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鬼
  搜神记。吴孙休有疾。欲试师巫。乃杀鹅埋苑中。架小屋于床几。以妇人履屐服物着其上。使觋视之。曰若能说此鬼形状。当加厚赏。巫竟日无言。帝推问之。乃曰不见有鬼。但见一白头鹅立墓上。所以不敢即白。疑是鬼神变化。当候其真形。面不移易。不知何故。敢以实上。此鹅有鬼也。

  鸭鬼
  西樵野记。弘治中。吴郡夏杰。访姻戚于尹山。夜经夹浦桥。见水中一物类鸭鸣。杰意村民所遗。追而执之。化作一砖块。杰委之于野。蹒跚于地。复作鸭鸣而去。王行甫云。越鉴湖西一处。为贺知章故居。水径幽僻。驾舟入者夜常见鸭鸣拍。捕之终不可得。然鸭鸣拍如故。或穷逐之。至险滩。舟多覆没。土人呼为鸭鬼。为X木戒人。勿捕此鸭。

  熟鸡鸭鸣
  桐下听然。陈方伯少子某。煮一鸡。将切啖之。忽从U上。引颈长鸣。其声清越。举家其闻。即弃之水。陈疑惧累月。迄无他异。是岁应武科。明年状元及第。 康熙己酉冬。蒋协侯家。烹野鸭一锣。置于橱。晚间将切以为夜。忽闻鸭鸣数声。众怪而静听之。声自锣中出。鸣之不已。弃之水M。明年协侯死。

  兔鬼
  稽神录。司农卿杨迈。少好畋猎。目云在长安时。放鹰于野。遥见草中一兔跳跃。鹰即奋往击之。既至无有。收鹰上鞲。行数十步。复见兔。走擒又不获。如是者三。即命刈草以求之。得死兔一具。盖兔之鬼也。

  天津旅舍鬼
  客窗涉笔。康熙中。天津城外有旅店。后一室多鬼。店主键其门。有优人至其家。无宿处。欲人此室。店主告以故。其扮净者云。无惧。吾能服之。众饮酒半醉。扮净者。取朱涂面。着袍靴。装关侯。丑涂黑面。持刀。装周仓。小生白面持印。作关平侍立。关侯正坐。点烛若看兵书状。顷之。炕后一少妇出。前跪呼冤。装关公者。心慑不能应。扮周仓者。厉声问有何冤。可诉上。妇指炕者再。周又厉声云。汝且去。明日当伸若冤。妇拜谢隐去。明日。三人启炕砖视之。下果有一尸。询店主云。此屋本一富家者。前年迁去。某赁之。邻人云。屋主向有一妾。后不复见。殆冤死耶。众云。今夜必复至。当细询之。至夜。仍装像于室。众伏户外伺之。初更。妇人又自炕后出。怒指三人云。吾以为真关君。特与欣冤。汝K何能了吾事。乃披发吐舌而去。众大惊。三人不敢复入其室。

  泥孩
  夷坚杂志。宋时临安风俗繁华。嬉游湖上者。竞买泥孩等物。回家送人。象院西一民家女。买得压被孩儿。归置于床屏之上。玩弄爱惜。一日午睡。忽闻有人歌诗云。绣被长年劳展转。香帏还许暂相偎。及觉。不见有人。是夜将半。复闻歌声。月影朦胧。见一童子。渐近帐前。女子惊起。童子抚之曰。毋恐。我所居不远。慕子姿色。神魂到此。人无知者。女亦爱其丰采。遂与合焉。因遗女金钏。女置箱箧中。其后视之。乃土造者。大惊。因见压被孩儿。左臂上金钏不存。知此为妖。碎之而投于江。怪遂绝。

  芭蕉女子
  庚巳编。明冯汉。字天章。为吴郡诸生。居阊门石牌巷。庭植花木。夏月薄晚坐斋中。忽G一女。绿衣翠裳。映窗而立。汉间之。女子敛G拜曰。儿焦氏也。言毕入户。纤妍轻逸。真绝色也。汉疑其非人。起挽其衣。女绝衣而去。得一裙角。视之乃蕉叶也。汉取所得。合之树上所断裂处。不差尺寸。

  瘦腰郎君
  诚齐杂志。桃源女子吴寸趾。夜恒梦与一书生合。问其姓氏。曰瘦腰郎君也。女意其为休文昭略入梦耳。久之若真焉。一日昼寝。书生忽见形。入帐。既合而去。出户渐小。化蜂飞入花丛。女取养之。自后恒引群蜂至女家。甚众。其家竟以作蜜。富甲里巾。寸趾以足得名。天宝中事也。

  ■〈犭雷〉
  养疴漫笔。宣和间。禁中有物曰■〈犭雷〉。块然一物。无头眼手足。有毛如漆。中夜有声如雷。禁中人。皆云■〈犭雷〉来。诸阁皆扃户。徽宗亦避之。甚至登亢金。坐移时。或往诸嫔妃榻中睡。以手抚之。亦温暖。晓则自榻滚下而去。罔知所在。嫔妃梦中。有与同寝者。即此■〈犭雷〉也。或云朱温之厉所化。

  马绊
  纪昌杂h。b晋昌冯梦弼。仕云南宣慰司。因公务过八番。有驿吏力阻其行。谓今日马绊上江岸。不可过。梦弼祷于天曰。余为王事驰驱。不敢以妖避难。愿神佐之。时月微明。见一物。大如疋练。竟入江中。渡江后。问土人。马绊何物。乌刺赤曰。此马蝗精。过者t为所啖。公正人不敢犯也。

  ●坚瓠秘集卷之三目录

  雁门女子
  梦掷全红
  湘潭鬼哭
  走无常
  酆都
  东岳祭酒
  泰山录事
  雷部判官
  指关为姓
  斗姆救焚
  盆水现相
  日饮水
  大同妖妇
  麻姑
  曹翰为猪
  圣殿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