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而张通古之来。朝之忠计者愤不肯和。宋势盖稍振矣。是时。刘豫既废。金遂欲立渊圣于南京。以中分宋势。赖和定而止。既。太后南旋。渊圣卧车前。泣曰。归与九哥与丞相等言。幸早归我。我得太乙宫使足矣。他不敢望也。太后许之。且与誓而别。及归。知朝议大不然。遂不复语。自明受太子殂。高宗竟乏嗣。金人又欲立渊圣之子以变动江南耳目。岳武穆尝具札言之。故终渊圣在虏。宋遣巫骋挥之。后不复终请者。虑其狡谋复起。至不可区处也。后逆亮谋扫国南下。目中已无宋矣。而渊圣在彼。终以前议致疑。虑生他变。故先戕之。此殆南北一大机事也。作史者都不能举其概。渊圣i于虏。又i于弟兄。自覆载来。帝王之酷。无有过者。
大劫运
梁武帝、唐玄宗、宋徽宗、会逢大劫运。三主皆聪明人。亦预知其兆。切儆于心。凡梁之舍身。唐之厌胜。宋之暗祷。无所不至。然皆外勤兵而内忘武备。毕竟及祸。虽然。大劫难逃。内备虽饬。又必发之意外。今人但成败论人耳。
南宋末造。蒙古兵势漫天漫地盖来。又加以谋勇。如何御得他。金虏悉力支撑。终归净尽。残宋亦尽努睁。到此真无可奈何。此古今剥运第一。所以太祖之功为大。
宋亡。好个姜才、张世杰。张本降人。姜被虏复归。即配巡、远。何愧。
读宋亡死节死难之人。上自大臣。下至戍卒。真是流涕。皇天殊欠慈怜。
钱m
钱忠懿王m以天成四年八月二十四日生。宋太宗端拱元年八月二十四日卒。刚一甲子。复与父元卒日同。人皆异之。杭州有保m塔。因m入朝。恐其被留。作此以保之。称名者。尊天子也。今误为保叔。不知者有保叔缘何不保夫之句。
欧阳永叔以妓故。衔钱惟演。厚诬其祖元佐以下重敛虐民。或引钱氏纳土后。王方贽均杂税。减三?为一?之说实之。谓为不诬。是则然矣。然吴越之民追思钱氏。百年如新。钱之子孙即失真主。其福泽绵远。子孙代兴。至满江南。何哉。宋虽减为一?。而衙前各役之费多至破家。钱虽三?。而一切差役俱免。又钱立国。置营田数千人于松江。辟土而耕。其奇器精缣皆制于官。以充朝贡。民老死无他缠累。且完国归朝。不杀一人。则其功德大矣。而永叔无一字之及。何耶。
生他郡
宋诸大臣多生他郡。亦多徙他郡。韩魏公生于泉州。欧公生于绵州。司马公生于光州。二程生于黄陂。李纲生于华亭。朱文公生于龙溪。王冀公生于武昌。王荆公生于临江。岂衙署风气厚。多毓贤人耶。张齐贤由曹州徙洛阳。杨亿由浦城徙颖川。韩亿由真定徙雍丘。杜衍由会稽徙睢阳。范纯仁由苏州徙许州。文彦博由汾徙洛。吕公着由寿徙洛。欧公由吉州徙颖州。二苏由眉州徙颖。及阳羡。司马公由夏县徙洛阳。王文正公由大名徙开封。周元公由道州徙九江。邵康节由范阳徙洛阳。朱韦斋由新安徙建安。离乡井。去坟墓。于礼合邪否邪。或谓。宋都汴。诸公之徙亦近圣之意邪。以上二项。不能悉数。入我明。徙两京及凤阳者。以间右。徙云南者。以罪谪。隶锦衣、太医、钦天者。以官籍。余大臣。则李文正、杨文襄、而下甚多。至程襄毅由河间徙歙。则又归原籍也。
辟幕客
范文正公言。幕府客。须可为我师者辟之。虽朋友亦不可辟。其论甚伟。然要看自家力量如何。
简肃心事
曹利用力挤鲁简肃。幸真宗蔡知。得寝。后曹骤得罪。简肃方病。闻之叹曰。利用何罪。但倔强。不识好恶耳。欲救之。报已押出国门。惊急脉绝而卒。此等心事。又在文彦博救唐介之上。
王苏
考亭谓大苏早用即是王安石。此未必然。大苏乖。老王痴。大苏俊。老王笨。大苏可以机挑。老王难以理夺。考亭因程伊川恼苏氏。因张敬夫护张浚。大贤亦有未化处。
程子若能容大苏便是孔子。对面服得大苏便是西方至人。
上疏仰药
宋仁宗国本未立。诸公争之不能得。有监察御史里行陈洙发愤上疏。且云。陛下以臣怀异日之图。莫若杀臣之身。用臣之言。疏上。仰药死。仁宗愍之。赐钱百万以葬。元佑初。司马光以为言。官其子。洙。字思道。建阳人。庆历二年进士。为乌程令。有声。
刺客同异
军中刺客引领待刎之事本出韩魏公。考亭作墓志。归之张浚。此必本于南轩行状。岂真有是事耶。然在魏公。一以为驻延安军中。一以为镇相州宣圣庙斋宿。记事者信笔而写。往往如此。
苏云卿评张浚云。长于知君子。短于知小人。然浚所短。毕竟短于君子。一个岳武穆在面前。u交数语。语又磊落。便艴然。赶他还山去。又杀了有文有武的曲大。所长安在。至以邵宏渊副李显忠。益愦愦矣。
浚开府视师。诸将有以北讨之议闻者。事下督府。将从之。李椿为参谋官。亟奏记曰。复仇讨贼。天下之大义也。然必正名定分。养威观衅。而后可图。今议不出于督府。而出于诸将。已为舆尸之凶矣。况藩篱不固。储备不丰。将多而非才。兵弱而未练。节制未允。议论不定。虽得其地。不能守也。书未入而师已行。又言。大将勇而无谋。愿授成算。俾进退可观。毋损威重。不听。果大败于符离。浚之轻率寡谋如此。宋安得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