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钺皆识貌。为一小箧。画而志之。比再见。无不识者。钺尝请告。里居。一日行山间。t盗劫以为质。钺使从者还。入城贷金帛自赎。而身与盗坐石上笑语。盗稍亲狎。进谓公行作吏。若遇吾辈。何以处之。钺曰。此在丰年。法必不贷。岁荒。困于饥寒。而吏不恤。求旦夕活。奈何独罪公等。盗相顾叹息。罗拜而去。钺跨马吟啸返。乃图盗衣冠状貌。送吏。尽获诸境。钺后官至都御史。
回首神仙
英雄回首即神仙。此语要解得好。英雄只是一气字用事。回首则气平而心和。自乐其乐。便是神仙景界。非有所感慨。舍伯王卿相而从事于服食飞升也。
肉芝
孝丰南郊有宋姓者。治圃为业。忽一日。锄韭畦。丛草中。得物如婴孩掌。当腕截。锄口尚有血痕。宋骇异。持归。以为不祥。气遂索然不振。家渐替。俗传为祟。殊不考此物名肉芝。食之可登仙。
土饭
滋阳县大饥。众皆欲携老幼逃散。忽一羽士。星冠挂瓠剑过之。指一隙地曰。此下有土饭可食。忽不见。众骇之。掘地尺余。土皆碧绿色。微有谷气。饿者捧而吞之。腻如稠面。下咽甚适。众争啜至饱。一方数千人皆取给焉。地成坑。且数亩。深可二丈。独不蓄水。易岁。麦将熟。羽士忽至。俯地若有所拾。坑已满。再掘。仍沙土。不可食矣。余友庄复我为崇仁令。云县亦有此异。此皆出事理之外。或曰。仙人点土为饭。犹之乎点铁成金也。然金之所点。三千年后。犹能误人。饭之所济。救人死生之际。其功尤大。其德尤远。凡仙人必积功德而后可成。可久。若夫斋僧衬施。乃饶裕人装饰。好名图报。其意有在。恐不足为重轻也。
全真教
近日有全真教一门。从中又分南北二宗。青岩丛录云。P于金。南宗先命。北宗先性。笔丛则云。始于宋南渡。皆本之吕岩。岩又传为二宗。而全真之名。立自王重阳。至于符科教。具有其书。正一之家。实掌其业。而今正一又有天师宗。分掌南北教事。江南龙虎、阁o、茅山、三宗符又各不同。大抵道家之说。杂而多端。清净。一说也。炼养。一说也。服食。又一说也。符。又一说也。经典科教。又一说也。自清净兼炼养。趋而服食。而符。最下则经典科教。盖黄冠以此逐食。常欲与释子抗衡。而其说较释氏。不能三之一。为世患蠹。未为甚巨。独服食、符、二家。其说本邪僻谬悠。而惑之者罹祸不浅。盖马端临之说如此。最为精当。 【 佛书窃取道家之精。道书效颦佛家之粗。】 今全真一教。大约是服食、符。又在二宗之下。余所见醒神翁者。其一也。若国初铁冠、冷谦、三丰之类。乃真仙。应大圣人出世。又不可例论。
醒神
其人壮伟坚悍。白须髯甚盛。自称一百六十岁。其徒讼言。为前威宁伯。学道不死。复出人间者。所至倾动。我湖茅鹿门先生。年近九十。人以地仙目之。先生亦自诧长生不死。家饶。诸子供养。极东南水陆之奉。座客常数十人。醒神慕而悦之。一日来赴。形貌既耸。机辨更豪。先生大喜。留之。欲礼为师。不可。曰。公是我辈以上人也。愈益喜。奉事若真仙。日夕大嚼。每一餐。列数十余盘。立尽。诸少年顿首趋风。称曰醒神翁。谬相传。能知休咎生死。以为锺离、吕洞宾、不是过也。余方外艰卧病。一友曰。见此翁。可立愈。不听。深为所笑。曰。无缘故尔。后其说无验。茅氏亦益怠。乃辞去。驻南京。夜行。跌伤腰而殒。追思当日景象。若以为太平奇遇、奇事。余独愦愦。若不闻不见。有某佥事。敬信甚笃。依方采药于武夷。食之几死。将抵任。问休咎。谕令服花金带速行。或以为不可。大声曰。此是本等。当更有进者。不数日。丽察典。归家卒。

其法盛于元魏寇谦之后。唐则明崇俨、叶法善、翟干佑。五代则谭紫霄。宋则萨守坚、王文卿等。而林灵素最显。科醮之说。始自杜光庭。宋世尤重其教。朝廷以至闾巷。所在盛行。南渡。白玉蟾辈亦尝为人奏章。今二业皆无显著者。独龙虎山张真人尚世袭。至我宪宗时。有李孜省、邓常恩、流为房中之术。世庙时。邵元节、陶典真、突起。压张真人之上。大抵符之说。自佛教业缘因果中流出。又窃佛经之绪余。作诸经忏。动人耳目取利。原非老子清净本指。乃寇谦之一出。魏大武缘之。尽毁寺x。诛诸沙门殆尽。宋徽宗于林灵素亦如之。至改僧为德士。世宗时。焚佛骨至万二千余斤。佛之神通。能资方士窃弄。而不能保其居与骨。若诸弟子辈。此亦业报使然耶。
引儒释
神仙家必引儒释为重。胡元瑞笔丛中言之颇详。并老子化身名号。皆录于后。乃儒、释、未有引神仙者。此其分量可见。盖后世神仙之说。虽原本道家。实与道家异。至于服食章醮。而老子之道亡也久矣。夫阴阳五行。变化无穷。其初气运庞厚。团作一块。于人。为三皇。为五帝、三王。与诸名世大臣。于教。为孔子。为释迦。为老聃。衰周以后。气运渐薄。各各迸散。千奇万态。莫知底极。天地鬼神。不得自主。总难收拾。且为所使矣。
孔子为水精子。继周为素王。 【 纬书。】 一曰元宫上仙。 【 酉阳杂俎。】 一曰太极上真公。治九疑山。一曰广桑山真君。 【 太平广记。】 一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