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旧乃示为大举因以胁定群情外名南伐其实迁也。旧人怀土多所不愿内惮南征无敢言者,於是定都雒阳尚书李冲言於孝文曰:陛下方修周公之制定鼎成周然营建六寝不可游驾待就兴造城郛难以马上营起愿暂还北都令臣下营造功成事讫然後备文物之章和玉銮之响时巡南徙轨仪土中帝曰:朕将巡省方岳至邺少停春始便还未宜归北。
十月戊寅幸金墉城诏徵司空穆亮与尚书李冲将作大匠董爵经始雒京乙未设坛于滑台城东告行庙以迁都之意起滑台宫癸卯幸邺城乙巳诏安定王休率从官迎家于代京车驾送于漳水初帝之南伐也。起宫殿于邺西十有一月癸亥宫成。
十八年二月甲辰诏天下谕以迁都之意壬辰帝临太极殿谕在代群臣以迁移之略先是孝文外示南讨意在谋迁斋于明堂左个诏太常卿王谌亲令龟易筮南伐之事其兆遇革帝曰:此是汤武革命顺天应人之卦也。群臣莫敢言任城王澄进曰:易言革者更也。将欲应天顺人革君臣之命汤武得之为吉陛下帝有天下重光累叶今日卜征乃可伐叛不得云:革命此非君人之卦未可全为吉也。帝厉声曰:此象云:大人虎变何言不吉也。澄曰:陛下龙兴既久,岂可方同虎变帝勃然作色曰:社稷我社稷任城而欲阻众也。澄曰:社稷诚知陛下之社稷然臣是社稷之臣子豫参顾问敢尽愚衷帝既锐意必行闻澄此对久之乃解曰:各言其志亦复何伤车驾还宫乃召澄未及升陛遥谓曰:向者之革卦今更欲论之明堂之忿惧众人竞言阻我大计故厉色怖文武耳想解朕意也。乃独谓澄曰:今日之行诚知不易但国家兴自北土徙居平城虽富有四海文轨未一此间用武之地非可文治其欲移风易俗信为甚难崤函帝宅河雒千里因兹大举光宅中原任城意以为何如澄曰:伊雒中区天下所据陛下总统华夏谐平荒服苍生闻之此应当大庆帝曰:北人恋本忽闻将移能不惊扰也。澄曰:此既非常之事当非常人所知唯须决之圣怀此辈亦何能为也。帝曰:任城便我之子房加抚军大将军太子少保。又兼尚书左仆射及驾幸雒阳定迁都之策诏曰:迁移之旨必须访众当遣任城驰驿向代问彼百司论择可否近日论革今真所谓革也。王其勉之既至代闻迁都诏莫不惊骇澄援引今古徐以晓之众乃信伏遂南驰还报会车驾於滑台帝大悦曰:若非任城朕事业不得就也。
十九年八月金墉宫成。
九月车驾幸金墉宫。
九月庚午六宫及文武尽迁雒阳初帝诏东阳公丕等以移都之事使各陈其志燕州刺史穆罴进曰:移都事如成臣愚见谓为未可曰:卿便言不可之理罴曰:北有猃狁之寇南有荆扬未宾西有吐谷浑之阻东有高句丽之难四方未平九区未定以此推之谓为不可征伐之举要须戎马如其无马事不可克帝曰:卿言无马此理粗可马尝出北方厩在此置卿何虑无马今代在常山之北为九州之外以是之故迁于中原罴曰:臣闻黄帝都涿鹿以此言之古之圣王不必悉居中原帝曰:黄帝以天下未定居于涿鹿既定之後亦迁于河南尚书于杲曰:臣诚不识古事如闻百姓之言先皇建都于此无故欲移以为不可中原之地数有篡夺自建邑平城以来与天地并固日月齐明臣虽管见肤浅性不昭达终不以代朔之地而拟伊雒之美但以安土重迁物之常情一旦南移惧不乐允丕曰:陛下去岁御大军讨萧氏至雒遣任城王澄宣旨敕臣等议都於雒初奉恩旨心情皇越凡欲迁移当讯之卜筮审定吉否然後乃可帝谓丕曰:往在邺中司徒公诞咸阳王僖尚书李冲等皆欲请龟占移雒吉凶之事朕时谓诞等曰:周召卜宅伊雒乃识至兆今无。若斯之人卜亦无益然卜者所以决疑此既不疑,何须卜也。昔轩辕请卜兆龟ㄡ然卜者访诸贤哲轩辕乃问天老天老谓为善遂从其言终致昌吉然则至人之量未能审其归矣。朕既以四海为家或南或北迟速无常南移之民朕自多积仓储不令穷乏丕曰:臣仰奉慈诏不胜喜舞帝。又诏群官曰:卿等,或以朕无为移徙也。昔平文皇帝弃背昭成营居盛乐道武应天迁居平城朕幸属胜残之运故移宅中原肇成皇宇前怀州刺史青龙(臣钦。若等曰:姓纂无姓青龙氏疑是人名)前秦州刺史吕受恩等仍守愚固帝皆抚而答之辞屈而退唯给事黄门侍郎兼大鸿胪卿李韶对曰:雒阳九鼎旧所七百攸基地则土中实均朝贡惟王建国莫尚於此帝称善。
宣武景明二年九月发畿内夫五万五千人筑京师三百二十三坊四旬而罢初广阳王嘉孝文时为司州牧表请於京四面筑坊三百二十各周一千二百步乞发三正复丁以充兹役(臣钦。若等曰:三正谓京邑每坊置里正三人也。)虽有暂劳奸盗永止诏从之至是而成。
三年十一月诏曰:京雒兵芜岁逾十纪先皇定鼎旧都惟新魏历剪除榛荒创兹愎购韫γ绩规模长远今庙社重建宫极斯崇便当以来月中旬蠲吉徙御仰寻遗意感庆交衷既礼盛周宣斯干之制事高汉祖壮丽之仪可依典故备兹考吉以称遐迩人臣之望。
永平二年九月诏定诸门闼名。
四年五月迁代京铜龙置天渊池。
孝明帝熙平初任城王澄奏都城府寺犹未周悉今军旅初宁无宜发众请取诸职人及司州郡犯十枝以上百鞭以下收赎之物绢一疋输砖二百以渐修造帝从之太傅清河王怿表奏其事遂寝不行。
後废帝中兴元年十月即位于信都城。
二年二月丁丑车驾幸邺乙酉诏文武官家属自信都赴邺城。
出帝永熙元年四月即位于雒城东郭之外自东阳懔门御太极前殿。
三年七月高欢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