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自总督、巡抚、藩、臬、道、府、州、县皆伏法。

  ◎棺影陕西臬司某,山东人。其诞日前一日,于署中厅事陈设灯彩寿联铺垫之类,时有西安太守同幕中客高晴江俱在座。晴江忽见玻璃屏影中,有黑漆棺木一具,太守亦见之,两人失色僵立。臬司某者来问,亦见之。某遂不乐,怃然去,棺影顿灭。其次日,某以旧案被逮入京。乾隆六十年事。

  ◎异事西藏及苗匪邪教未起事先,川中所种包谷,根下宛如人首,眉目毕具。李树忽生刀豆。一日早起,成都北门忽紧闭,不得开,视之,有大蟾蜍百万填塞,日高始散。皆异事也。

  ◎锦江巨龟《陇蜀余闻》载:成都东门江岸有巨龟,不轻易出,出则小龟千百随之。康熙癸丑,滇藩谋逆时曾一见之。嘉庆丙辰三月,巨龟见于城东之九眼桥,后随小龟无数,游漾水面者三日。是岁即有黔苗石三保之乱。逆苗未靖,而达东教匪接踵起事,蹂躏七载,人民死伤至亿万计。此龟岂预知之耶?按《物类相感志》载秦惠王破蜀之后,张仪掘土筑城,随时颓圮。后有大龟从涧而出,周旋行走。仪命依龟行处筑之,城始成。又云龟尝处其中,出则境内有贼。观此则是龟由来久矣。

  ◎白蚩子嘧杂拙酉纾乡间有白蚩字患。每当白露、秋分节间,稻禾初熟,于四更时,忽起大雾,漫空遍野。雾中有白气一条或两三条,隐隐如白龙,而无头尾。

  其行甚疾,人呼之曰白蚩住4宋镆还,秋收顿减,转熟为灾。农民苦之,告荒不准,而州县官亦不能据实具详,最为民害。此物总在苏、常、嘉、湖之间,别处无有也。案字书无蚩鬃郑犹言白虹也。然此究竟何物,殊不可解。大约明季始有之。

  ◎星异嘉庆戊午十月廿八九日夜,众星交流如织,人人共睹。庚辰七月十八日夜,亦有星移之异。廿五日初更,有大流星陨于南方,光如白昼。先是五六月内,太阳旁有一点小星,与日同行。八月十五日夜,太阴旁亦有一点小星,与月同行。

  甲申十一月初十夜,西北方星陨如雨。乙酉十月廿四五两夜,星移如织,俱由西北而至东南。廿六日夜,东南方星陨,飒飒有声,最后有大星堕于地,其声如雷。

  ◎地中犬嘉庆八年,畛枪似值胤蕉岸民家掘地,得二犬,雌雄各一,置之瓮中,旋失所在。按《晋书》:元康中娄县人怀瑶家,闻地中有犬声,掘之得犬子,大于常犬,哺之能食。还置穴中,覆以磨石,越宿失所在。与此事相同。《尸子》曰:“地中有犬名地狼。”《夏鼎志》曰:“掘地得狗名贾。”盖前古已有之矣。

  ◎蛤中珠嘉庆甲子,长洲徐少鹤学士囊阎邢绨瘢除夕,与其夫人夜饭,食白蛤,中出一珠,如桐子大,以为祥。其明年乙丑中进士一甲第二。

  ◎迎凉有陈某者,居近娄门,家道素封,房屋深邃。夏日闲居,苦于烦热,因将水龙喷水,以迎其凉。忽空际堕一砖,有朱篆,是夜暴卒。

  ◎抢米嘉庆甲子年五月,吴郡大雨者几二十日,田俱不能插莳。忽于六月初一日,乡民结党成群,抢夺富家仓粟及衣箱物件之类。九邑同日而起,抢至初六日。不知其故,共计一千七百五十七案。真异事也。其时抚军汪公稼门仅杀余长春一人,草草完结。

  ◎墨线嘉庆十年三月,家小痴客四川之中坝巡司署。初五日早,哄传街上弹有墨线痕,亲自出署观之,自大堂暖阁至头门百余步甬道上,贯墨线一条。询之居民,咸称本镇各街巷暨幽僻处皆然。成都、龙安、嘉定皆同日弹有墨线,不知何异也。

  至立夏后,民间疫病大作,四五月尤甚。成都省城各门,每日计出棺木八百四五十具,亦有千余具者。先是三月初,简州刺史徐公鼎奉檄赴嘉定催铜,夜梦五人从东来,自称“行疫使者”,将赴成都。问其何时可回,答云:“过年看龙灯方回也。”徐旋省后,适见瘟疫流行,忆及梦中语,即告制军,议以五月朔为元旦。

  晓谕民间,大张灯火,延僧道诵经礼忏,扎龙灯,放花爆,民间亦助结灯彩。每夜火光烛天,金鼓之声不绝。自锦江门直至盐市口,男女喧沓,歌曲满街,即每岁元宵亦无此盛也。如此半月,疫果止。

  ◎板凳自行嘉庆十二年冬十月,长山袁叔野刺史出京,过其焦家桥旧第。已下行李,叔野起如厕,厕上有板凳一条,无端自动。初不甚怪,遂步至后园,距厕上已远,忽见板凳彳亍而来,其老仆亦见之,叱之而止。殊不可解。

  ◎龙带石牌坊嘉庆十三年五月,歙县槐塘地方忽起风龙阵,有一龙从石牌坊下穿过,两牌坊俱为龙带去。去数十步外始落地,石为齑粉,并未伤人。廿三年三月,离槐塘四五里地名潭渡村,亦起风龙阵,有两三抱大树一株,从地拔起,落于三里之外。

  树旁居民甚密,亦无所损也。

  ◎汉口镇火汉口镇为湖北冲要之地,商贾毕集,帆樯满江,南方一大都会也。毕秋帆尚书镇楚时,尝失火烧粮船一百余号,客商船三四千只,火两日不息。嘉庆十五年四月十日,镇上又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