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诏自浩已下僮吏已上百二十八人皆夷五族允持疑不为频诏催切允乞更一见然後为诏诏引前允曰:浩之所坐。若更有馀[C260]非臣敢知直以犯触罪不至死帝怒命介士执允恭宗拜请帝曰:无此人忿朕当有数千口死矣。浩竟族灭馀皆身死恭宗後让允曰:人当知机不知机学复何益参乘之时吾导卿端绪何故不从人言怒帝如此每一念之使人心悸允曰:臣东野凡生本无官意属休明之会应弓旌之举释褐凤池仍参麟阁尸素官荣妨贤已久夫史籍者帝王之实录将来之鉴戒今之所以观往後之所以知今是以言行举动莫不备载故人君慎焉然浩世为殊遇荣曜当时孤负圣恩自贻灰灭即浩之迹时有可论浩以蓬蒿之才荷栋梁之重在朝无謇谔之节退私无委蛇之称私欲没其公廉爱憎蔽其直理此浩之责也。至於书朝廷起居之迹言国家得失之事此亦为史之大体未为多违然臣与浩实同其事死生荣辱义无独殊诚荷殿下大造之慈违心苟免非臣之意恭宗动容称叹允後与人言我不奉东宫尊旨者恐负翟黑子也。(翟黑子事见奉使受赂门)。
孙绍为给事中门下录事朝廷大事好言得失遂为世知。
苟颓孝文时为都曹尚书方正好直言虽文明太后生杀不允颓亦言至恳切未尝阿谀李种诛也。颓并致谏太后不从。
李ぁ为度支尚书性鲠烈敢直言常面折孝文弹惫卿无所回避百寮皆惮之帝常加优礼。
元正为黄门侍郎茹皓以白衣侍直禁中稍被宠接宣帝尝拜山陵路中欲引与同车皓奋衣将钫切谏而止。
北齐崔昂魏孝静帝时为尚书左丞武定六年甘露降於宫阙文武官僚同贺显阳殿魏帝问仆射崔暹尚书杨实仍唬鹤怨乓愿事段瑞汉魏多少可各言往代所降之处德化感致所由次问昂昂曰:案符瑞图王者德至於天则甘露降吉降两门不由符瑞故桑雉为戒实启中兴小鸟孕大未闻福感所愿陛下虽休勿休帝为敛容曰:朕既无德何以当此。
崔暹天保末为右仆射文宣谓左右曰:崔暹谏我饮酒过多然我饮何所妨常山王私谓暹曰:至尊或醉多太后尚不能致言吾兄弟杜口仆射独能犯颜内外深相感愧。
後周宇文孝伯为小蒙宰宣帝忌齐王宪意欲除之谓孝伯曰:公能为朕图齐王当以其官位相授孝伯叩头曰:奉先帝遗诏不许滥伤骨肉齐王陛下叔父戚近功高社稷重臣栋梁所寄陛下。若妄加刑戮微臣。又顺旨曲从则臣为不忠之臣陛下为不孝之子也。帝不怿因渐疏之。
隋萧吉仕周为仪同宣帝时吉以朝政日乱上书切谏帝不纳。
何妥开皇初为通直散骑常侍时纳言苏威尝言於高祖曰:臣先人每诫臣云:唯读孝经一卷足可立身治国何用多为帝亦然之妥进曰:苏威所学非止孝经厥父。若信有此言威不从训是其不孝。若无此言面欺陛下是其不诚不诚不孝何以事君。且夫子有云:不读诗无以言不读礼无以立岂容苏绰教子独反圣人之训乎!威时兼领五职帝甚重之妥因奏威不可信任。
赵绰开皇中为刑部侍郎每有奏谳正色侃然高祖嘉之渐见亲重。
高ξ尚书左仆射时太子勇失爱於高祖潜有废立之志谓υ唬航王妃有神凭之言王必有天下。若之何Τす蛟唬撼び子行蚱淇煞虾酰〉勰然而止。
元岩字君山为兵部尚书岩性严重明达世务每有奏议侃然正色廷诤面折无所回避高祖及公卿皆敬惮之。
卢恺开皇初除吏部侍郎摄尚书左丞每有敷奏侃然正色虽逢喜怒不改其常。
牛弘为吏部尚书高祖惑於邪议疏忌太子勇高祖车驾至仁寿宫翌日御太兴殿谓侍臣曰:我新还京师应开怀欢乐不知何意翻邑然愁苦弘对曰:由臣等不称职故至尊忧劳高祖既数闻谗谮疑朝臣皆委故有斯问冀闻太子之愆弘为此对大乖本旨。
刘行本为黄门侍郎高祖尝怒一郎於殿前笞之行本进谏帝不顾行本乃正当帝前曰:陛下不以臣不肖置臣左右岂得轻臣而不顾也。乃置笏於陛而退帝谢之而原所笞者。
长孙平为工部尚书有人告大都督邴绍非毁朝廷为愦愦者高祖怒将斩之平曰:川泽纳嗡以成其深山岳藏疾所以就其大不胜至愿愿陛下弘山海之量茂宽裕之德鄙谚曰:不痴不聋不堪作大家翁此言虽小可以喻大邴绍之言不应闻奏陛下。又复诛之。且恐百代之後有亏圣德乃赦绍。
段文振大业中为右光禄大夫时兵曹郎斛斯政专掌兵事文振知政险薄不可委以机要屡言於炀帝帝弗纳。
苏威为纳言从幸辽回车驾次太原威以盗贼不止劝炀帝还京师深根固本为社稷计帝初从之竟用宇文述等议往东都天下大乱威知帝不可规正甚患之属帝问盗贼事宇文述曰:盗贼信少不足为虞威不能诡对以身隐殿柱帝呼问之威曰:臣非职事不知多少但患其渐近帝曰:何谓也。威曰:他日贼据长白山今者近在荥阳汜水帝不悦而罢。
李桐客为门下录事大业末炀帝幸江都时四方兵起谋欲徙都丹阳召百僚会议公卿希旨俱言江左黔黎皆思望幸巡狩吴会勒石纪功复禹之迹今其时也。桐客独议曰:江南卑湿地狭州小内奉万乘外给三军吴人力屈恐不堪命。且逾越险阻非社稷之福御史奏桐客谤朝政仅而获免。
唐李纲为礼部尚书兼太子詹事纲以太子建成渐狎无行之徒有猜忌之谋不可谏止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