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不得差扰,俄自沉一舟,众颇怪之。
  
  长安王渎,任度支员外郎,妻高氏,节度使琼第九女。前妻子经不教,供养殊阙。渎卒后十余年,经二子皆成立,相继卒,亦丧明。始首悔前咎,克己反善,云:“皆水邱妇并兄弟教经如此。”早夜策杖,不废定省,上之不辍。卒后水邱妇病瘫,其兄弟惧卒,水邱遂绝。人谓神理不可诬矣。
  
  解池盐岁课愈多而不精,耆老云:“每风雨起,盐结须以八翻转,令风吹,则坚实。今任其自熟,其畦下者卒虚软。”吴左丞春卿云:“初任临安日,捕到盐,令铺户验之,外界官盐则刑轻,私盐则刑重。患为铺户所欺,于庭下各取数纸裹之,外用帖子题记,置案上,分铺户作两番去帖隔验之,然后绝欺弊。始靳其验法细诘之,乃肯道云:“煮盐用莲子为侯,十莲者官盐也,五莲以下,卤水漓为私盐也。私盐色红白,烧焰灰染其色,以效官盐。于是嗅以辨之。”自是不用铺户,自能辨矣。
  
  曹佾太尉,长秋母弟张貂耆之坦床。始成婚,赀装甚盛,请衣帐者增二十缣。三月后尽敛持去,讯之,云:“本房卧制。未办此,皆假借来。”推延五六年,竟不致一物。吴大资与曹宣猷同馆伴话及此。
  
  钱明逸知开封府,时都下妇人白角冠阔四尺,梳一尺余。禁官上疏禁之,重其罚,告者有赏。
  
  京师风俗,将为婚姻者,先相妇,相退者,为女氏所告,依条决此妇人。物议云云,以为太甚。
  
  京师上元放灯三夕。钱氏纳士进钱买两夜。今十七、十八两夜灯因钱氏而添。
  
  诗僧惠崇多剽前制,缁弟作诗嘲之云:“河分冈势司空曙,春入烧痕刘长卿。不是师兄多犯古,古人言语犯师兄。”
  
  陕府昭宗御诗:“何处有英雄,迎归大内中。”在河中逍遥楼。与太宗诗“昔乘匹马去,今驱万乘来”。气象不侔矣。
  
  王重盈陕府构寺,募巧工图壁,悉沉于河。今建初院六祖等人多摸写。
  
  王文穆罢相,知杭州,朝士送诗,惟陈从易学士云:“千重浪里平安过,一尺竿头稳下来。”冀公称重之。杨文公在馆中,文穆或继至,必径出,他所亦然,几类爰、晁故事。文穆去,举朝皆有诗,独文公不作。文穆辞日,奏真庙传宣令作诗,迁延不送。
  
  吴春卿云:往年学中置一桑,螵蛸于笔格上亘朴缘者无数,检月令视之,乃螳螂生月日也。
  
  刘子仪侍郎三入翰林,意望入两府,颇不怿,诗云:“蟠桃三窃成何味,上尽鳌头迹转孤。”称疾不出朝。问候者继至询之,云:“虚热上攻。”石八中立在坐云:“只消一服清凉散。”意谓两府始得用青凉伞纟散也。
  
  丁崖州虽险诈,然亦有长者言。真宗常怒一朝士,再三语之,不崖州辄稍退不答。上作色曰:“如此叵耐,问辄不应。”谓进曰:“雷霆之下,臣更加一言,刘齑粉矣。”真宗欣然嘉纳。
  
  丁晋公在崖州,方弈棋,其子哭而入,询之,云:“适闻有中使渡海,将至矣。”笑曰:“此王钦若使人来吓我耳。”使至谢恩毕,乃传宣抚问也。
  
  开封府尹大厅自周起侍郎奏真宗云:“陛下昔居此,臣不敢坐。”自尔遂空,不复居。
  
  李□兵部作陕西转运使,尝至一州,军伶白语:“但某叨居兵部,谬忝前行。”李大怒。吕文靖相判许田,柳灏作漕府宴,优人云:“尔是防城举人,有何文学。”柳即泣诉相:“坐此必宜真有怨嫌者,故令辱某。”不得已,送狱鞫问,遂至配。
  
  章相在翰林日,尝差知权开封府。二十七日,请僧在家设七昼夜道场,惧冤滥也。
  
  近岁都下裁翠纱帽,直一千。至于下俚耻戴京纱帽。御帽例用京纱,未尝改易也。
  
  宋子京说许相公序开《西湖诗》:“凿开鱼鸟忘机地,展尽江湖极目天。”长安北禅寺笋石,郑天休资政题十字“春至不择地,路旁花自开”刊之。
  
  李丕绪少卿说:师颉作永兴重进果客时,府前有十余堵大墙蔽荒隙。军府萧条,寂无民事,因搜访碑碣,凡打三千余本。姜遵知府日,内臣曾继华来造塔。遵希明肃旨,近城碑碣尽辇充塔基,继华死于塔所。人谓之鬼诛也。
  
  紫阁山老僧文聪说:晏相来游山,猕猴万数,遍满山谷。僧言未尝如此多也。晏诗寻添猕猴之句。
  
  凤翔李茂正幽昭宗于红泥院,制度殊褊小,自据使宅,令其家供养真衫衣赭袍龙凤扇。民献善田,令薄出租以佃之,称秦王户。后子孙以券收田,有二孙府西土腴各余顷,不十年荡费尽,今丐于市。
  
  岐府使斋前有百叶桃,谷雨十日后,结实大如拳。
  
  猴部头,猿父也,衣以绯优服,韦布昭宗侧。梁祖受禅,张御筵,引至坐侧,视梁祖,忽奔走号,踯褫其冠衣。全忠怒叱,令杀之。唐之旧臣无不愧怍。
  
  安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