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庠意夷简诚深罪范公(边批:无耻小人!)遂言“仲淹可斩”。仲淹奏曰:“臣始闻虏悔过,故以书诱谕之。
  会任福败,虏势益振,故复书悖慢。臣以为使朝廷见之而不能讨,则辱在朝廷,故对官属焚之,使若朝廷初不闻者,则辱专在臣矣。”杜衍时为枢密副使,争甚力,于是罢庠知扬州,(边批:羞刹!)而仲淹不问。

  张方平
  元昊既臣,而与契丹有隙,来请绝其使。知谏院张方平曰:“得新附之小羌,失久和之强敌,非计也。宜赐元昊诏,使之审处,但嫌隙朝除,则封册暮下,于西、北为两得矣!”时用其谋。

  秦桧
  建炎初,虏使讲和,云:“使来,必须百官郊迎其书。”在廷失色,秦桧恬不为意,尽遣部省吏人迎之。朝见,使人必要褥位,――此非臣子之礼。是日,桧令朝见,殿廷之内皆以紫幕铺满。北人无辞而退。

  吴时来
  嘉靖时,倭寇发难,郎、土诸路兵援至。吴总臣计犒逾时,众大噪。及至松江,抚臣属推官吴时来除备。时来度水道所由,就福田禅林外立营,令土官以兵至者,各署部伍,舟人导之入,以次受犒,惠均而费不冗,诸营贴然。客兵素犷悍,剽掠即不异寇。
  时来用赞画者言,为好语结其寇长,缚治之,迄终事无敢犯者。
  

  苏子容
  苏公子容充北朝生辰国信使,在虏中遇冬至。本朝历先北朝一日,北朝问公孰是。
  公曰:“历家算术小异,迟速不同。如亥时犹是今夕,逾数刻即属子时,为明日矣。或先或后,各从本朝之历可也。”虏人深以为然,遂各以其日为节庆贺。使还奏,上喜曰:
  “此对极中事理!”

  马默
  宋制:沙门岛罪人有定额,官给粮者才三百人,溢额则粮不赡。且地狭难容,每溢额,则取其人投之海中。寨主李庆一任,至杀七百余人。马默知登州,痛其弊,更定配海岛法,建言:“朝廷既贷其生矣,即投之海中,非朝廷本意。今后溢额,乞选年深、自至配所不作过人,移登州。”神宗深然之,即诏可,著为定制。自是多全活者,默无子,梦东岳使者致上帝命,以移沙门岛罪人事,特赐男女各一。后果生男女二人。

  于谦
  永乐间,降虏多安置河间、东昌等处,生养蕃息,骄悍不驯。方也先入寇时,皆将乘机骚动,几至变乱。至是发兵征湖、贵及广东、西诸处寇盗,于肃愍奏遣其有名号者,厚与赏犒,随军征进。事平,遂奏留于彼。于是数十年积患,一旦潜消。
  

  李贤
  法司奏:石亨等既诛,其党冒夺门功升官者数千人,俱合查究。上召李贤曰:“此事恐惊动人心。”贤曰:“朝廷许令自首免罪,事方妥。”于是冒功者四千余人,尽首改正。

  王琼
  武宗南巡还,当弥留之际,杨石斋廷和已定计擒江彬。然彬所领边兵数千人,为彬爪牙者,皆劲卒也。恐其仓卒为变,计无所出,因谋之王晋溪。晋溪曰:“当录其扈从南巡之功,令至通州听赏。”于是边兵尽出,彬遂成擒。

  刘大夏  张居正
  庄浪上帅鲁麟为甘肃副将,求人将不得,恃其部落强,径归庄浪,以子幼请告。有欲予之大将印者,有欲召还京,予之散地者,刘尚书大夏独曰:“彼虐,不善用其众,无能为也,然未有罪。今予之印,非法;召之不至,损威。”乃为疏,奖其先世之忠,而听其就闲。麟卒怏怏病死。
  黔国公沐朝弼,犯法当逮。朝议皆难之,谓朝粥纲纪之卒且万人,不易逮,逮恐激诸夷变。居正擢用其子,而驰单使缚之,卒不敢动,既至,请贷其死,而锢之南京,人以为快。
  奖其先则内愧,而怨望之词塞,擢其子则心安,而巢穴之虑重。所以罢之锢之,唯吾所制。

  刘坦
  坦为长沙太守,行湘州事。适王僧粲谋反,湘部诸郡蜂起应之,而前镇军锤玄绍者潜谋内应,将克日起。坦侦知之,佯为不省,如常理讼。至夜,故开城门以疑之。玄绍不敢发,明旦诣坦问故,坦久留与语,而密遣亲兵收其家书。(边批:已知其确有其书,故收亦以塞其口,非密遣也。)玄绍尚在坐,收兵还,具得其文书本末,因出以质绍。绍首伏,即斩之,而焚其书以安余党,州部遂安。

  张忠献
  叛将范琼拥兵据上流,召之不来;来又不肯释兵,中外汹汹。张忠献与刘子羽密谋诛之。一日遣张俊以千人渡江,若捕他盗者,因召琼、俊及刘光世诣都堂计事,为设饮食。食已,相顾未发,子羽坐底下,恐琼觉事中变,遽取黄纸,执之趋前,举以麾琼曰:
  “下!有敕,将军可诣大理置对。”琼愕不知所为。子羽顾左右,拥置舆中,以俊兵卫送狱。使光世出抚其众,且曰:“所诛止琼,汝等固天子自将之兵也。”众皆投刀曰“诺”。悉麾隶他军,顷刻而定,琼伏诛。

  留志淑
  中官毕贞,逆濠党也。至自江西,声势翕赫,拥从牙士五百余人,肆行残贼,人人自危。留志淑知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