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蔡君谟云:“智永《真草千文》,盖七百本,唐初尚多存者,太宗取其最精者,模写勒石,云‘律吕调阳者’是也。”今宋宣献家,及王阁老叔原家,各藏一本。

  又云:“辛卯秋,汴渠涸,于宿州界上岸旁得一泉,甘美清凉,绝异常水。其乡人言,水涨则不见;冬涸,则其泉涓涓可爱。余以水品中不在第三,然出没不常,不可以定论也。顾野王《玉篇》,惟越本最善,末题会稽吴氏三一写。问之越人,无能知者,楷法殊精。”

  蒲葵扇,《唐韵》棕字注云:“蒲葵也,乃棕扇耳。”

  宣和间,徽宗赐大主御笔檀香板,应游玩处所,并许直入。

  宋师下江南,金陵城破,自城下水窗兵入。故刘贡父有:“蚁溃何堪值水窗”之句。

  陟厘,乃水苔,今取以为纸,名苔纸。晋武帝赐张华侧理纸万番,南越所献也。汉人言陟俚,陟俚与侧理相乱,南人以海苔为纸,其理纵横斜侧,因以为:名焉。

  朱文公,谓尤延之论古人笔法来处,如周太史奠世系,真使人无间然。

  吴兴朱文中,尚奇,每仿古物,立怪名以绐流俗。庐于弁山之下,山多岩谷,乃披荆棘求其壮观者,题作前人题署姓名年月,皆诡异,不可考据。

  苏子由有《赋松石图诗》曰:“物生真伪竟何有,适意一时宁辩真。”知言哉!

  宋绍兴中,郎官周紫芝《乞旌表苏庠札子》云:“臣闲尝观汉之光武,以英睿之姿,拨乱反正,不数年而天下定。即位之初,未遑他事,惟务侧席幽人,聘礼高士。自众人观之,疑若急其所缓,后其所先。殊不知举逸民,则天下归心焉,盖深得乎圣人之意者也。窃见镇江府苏坚之子庠,人物文彩,一时之胜,而抱泉石烟霞之念,至于终身,可谓贤矣。往者朝廷,束帛羔羊,屡贲其门,庠虽不变所守,高卧不至,而圣主之恩所以光宠于庠,岂不大哉!庠既以是终殒于地下,倘不稍加旌异,则无以见朝廷敦尚名节,终始不倦之意。臣愚伏望圣慈,表其门闾,赐以美号,付之史馆,使传万世,非特后之鄙夫,闻其风者,莫不兴起,庶几识者以谓庠能终始其节而不变,朝廷能终始于礼而不倦。亦不可谓无补于圣化之万一也,取进止。”

  宋制:太庙及宫殿皆四阿,施鸱尾。社门、观、寺、神祠亦如之,其宫内及京城诸门、外州正衙门等,并施鸱尾,自外不合。

  赵子昂学士,言嵇侍中庙,在汤阴县西门外二里。延v元年十一月十九日,彰德朱长孺,道邦人之意,求书“晋嵇侍中之庙”六字。趟每敬其忠节,不辞而书之。运笔如飞,若有神助。是夜,京口石民瞻,馆于书室中,梦一丈夫,晋人衣冠,蓬首元衣,血流被面。谓民瞻曰:“我嵇侍中,今日赵子昂,为余书庙额,故来谢之。”言讫而去,有声甚远。民瞻既觉,犹汗流,亦异梦也。

  朱昂,字举之,其先京兆人,世家陂。唐天复末,徙家南阳,梁祖革命,父葆光与唐旧臣颜荛、李涛数辈,挈属南渡,寓于潭州。每正至,必序立于南岳祠前,北望号恸,殆二十年。后惟涛北归,而葆光遂家于衡山。

  王著,字知微,一字成象,太祖同时人。即模阁帖者,有砚格书奁铭:“爰有愚叟,栖此陋室。风雨可蔽,户庭不出。知足为富,娱老以逸。貂冠蝉冕,虎皮羊质。处之弗疑,永尔终吉。”此徐铉自铭,亲篆其文,刻石置斋中。

  李煜葬北邙,故吏张厝魏幽希每清明,亲拜其墓,哭之甚哀。煜子孙陵替,常分俸周给。

  “滔滔大川,江湖之纪。蔼蔼名士,东南之美。详究典型,优游文史。才贤凑焉,国华有炜。”此宋三朝史得院旧所纂《徐铉、张氐攘写》赞。

  张洎素与徐铉厚善,因议事不协,遂绝。然手写铉文章,访求其笔札,藏箧笥,甚于珍玩。

  郑文宝仕李氏时校书郎,归宋,不复序故宫。时煜以环卫奉朝请,文宝欲一见,虑守卫者难之,乃披蓑荷笠,作渔者以见。陈圣主宽宥之意,宜谨节奉上,勿为他虑,煜忠之。

  唐洵,字彦猷,好蓄砚,客至,辄出而玩之,有《砚录》三卷行于世。

  沈立,有《名山都水记》三百卷。

  鲜于伯机作“霜鹤堂”,落成之日,会者凡十有二人,杨子构肯堂、赵明叔文昌、郭佑之天锡、燕公南、高彦敬克恭、李仲宾侃、赵子昂、赵子俊、张师道伯淳、石民瞻岩、吴和之文贵、萨天锡。

  宋乾德二年,南郊,陶b为礼仪使,法物制度,多毂所定。时范质为大礼使,以卤簿清游,队有甲骑,具装莫知其制度,以问于b。b曰:“正明丁丑岁,河南尹张全义,献人甲三百副,马具装二百副,b尝见而记之。其人甲以布为里,黄J表之,青缘画为甲文,红锦缘青J为下裙,绛韦为络,金铜铗长短至膝,前膺为人面二目,背连膺缠以红锦,腾马蛇具装,盖寻常马甲,但加珂拂子前膺及后G尔,装入悉以焚毁。”质即令有司如其说,造以给用。又乘舆大辇,久亡其制,b立意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