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中作一楼,名凝远,聚书万卷。每春时出游,乘肩舆,去幕帷,进贤冠,朱衣束带,遍历村墅。以其女嫁时贫无奁具,召之归,盛治奁具,择吉日,令婿亲迎。其任诞如此。甲申鼎革后,足不下楼。一日寇至,积薪焚其楼;遂与图书俱烬。居常为其戚殷生言:“吾右臂时时汗出如滴泉,法当死于火。”至是果然。寿光安致远静子状其逸事。
 ●卷六
簏蟆蛭娜诵凑
簏笸跤邑┗《孟襄阳吟诗图》,至今流传,以为佳话,不知宣和所藏,又有厉归真所画《常建冒雪入京图》。当时文人高士为世艳慕如此。梁溪严中允荪友(绳孙)以布衣游京师,见先兄西樵洎余,遂欣然为之写真,亦古人之亚也。
簏蟆蚶代正气
簏竺献釉疲骸捌湮气也,至大至刚。”吾于汉末得二人焉,曰孔北海融、关壮缪羽;于唐得二人焉,曰宋文贞浮⒀罩伊艺媲洌挥谒蔚萌人焉,曰韩忠献琦、范文正仲淹、苏文忠轼;于明得一人焉,曰王端毅恕。
簏蟆蚍忪巡狩
簏蟛芩碳危ê蹋┰诤擦质枨敕忪,王岳生(承祖)为给事中,疏驳之,而请举巡狩。二者皆著于《白虎通》,未识两说孰为是非也。
簏蟆蛱凭啪
簏筇凭啪,字行一,浙之山阴人,崇祯癸未进士,性好谄。里人有官学士者,其封君家居,唐日往造焉。或嘲以诗云:“九经第一不修身,只为年来敬大臣。”久之,学士殁,而里中有以监司家居者,唐又日造之。或问之:“唐近日何为?”应曰:“近日不敬大臣矣,体群臣矣。”闻者皆大笑绝倒。监司后官至尚书,而唐已前殁,不及见。
簏蟆蛏蚍蚋
簏笪饨沈君庸自征作《霸亭秋》、《鞭歌妓》二剧,浏漓悲壮,其才不在徐文长下。乃其妻张亦才女也,常有《寄外》词云:“漠漠轻阴笼竹院。细雨无情,泪湿霜华面。试问寸肠何样断。残红碎绿西风片。万转相思才夜半。又听楼头,叫过伤心雁。不恨天涯人去远。三生缘薄吹箫伴。”(张名倩倩。)
簏蟆蛞醴经墨迹
簏竺啄瞎写《阴符经》墨迹,细行书,结构精密,神韵溢于楮墨,大似褚河南,与世所传刻米书迥别。卷首有黄帝像,两童子捧剑印侍,前有一鼎。亦名笔也。经后有元章书与刘巨济倡和《龙真行》二篇,字尤佳。自题云:“秘府右军书一卷,有一龙形真字印,故作。米芾。”二诗甚奇伟,不具录。米又书后云:“芾自命此书为跋尾,书惟题于家,真迹后不写以遗人。”又云:“枢密太尉论书法奥,前篇有‘天真难力至’语,后篇知刘侯收书自芾始,故写献。”《阴符经》后题“甲申初夏廿日,南山米老学书课。”又坚白老人跋“《米氏小录》”云云,不知是何许人。此帖昔在京师见之,今不知归谁氏矣。
簏蟆蛭じ拊毂器
簏筇莆じ拊谖鞔ㄔ毂器,皆有“定秦”字。朝廷疑其跋扈,按问之,云是工人名字。然《刀剑录》云:“秦始皇三年,岁次丁巳,采北祗铜铸二剑,铭曰‘字秦’。”于古已先有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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簏笫姥砸读钔跚怯胂扇送踝忧潜臼橇饺耍而应劭《风俗通义?辩叶令》一条,引周灵王太子与师旷事,则是三人混而一之矣。按《后汉书》,王乔载《方术传》,传末云:“或云即古仙人王子乔也。”而刘向《列仙传》以为即灵王太子,劭之说本此。《列仙传》多诞谩不经,如载范蠡,而云事周师太公望,其可笑如此。后来《真诰》、《真灵位业图》诸书之滥觞也。
簏蟆蛱山石敢当
簏笃肼持俗,多于村落巷口立石,刻“太山石敢当”五字,云能暮夜至人家医病。北人谓医士为大夫,因又名之曰“石大夫”。按:“石敢当”三字,出《急就篇》,师古注但云“所当无敌”。石贤士祠,本汝南田间一石人,有妪遗饵一片于其下,民遂讹言能治病,是两事而讹为一也。“太山”二字,义亦难解,或以劭为太山太守而转讹耳。
簏蟆蜍衤蠡ㄈ胧
簏蟮净ā⒍够ǎ《麦秀》、《黍离》皆以入《诗》。荞麦为五谷最下之品,而其花殊娇艳。唐人诗云:“日落鸦飞懂,满庭荞麦花。”荞麦自田野间物,讵可植之庭中?此敏边华泉“庭中何所有,有萱复有芋”尤可议。白乐天诗:“自起开门望野田,月明荞麦花如雪。”差不谬耳。
簏蟆蛑毖晕抟
簏蟆堆帐霞已怠吩疲骸敖南文制,欲人弹射,遇有所累,随即改之。山东风俗,不通击难,吾初入邺,遂尝以此忤人,至今为悔。”余谓此亦存乎其人耳,不关南北也。氽夙昔于朋辈诗文就质,凡佳恶必直言无隐,故翰林侍读施愚山先生尝曰:“吾交游满天下,直谅多闻唯王先生耳。”故刑部尚书魏环溪先生,每有所作,必属余指其瑕,即欣然改定。尝有《谢颉吩疲骸坝诼畚慕弦罩中,见吾心不欺之学。”又语其子宫谕(学诚)曰:‘吾在京师三十余年,惟心折一阮亭耳。”故翰林检讨唐先生济武亦然。晚年有京师官以诗相质,余为指摘窜改,不少隐,后遇之,颇有愠色。余始知古道不可尽行也,悔之。此事不独颜氏,唐刘梦得与牛僧孺亦有然矣。
簏蟆蛭鹣形模
簏笱罩推标举王籍“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以为自《小雅》“萧萧马鸣,悠悠旆旌”得来,此神契语也。学古人勿袭形模,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