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又为晏元献婿,故曰“三为丞相婿。”京父名式,为左侍禁而非商总,无冯商之名。还妾事乃状元马涓之父从政,无子买妾,见妾髻中系白,讯之,乃自鬻以葬亲者。伤之,即归妾,不问钱值。后梦女父来谢曰:“公德已奏上帝,令君家富贵涓涓不绝。”果得子名涓,中状元。而非京。或以“马”、“冯”误,而状元一也。

  祝英台事极实,而传者不备,今载之。祝与梁山伯同学,已祝归,梁访之,始知为女子。欲娶祝,而祝已许聘马氏。梁怅恨。后三年为鄞令死。遗言:“葬我清道山下。”及葬,祝适马氏过其地,风涛大作,舟不能进。祝知为梁冢,衰恸失声,冢忽裂,摄祝以入。马氏闻其事于朝丞相谢安石,封为义妇。则尤异矣!

  卷八

  马金桥

  庐州有侍郎子马公廷用无子,出见城西二十里外有桥圮坏,而渡者常没,因倾产造桥。桥成坚巨,济渡者众,曰“马金桥”。公卒,家遂壁立,遗妇某氏贫,寡居桥头茅宇,一童子卖饭生话耳。乃蜀西充侍读学士马公良佐生子,名金中,成化甲辰进士,郎刑部,谪判庐州,擢丞、擢守,皆不出郡。忽昼寝,梦桥头一老妇,以瓜菜,烧酒荐。已醒而酒气不除。察桥头,果有老妇荐其夫马公,而瓜莱、烧酒,夫生时所嗜也。公名姓又与桥同,阴德阳报,固知不偶,而老妇其前生妇也。公厚贻之,复整饰其桥。公家簪缨不绝,代有名贵人。今郡判马公孙谋,其曾孙抵郡,不二月卒。而爱泽已著。其所自谈。

  景陵女子

  景陵人家有姑嫂皆是女子,居小楼。楼后故有屋,被人焚尽,弃为粪地,而楼窗遂直视街巷。二女见一学子日夕往来,貌甚伟,悦之。以语市儿常来鬻糖果者,曰:“此谁家儿”市儿曰:“此某朝奉哥子,往学中读书耳。”市儿知其意,因曰:“我与传情,哥子当来。第门前不可入,奈何。”二女羞阻,久之,解帕中钱给儿,曰:“倘来,我从窗投布兜曳而上可也。”市儿自是日往学堂欲与学子语,未暇。对门有大家老翁,年七十余,日坐门前,见市儿突而往来,已知以学子故。因赢钱与市糖果,而诱之曰:“尔是谁家使来可密语我。”市儿即语前事娓娓。老翁喜曰:“我与汝以一衣,汝今夜便以我为学子报命,得入花丛破笑春风矣。”市儿如其言,果得布兜曳而上。及窗,二女见是老翁,大惊,释布,老翁坠粪沟中死。明日,其家寻获舁归。里俗:凡殓死者,以席布幔街而殓其下。忽市儿来,蹙额作感伤状。其家缚儿,挞之曰:“我翁不宜死粪地。而人见汝昨与翁匿语,汝必知其事。吐实则已,不然挞汝死。”儿又语娓娓。其家即以闻官,二女即时缢死。黄梦草谈。

  临海女子

  浙之临海县,以画旗导新秀才适黉宫。某家楼临街,有女窥见一生韶冶,悦之。适一卖婆在旁曰:“此我邻家子。今为小娘执伐,佳偶成矣。”女不言。卖婆又以女意诱生,生唾之,不从。卖婆子固无赖,因假生夜往,不能辨,久已缠绵。一日,其家有舍客,官人夫妇因移女,而以女榻寝之。其夜,有人双断舍客首。明发,以闻于令长某公,以为其家杀之,而橐装无损之何为问榻向夜寝谁氏曰:“是其女榻。”令曰:“知之矣!”立逮其女至,作威震之,曰:“汝奸夫为谁”曰:“是某秀才。”又立逮生至,曰:“卖婆语有之,何尝至其家”又问女:“秀才身有何暗记”曰:“臂有志。”视之,无有。令沉思曰:“卖婆有子乎”曰:“有之。”逮其子至,视臂有志,曰:“杀人者汝也。”虐刑之,即自输服。始假生名与女奸,既夜至,扪枕上得头一双,以为女有他奸也,故奋拔佩刀并杀之,而不知客夫妇也。即日械系抵死,士由是得洗冤。黄邑博士临海陈公谈。

  楚士梦

  楚士某尝梦神谓曰:“号舍居左者中则汝始中。”而屡科无居左中者。及齿长途穷,破釜猛进,而梦不已。再入棘,问居左者,文艺昏然不省,则大哭曰:“此生其休矣!”因信笔重作七艺贻居左者。是人尚谓苦己妨其曳白,出而亦为誊写毕。然是人常梦己中半边解元,榜出,果同中。而士解元中后,是人奋绩,学名几与士轧,今皆逸其名。正叔谈。

  某主文阅卷

  楚主文某公,阅卷倦而假寐,则闻人慨叹于前曰:“穷死,穷死!救穷,救穷!”寤而知是有士欲中者。因开箱取卷,而声自其箱出。每拾一卷,辄曰:“非是。”如此屡屡。复拾一卷,乃曰:“正是此卷。”阅文,果佳,因中之。榜发,问生所以,曰:“无之。”曰:“生平有何语”曰:“但呼『穷死、救穷』耳!”岂人之精灵自入乎,亦别有代为言者,异矣!正叔谈。

  僧无垢

  英山山中某寺僧无垢,橐所乞化金一百二十走金陵印大乘诸经。宿寓于旅,旅人探知挟重,与妻共杀僧,而有其橐。数日生子,夫妇甚喜。及稍能言,辄欲杀父。逮至十龄,语益厉,操刀者屡矣。里党以闻于令,令曰:“儿性貌柔缓,非凶狠者。而若此,必是夙债。”然莫能Q,忽梦神告曰:“何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