺侍中臣有其咎当而行之不知何过。且议之不允未有弹科省心揆天了知在宥臣不能谢愆右职改意重臣刺骨铄金将在朝夕乞解所忝保拙私庭时偃宠方隆繇此忤旨别敕免惠开官。
南齐张岱字景山宋末为吏部时王俭为吏部侍郎专断曹事岱每相违执及俭为宰相以此颇不相善虞玩之为黄门郎以年老致政玩之於人物好臧否宋末王俭举员外郎孔使魏玩之言论不相饶俭并恨之及玩之东归俭不出送朝廷无祖饯者其後员外郎孔缶图笄蠡峄五官俭方盥投皂荚於地曰:卿乡俗恶虞玩之至死烦人。
梁张缵武帝时为尚书仆射初与参掌何敬容意趣不协敬容居权轴宾客辐辏有过诣缵缵辄拒不前曰:吾不能对何敬容残客及是迁为让。表曰:自守股肱入尸衡尺可以仰首伸眉论列是非者矣。而寸衿所滞近蔽耳目深浅清浊,岂有能预加以矫心饰貌酷非所闲不喜俗人与之共事此言以指敬容也。
後魏李顺为中书侍郎太武始光初顺从征蠕蠕以筹略之功为後军将军太武将讨赫连昌谓侍中崔浩曰:朕前北征李顺献策数事实合经略大谋今欲使总摄前驱之事卿以为何如浩对曰:顺智足周务实如圣旨但臣与之婚姻深知其行然性果於去就不可专委太武乃止初浩弟娶顺妹。又以弟子娶顺女虽二门婚媾而浩颇轻顺顺。又弗之伏也。繇是潜相猜忌故浩毁之顺。又从击赫连定於平凉三秦平迁顺为四部尚书甚见宠待时沮渠蒙逊以河西内附太武欲简行人崔浩先与顺有隙浩曰:蒙逊称藩款著河右俾遐域流通殊荒毕至宜令清德重臣奉诏褒慰尚书顺即其人也。太武曰:顺纳言大臣不宜方为此使。若蒙逊身执玉帛而朝於朕复何以加之浩曰:邢贞使吴亦魏之太常苟事是宜无嫌於重尔日之行岂吴王入觐也。太武从之以顺为太常策拜蒙逊为太傅凉王後顺使於凉州而沮渠蒙逊数与顺游宴颇有悖慢之言恐顺东还泄之以金宝纳顺怀中故蒙逊罪不闻崔浩知之密言於太武太武畜怒後以事杀之及浩之诛太武怒甚谓孝伯曰:卿从兄往虽误国朕意亦未便至此繇浩讠替毁朕忿遂盛杀卿从兄者浩也。
李冲孝文时为尚书仆射李彪之入京也。孤微寡援而自立不群以冲好士倾心宗附冲亦重其器学礼而纳焉每言之於帝公私共相援益及彪为中尉兼尚书为帝知待便谓非复藉冲而更相轻背唯公坐敛袂而已无复宗敬之意也。冲颇衔之後帝南征冲与吏部尚书任城王澄并以彪倨傲无礼遂禁止之奏其罪状冲手目作家人不知辞甚激切因以自劾帝览其表叹怅者久之既而曰:道固可谓溢也。(李彪字道固)仆射亦为满矣。冲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