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分区图史所载众人皆务奢靡而独能革之斯所谓至德要道也。中宫。若以为言则此理故可敦谕在外或云:窦太尉坟甚高取则不远者纵令往日无极言者其事偶行令出一时故非常式贞观中文德皇后嫁所生女长乐公主奏请仪注倍於长公主魏徵谏云:皇帝之姑姊妹为长公主皇帝之女为公主既有长字合高於公主。若加於长公主事甚不可引汉明故事云:群臣欲封皇子为王帝曰:朕子岂敢与先帝子等时太宗嘉纳文德皇后奏降中使致谢於徵此则乾坤辅佐之间绰有馀裕岂。若韦庶人父追加王位擅作丰阝陵祸不旋踵为天下笑则犯颜逆耳阿意顺旨不可同日而言也。况今之所载豫作纪纲情既无穷故为之制度不因人以摇动不变法以爱憎所谓金科玉条盖以此也。比来蕃夷等辈及城市间人递以奢靡相高不将礼仪为意今以后父之宠开府之荣金穴玉衣之资不忧少物高坟大寝之役不畏无人百事皆出於官一朝亦可以就而臣等区区不已屡以上闻谅欲成朝廷之政崇国母之德化浃寰区声光竹素倘中宫情不可夺陛下不能苦违即准令一品合陪陵葬者坟高三丈以上四丈以下降敕将同陪陵之例即极是高下得宜帝谓傅仍唬弘廾渴鲁⒂正身以成纲纪至於妻子情,岂有私然人所难言亦在於此卿等乃能再三坚执成朕美事足使万代之後光扬我史策乃遣使赍采练四百匹分赐之。
张镐至德中平章事时有供奉僧内置道场晨夜念佛动数百人声闻禁外镐知之奏曰:臣闻天子修福当在安养苍生靖一风化未闻区区僧教以致太平伏愿陛下以无为为心不以小乘挠圣虑也。肃宗甚然之。
张镒建中年为中书侍郎平章事时故尚父《郭子》仪子婿太仆卿赵纵家奴当千发纵阴事纵下御史当千下於内侍省,於是镒上疏谏曰:伏见赵纵为奴所告下狱人皆震惧未测圣情贞观二年太宗谓侍臣曰:比有奴告其主谋逆此极弊法特须禁断假令有谋反者必不独成自有他人论之岂藉其奴告也。自今以後奴告其主者皆不须受便令斩决繇是贱不得干贵下不得陵上教化之本既正悖乱之渐不生为国之经百代难改欲全其体实在防微顷者长安令李济得罪因奴万年令霍晏得罪因婢愚贱之辈悖慢成风主反畏之动遭诬告充溢府县莫能断决建中元年五月二十八日诏准斗竞律诸奴婢告主非谋叛已上者同首法并准律处分自此奴婢复顺狱诉稍息今赵纵事非叛逆奴实奸凶奴在禁中纵独下狱考之於法或恐未正将帅之功莫大於子仪人臣之位莫高於尚父殁身未几坟土仅乾两鲴闱耙训惫颊宰萁瘛S窒掠设令纵实抵法所告非奴才经数旬连罪三鲴懵佳念旧犹或可容况在科程本宜宥免陛下方讨群贼大用武臣虽见宠於当时恐息望於他日太宗之令典尚在陛下之明诏始行一朝背违不与众守於教化恐失於刑法恐烦所益悉无所伤至广臣非私赵纵非恶此奴叨居股肱职在辅弼斯事大体敢不极言伏乞圣慈纳臣愚恳,於是帝以纵所告虽重左贬而已当千杖杀之镒乃令召子仪家僮数百人以死奴示之。
姜公辅兴元初为谏议大夫平章事从德宗至梁州唐安公主卒帝怜而厚葬之公辅谏以为不久克复京师必将迁主丧以归今方蒙尘於外兵士阙乏不如薄葬帝不纳。
权德舆元和初平章事时运粮使董溪于皋恋劣霉偾诏流岭南行至湖外密令中使皆杀之他日德舆上疏曰:窃以董溪等当陛下忧山东用兵时领粮料供兵重务圣心委付不比寻常敢负恩私恣其崴犯使之万死不足塞责弘宽大之典流窜太轻陛下合改正罪名兼责臣等疏略但诏令已下四方闻知不书明刑有此处分窃观众情有所未谕伏以自陛下临御以来每事以诚实与天地合德与四时同符万方之人沐浴皇泽至如于董所犯合正典章明下诏书与众同弃即人各惧法人各谨身臣诚知其罪不容诛。又是已过之事不合论辨上烦圣听伏以陛下圣德天纵度越前古顷所下一诏举一事皆合理本皆顺人心伏虑他时更有此比但要有司穷鞫审定罪名或致之极法或使自尽罚一劝百孰不甘心巍巍圣朝事体非细臣每於延英奏对退思陛下求理之言生逄圣明感涕自贺况以愚滞朴讷圣鉴所知伏唯恕臣迂疏察臣丹恳。
李吉甫元和中平章事京兆尹元义方奏故永昌公主准礼合起祠堂请其制度初贞元中义阳义章二公主墓所皆造祠堂一百二十间费钱数万至是监护使启其制宪宗时令义方减旧制之半吉甫奏曰:伏以永昌公主稚年天枉举代同悲况於圣情固所锺念然陛下犹减制造之半示折中之规昭俭训人实越今古窃以祠堂之设礼典无文盖德宗皇帝恩出一时事因习俗当时人间不无窃议昔汉章帝时欲为光武原陵明帝显节陵各起邑屋东平王苍上疏言其不可东平则光武之爱子明帝之爱弟贤王之心岂惜费於父兄哉!诚以非礼之事人君所当慎也。今者依义阳公主欲起祠堂恐不如量置墓户以充奉守从之。
李绛元和中平章事宪宗谓宰臣曰:朕读圣祖玄宗实录见开元致理及天宝衰乱事出一主而兴替顿殊何也。绛对曰:臣闻理生於危心乱生於肆志玄宗自天后朝出居藩邸常莅官守接时贤於外知人事之艰难临御之始得姚崇宋溉沃二臣者皆忠正上才动以致君尧舜为心玄宗亦乘思理之初励精听纳故当时贤能在位左右前後皆尚直诚是以君臣交泰内外宁谧开元二十年以後泊於天宝李林甫杨国忠为相专引柔佞之人分居要剧苟媚於上不闻直言嗜欲转炽国用不足奸臣说以兴利武士说以开边天下扰动奸盗乘隙遂至两都覆败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