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极目孤烟外。借问浯溪人,谁家有山卖?”右二诗,余作《浯溪考》亦遗之,今从《万首绝句》录出,当补入之。远搜僻秘,而近失之眉睫之间,殊自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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簏笏韭砦恼公《徽言》,仅二卷。公杂采《春秋外传》、《孔子家语》、《孟子》、《荀卿》、《韩诗外传》诸书之言为之。又有有其目而无其辞者,《春秋繁露》、《法言》、《太玄》、《文中子》、《新书》、《新序》、《说苑》、《潜夫论》、《管子》、《庄子》、《墨子》、《意林》、《李翱》十余种。陈氏曰:“司马温公手钞诸子,题其末曰:‘余此书类举人钞书。然举子猎其辞,余核其意;举子志科名,余志道德。’其首书‘迂叟年六十有八’,盖公在相位时,且将属疾,而好学不厌,克勤小物如此。所钞白《国语》而下六书,其目三百一十有二,小楷端谨,百世之下,使人肃然起敬。真迹藏邵康节家,其诸孙边守汉嘉,从邵氏借而刻之,携其板归越,今在其群从述尊古家。是书无门类,无义例,盖未成之书也。东莱张夙行刻之大梁,有尉氏、阮汉、闻太冲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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簏蟀睬鹋子梁颀,字秀中,号袖石道人,归韩生。颇能诗,尝有句云:“梨花皓月元同色,风竹流泉不辨声。”早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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簏蟾呤汤赡疃(珩)和寒山子诗云:“诋佛耽空处,空于世何益。此言影响耳,原未究实际,空者空情想,空者空欲嗜。空者空烦恼,空者空荣利。未发之谓中,试想归何处。真空乃妙有,此中生天地。空有即中和,岂得妄同异。鸱鼠笑鸿鹄,下士多苛议。学术本上乘,反讠此无利济。试看王阳明,勋业名当世。吹毛诋良知,又谓学乖刺。旨哉古人言,蜉蝣撼大树。”又:“世儒诋仙佛,此亦不足怪。弟子不如师,门风坐颓败。两家之儿孙,其行同乞丐。都是师子虫,反把师子坏。即如所谓儒,科第事冠盖。岂徒周孔羞,那是程朱派。所以秦始皇,辣手亦痛快。”前一首破却顽空,后一首说尽三教末流之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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簏蠼都门人宗元鼎,字梅岑,以诗鸣江淮间。有《咏李后主》绝句云:“江南歌舞寻常事,便遣曹彬下蒋州。”余最爱其措语之妙,取入《感旧集》。近覆阅之,乃知其误。南唐自元宗时,周世宗屡侵淮南,国势削弱,至迁都豫章以避之,非始宋也。后主仁爱,无荒淫失德,但溺于释氏耳。宋太祖谕徐铉曰:“江南亦有何罪?但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邪!”亦非以歌舞为兵端。宗语非事实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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簏笥星笾裥名于东坡者,久之书扁还之,乃“竹轩”二字。甚矣,题榜之不易也。余再入蜀,谒武侯庙,见某中丞题榜曰“丞相祠堂”,余深叹其大雅,不可移易。又吾郡重修历下亭,或题其榜曰“海右此亭古”,亦叹其确。此所谓颠扑不破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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簏笃哐月捎幸缘字益见悲壮者,如杜子美“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江天漠漠鸟双去,风雨时时龙一吟”是也。有以叠字益见萧散者,如王摩诘“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徐昌谷“开轩历历明星夕,隐几萧萧古木秋”,王敬美“山鸟自呼泥滑滑,行人相对马萧萧”是也。《诗?小雅》“萧萧马鸣,悠悠旆旌”,“杨柳依依,雨雪霏霏”,此用叠字之始,后人千古受用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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簏罄ド焦绥亭林作《革除辨》,其言确当不可易,此史馆所当知者。略曰:“成祖以建文四年六月己巳即皇帝位,夫前代之君若此者,多即其年改元矣。不急于改元者,本朝之家法也;不容仍称建文四年者,历代易君之常例也。故七月壬午朔诏文一款‘今年仍以洪武三十五年为纪,其改明年为永乐元年’。并未尝有革除之说,即云革除,亦革除七月以后之建文,未尝并六月以前及元二、三年之建文而革除之也。故建文有四年而不终,洪武有三十五年,而无三十二、三十三、三十四年云云。或曰:‘洪武有三十五年,而无三十二、三十三、三十四年,可乎?’考之于古,后汉高祖之即位也,仍称天福十二年,其前则出帝之开运三年。故天福有十二年,而无九、十、十一年。与成祖之仍称洪武,岂不暗合者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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簏蠼少年才人负奇夭折,有云间夏完淳存古,故吏部瑗公允彝之子,十七岁著《大哀赋》,不减庾子山,世多传之。豫章黎祖功耆尔,前浙江提学博庵元宽之子,诗甚奇崛,意不可一世,亦十七岁江行死于盗。先是赋《吁嗟行》一篇,不数日遂死,若谶然。其诗云:“山何不攒峰,为刃以绝我ㄕ。天何不降玉,为棺以封我尸。区区姓字人不知,面目尘土何所为。鲁连好倜傥,曹公无威仪,肯如小儒举举衣裳学仲尼。起啮我笔燔我诗,手中提携三尺儿,谁搏白兔两丸泥。荒鸡惊起夜乱啼,神鬼丕丕得志天地悲。”南城陈伯玑允衡取其遗集入《诗慰》,新建陈士业宏绪序之。序亦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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簏蟆短垂》:“季武子寝疾,蚯枪滩凰灯胨ザ入见,曰:‘斯道也将亡矣,士唯公门说齐衰。’武子曰:‘不亦善乎!君子表微。’”昔萧颖士不脱齐衰谒李林甫,近谢通判良琦不脱齐衰谒胡佥事在恪,亦犹行古之道也。李与胡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