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北将军、徐兖二州刺史。”王曰:““我已作此官,何故复召邪?”鬼云:“此人间耳,今所作是天上官也。”王大惧之。寻见迎官玄衣人及鹄衣小吏甚多。王寻病薨。
  晋庐陵太守庐企,字子及。上祖坐事系狱,而非其罪。见蝼蛄行其左右,相谓曰:“使尔有神,能活我死,不当善乎?”因投饭与蝼蛄,食尽去。有顷复来,形体稍大,意异之。复与食,数日间其大如豚。及当行刑,蝼蛄掘壁根,为大孔,破,得从此孔出亡。后遇赦得活。
  晋秘书监太原温敬林亡一年,妇柏氏,忽见林还,共寝处,不肯见子弟。兄子来见林,林小开窗出面见之。后酒醉形露,是邻家老黄狗,乃打杀之。
  王仲文为河南主簿,居缑氏县。夜归,道经大泽中。顾车后有一白狗,甚可爱,便欲呼取。忽湮人形,长五六尺,状似方相,或前或却,如欲上车。仲文大怖,走至舍,捉火来视,便失所在。月余日,仲文将奴共在路,忽复见,与奴并顿伏,俱死。
  颍川陈庆孙家后有神树,多就求福,遂起庙,名天神庙庆孙有乌牛,神于空中言:“我是天神,乐卿此牛。若不与我,来月二十日当杀尔儿。”庆孙曰:“人生有命,命不由汝。”至日,儿果死。复言:“汝不与我,至五月杀汝妇。”又不与。至时妇果死。又来言:“汝不与我,秋当杀汝。”又不与。至秋遂不死。鬼乃来谢曰:“君为人心正,方受大福。愿莫道此事,天地闻之,我罪不细。实见小鬼,得作司命度事干,见君妇儿终期,为此欺君索食耳,愿深恕亮。君禄籍年八十三,家方如意,鬼神佑助,吾亦当奴仆相事。”遂闻稽颡声。
  毕修之外祖母郭氏,尝夜独寝,唤婢,应而不至,郭屡唤犹尔。后闻塌床声甚重,郭厉声呵婢,又应诺诺不至。俄见屏风上有一面,如方相。两目如升,光明一屋,手掌如簸箕,指长数寸,又挺动其耳目。郭氏道精进,一心至念,此物乃去。久之,婢辈悉来,云:“向欲应,如有物镇压之者。体轻便来。”
  桓邈为汝南郡人,赍四乌鸭作礼。大儿梦四乌衣人请命,觉,忽见鸭将杀,遂救之,买肉以代,还梦,四人来谢而去。
  桓恭为桓安民参军,在丹徒所住廨。床前一小陷穴,详视是古墓,棺已朽坏。桓食,常先以鲑饭投穴中,如此经年。后眠始觉,见一人在床前,云:“我终没以来,七百余年,后绝嗣灭,A尝莫@。君恒食见播及,感德无已。依君籍,当应为宁州刺史。”后果如言。
  庾宏为竟陵王府佐,家在江陵。宏令奴无患者载米饷家,未达三里,遭劫被杀,尸流泊查口村。时岸旁有文欣者,母病,医云:“须得髑髅屑,服之即差。”欣重赏募索。有邻妇杨氏,见无患尸,因断头与欣。欣烧之,欲去皮肉,经三日夜不焦,眼角张转。欣虽异之,犹惜不弃。因刮耳颊骨与母服之,即觉骨停喉中,经七日而卒。寻而杨氏得疾,通身洪肿,形如牛马,见无患头来骂云:“善恶之报,其能免乎?”杨氏以语儿,言终而卒。
  阳羡县小吏吴龛,有主人在溪南。尝以一日乘掘头舟过水,溪内忽见一五色浮石。取内床头,至夜化成一女子,自称是河伯女。
  河南人赵良,与其乡人诸生至长安。及新安界,遭霖雨,粮乏,相谓曰:“尔当正饥,那得美食邪?”在后堂应时羹饭备具,两人惊愕,不敢食。有人声曰:“但食无嫌也。”明日早,两人复曰:“那复得美食?”即复在前。遂至长安,无他祸福。
  成彪兄丧,哀悼结气,昼夜哭泣。兄提二升酒一盘梨就之,引酌相欢。彪问略答,彪悲咽问:“兄今在天上,福多苦多?”久弗应,肃然无言。泻余酒着瓯中,挈罂而去。后钓于湖,经所共饮处,释纶悲感。有大鱼跳入船中,俯视诸小鱼。彪仰天号恸,俯而见之,悉放诸小鱼,大者便自出船去。
  东平吕球,丰财美貌。乘船至曲阿湖,值风不得行,泊菰际。见一少女,乘船采菱,举体皆衣荷叶。因问:“姑非鬼邪?衣服何至如此?”女则有惧色,答云:“子不闻‘荷衣兮蕙带,倏而来兮忽而逝’乎?”然有惧容,回舟理棹,逡巡而去。球遥射之,即获一獭,向者之船,皆是苹蘩藻之叶。见老母立岸侧,如有所候,望见船过,因问云:“君向来不见湖中采菱女子邪?”球云:“近在右。”寻射,复获老獭。居湖次者咸云:“湖中常有采菱女,容色过人,有时至人家,结好者甚众。”
  河东常丑奴寓居章安县,以采蒲为业。将一小儿,湖边拔蒲,暮,恒宿空田舍中。时日向暝,见一女子,容姿殊美,乘一小船,载莼径前,投丑奴舍寄住。丑奴嘲之,灭火共卧,觉有腥气,又指甚短,惕然疑是魅。女已知人意,便求出户,涠为獭。
  人有山行坠涧者,无出路,饥饿欲死。见龟蛇甚多,朝暮引颈向四方。人因学之,遂不饥。体殊轻便,能登岩岸。经数年后,竦身举臂,遂超出涧上,即得还家。颜色悦泽,颇更聪慧。泪食谷,啖滋味,百日复其本质。
  建德民虞敬上厕,t有一人授手内草与之,不睹其形,如此非一过。后至厕,久无送者,但闻户外斗声。窥之,正见死奴与死婢争先进草。奴适在前,婢便因后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