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颉观天地之文以意度为之,文字之祖。今之偏旁是也。以漆点木,故其文多似水虫,故曰科斗。二曰籀文大篆,史籀取苍颉形意配合为之,大篆是也。史籀所作,故曰籀文。三曰小篆,李斯省籀文之法,同天下书者也,以籀书为大篆,故此曰小篆。四曰秦隶,程邈以文牍繁多,难于用篆,因减小篆为便用之法,故不为体势,非今之隶书也。便于佐隶,故曰隶书。世传秦权,秦量刻文,即秦隶字。人不能别,亦谓之篆,误矣。或谓秦未有隶,且疑程邈之说,故详及之。五曰汉篆,汉器款识及诸印文是也。即秦之隶书也。六曰汉隶,蔡邕石经及诸汉碑之字是也。此体最为后出,皆有波法与秦隶同名,其实则异。又谓之八分云。七曰款识,诸侯本国之文也。古者诸侯书不同文,故形体各异。秦有小篆始一其法,近之学者取款识字为用。一纸之上齐楚不分人,亦莫晓其谬,今分作外法,故末置之。不欲乱其源流,使可考其先后。
  
    近世戴侗,以钟鼎文编六书。故不知者以其字便于用,无说文聱牙之患,多取之形古字。今杂乱无法,钟鼎偏旁不能全,有即以小篆足之,或一字两法,人多不知。■本音,加宀即为寰字,乃音作官府之官。村字本作,从邑从屯,今乃书为村字,从木从寸。又引杜诗无村眺望h为证,谬甚矣。况《说文》无此村字,许慎引经汉时文,皆篆隶,乃得其宜。今侗引经,而不能精究经典,古文反以近世差,俗字以为证,镑铲锯尿屎等字依世俗字为钟鼎篆体,各有详注。卵字所解尤为不雅,编首字源分门类为次第,苍颉之法到此书为一厄矣。学者先观古人学书,方知其谬。
  
    喻天,有三喻。其则曰如弹丸。以斗建视日月之行,则曰如倚。盖言地包天中,则曰如鸡子中黄。
  
    天之黄道可见处暑后,秋分前,晴朗日没时。于高处向南视之,若虹霓斜,云气散,不散,入者是也。
  
    宋贾师宪所藏书画,皆有古玉一字印,相传是封字,又谓之缺角封,乃长字也。印大将及二寸,其篆法用李阳晷乱猓盘屈成文,其前无此体,当是唐时所造古。
  
    神像皆跪坐,后世随俗,更坐大椅,已失古制。近又改为大像,长倍于人,而供具屋宇不复加大,何不思之甚耶。
  
    《山海经非禹书》,其间言鲧入羽渊,及夏后启等事,且又多祭祀鬼神之说,中间凡有政字,皆避去。则知秦时方士无疑。巫谠喜其文,效之为《沃萆剿记》,用其事为天对。
  
    何远《春渚纪闻》造雌黄定子法,秦皮栀子皂荚各一分,巴豆一粒,去皮黄明胶少许,同煎汁。和雌黄作定子,荫干造朱定子,药法同。
  
    曾子,名参,字子舆。当读为参,乘字不作梳切,言■〈方人〉,字子游■〈方人〉,旌旗之逡玻见《说文》。
  
    至大改元,妇人首饰皆以金银作小钱,戴之谓之春钱。越明年冬,有铸钱之令。三年,春钱复行,用其先兆与。
  
    三代古铜皆炼铜,为之非水土所蚀,体质皆重。宋南渡后古铜~无,士大夫所用唯句容新物,已时铜复艰得,不能重厚俗。以古铜轻为贵者,乃句容冶工言耳。
  
    衮十二章,汉以后,次第重复。宋真宗时,金人贡一袭,日月在肩,星山在背,当时升龙与华虫相对,在左右袂也。古者冕十有二旒,取其蔽明,簪着于,后世增二十四旒,复以武束于额,簪无所容,乃虚设簪之本。末于额左右,其理甚乖。
  
    古称借书一E,还书一E。当作瓦瓮,承其书卷。古书无方册,恐其遗落耳。
  
    连昌宫词,有朝阳未升帘影\,至今却挂珊瑚钩。岂得宫殿之帘,每旦旋挂也。
  
    陈州古墓俗云,高柴墓为冯马儿所发,初得石刻,曰逢马而破。遂发之不疑,然用力甚多,毒烟飞,箭皆随机轮而出,因断其机,得金铸禽鸟及玉甲片,若龙鳞状。其它异物,不可数计,至今尚有。藏者厚葬如此,恐非高柴墓,当是陈君冢耳。
  
    郑玄,陆玄朗皆以避讳,而称其字,宋儒知玄而不知玄朗者,颇多。
  
    李贺集:《美人梳头歌》、《有所思》、《啁少年》等皆他人诗
  
    世儒有言,谓李商隐作诗,为獭祭鱼,以其多检书册也。然商隐用事,善于点化,皆无牵强矫处,当是博览所致,非浅学所可议也。
  
    周礼有玺节注,云若今印章也,但正面刻字,印于土上。季春出火木所生也,季秋内火水所克也。故火死于戌日,至戌而无光。
  
    韩昌黎文与语,孟出入而喜。玉川刘义东野等诗,至于自作亦效其语,何诗文不相同也。
  
    嵇康《养生论》,有云齿居晋而黄。六臣竟不能解,及观医说方得其旨,云晋地多枣人,尝置之怀袖中,若蜀人之n槟榔,则知甘味伤脾,故齿黄也。
  
    月中斫桂,《酉阳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