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以其久司邦礼。多效劳绩。允之。可见苏本是妾。嬖而立为继室。当时骄横。聚无敢驳。礼臣舞礼。其不克终。宜矣。苏。广陵人。其父曰纲。少女适曾石塘铣。与贵溪为联衿。纲出入两家。传石塘复套之说。夏大喜。主其策。纲益自负。与巡仓御史艾朴。通贿作奸。为众所嫉。分宜已一一刺其阴事。伏毒深。夏不悟。妄度河套指日可复。得意甚。作渔家傲一阙。适黄泰泉至。掀须示之。索和。黄有千金不买陈平计之句。盖讽之也。夏大诟骂。嗾言者逐之去。去三日而祸作。苏家女拢误贵人。岂非所谓祸水。曾立功为封侯地。自无怪。乃少师骄生ぁどI。入人罗网中。不谓之自取不可也。
壬寅、丁未、丙寅、壬辰。此桂州八字也。江西星士王玉章。于少年时。预批命书云。如今还是一书生。位至三公决不轻。莫道老来无好处。君王还赠一车斤。 【 车斤。斩也。】 贵溪死时。监刑者主事俞干。惊而仆地。移时乃苏。具疏乞归。众怜其贫。赆之。不受。同寮以诗送云。直道难容惟有去。孤忠自许欲无生。抵家。五月卒。俞。平湖人。嘉靖甲辰进士。
相传贵溪临刑。世宗在禁中。数起看三台星。皆灿灿。无他异。遂下朱笔。传旨行刑。拥衾而卧。旨方出。阴云四合。大雨如注。西市水至三尺云。京师人为之语曰。可怜夏桂州。晴干不肯走。直待雨淋头。既死。严氏日盛。京师人又为之语曰。可笑严介溪。金银如山积。刀锯信手施。尝将冷眼观螃蟹。看你横行得几时。
贵溪方为诸生时。教谕陈(金基)奇而厚遇焉。贵溪骤贵。(金基)之子子文。登进士。令麻城。升户部主事。知长沙府。湖广副使。贵溪招之。许以美官。固辞避。曰。先博士遗命也。 【 其父固知几。其子亦克家。】 陈。闽县人。
郎官不屈
方献夫为南刑部主事。与同舍郎刘宪相善。方以议礼骤贵。宪尚为郎。盖居忧请告。积十四年矣。犹以原官补秩。方佐吏部。一揖而退。方衔之。移檄核稽违。待报逾年。盖阻之也。宪终不为屈。后官光禄寺丞卒。方之忮乃尔。固议礼诸臣本色。无足怪也。宪。闽之长乐人。字有度。
大臣开边
大臣富贵已极。又自恃得君。志意盈满。必欲立盖世功名自固。如王安石之于西北。蔡京燕云。韩僦性。国朝则夏文愍西虏。张文忠三卫。事有举有不举。皆徒费心思。不独无功。或至害民杀身。而大者遂亡其国。故杨文贞等寝安南之议。真名臣也。
华亭归田
徐华亭在事既久。家产又多。子弟奴仆。难道无得罪上官乡里处。又与高中玄隙末。归田之后。蔡春台备兵苏松。性素强直。一番扰攘。自然不免。其归过于高、于蔡。又或归之海忠介。考海抚吴日月。徐事已渐解矣。皆揣摩之谈。不足信也。
相传蔡春台守苏时。徐公子有所请。不听。亦不加礼。又因他事杖其家人。蔡以职事走松江。谒兵道还。徐合男妇数百人。皆倮形。逐其舟。大骂。蔡只得隐忍去。果有此。则蔡转臬司。而治徐非过。即谓之爱徐可也。华亭受谤。无所不至。近日有定论矣。而屠长卿深诋之。谓奸过曹操。其言曰。瞒盗大利。受奸雄名。徐盗大利。受贤相名。复借汪伯玉拍手称快为助。其然岂其然乎。长卿所坐华亭者。谓徐燕监司。必毁先帝赐金银器治具。而又故令之知。以示贫者。夫徐之富。岂可瞒过。相公虽I。必不至此。人亦何肯信。此真儿童说话。又谓客至。延入卧内。萧然若僧庐。或者其生平素尚如此。决非矫。亦决矫不得。以此二端。实其大奸。人之不恕如此。
阁臣相构
王大臣一事。高中玄谓张太岳欲借此陷害灭族。太岳又自鸣其救解之功。看来张欲杀高甚的。张不如是之痴。或中有小人。窥而欲做。则不可知。一曰。冯保之意。庶几得之。 【 大臣原名章龙。】 沈蛟门恼郭明龙。不必言矣。难道便要杀他。妖书事发。沈在阁中。闻有中书茅姓者进言云。外边谓是郭侍郎。沈嘿不应。遂传出乱做。郭几不免。此案遂为毒药。当中书言时。沈宜厉声力折。只因心中恼他。置若罔闻。推其微意。谓便做也得。遂揣摩迎合。甚至连及归德诸名士。岂嘿之一字。真是相体。流祸无穷。千古炯戒。
妖书发。四明在阁中太息。谓妖人作此事。必逸于外。须行文各府各省严拿。此漫语也。归德信为实然。强争。谓一行文。必有报怨株连。种种大弊。天下必乱。乱则谁任其咎。四明故不听。作愁苦分忧状。归德力争不置。小内使络绎报入禁中。圣上闻之。谓四明爱我。愈恼归德。归德亦终不悟。后对余道之娓娓。余直视。胡卢而已。沈用心如此。亦大巧。然归德亦十分老实。不能悉此情状。可以t韩、范、富、欧。不可御吕夷简者。
中玄定论
高中玄直无修饰。王思质总督。其辛丑同年也。王失事被逮。m州兄弟往叩。高自知无可用力。且侍裕邸。人皆以长史目之。又与严氏父子无交。而思质贵盛时。相待甚薄。比及有事。意下殊少缱绻。m州固已衔之矣。比鼎革。上疏求申雪。高在阁中。异议。力持其疏不下。m州怨甚。徐文贞因收之为功。故首辅传极口诋毁。要之。高自有佳处不可及。此书非实录也。
张太岳
江陵为童子。顾东桥为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