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儿编卷十七引作「棺底下」,无「度」字,非是。
  谢虎子尝上屋熏鼠。虎子,据小字。据字玄道,尚书褒第二子。年三十三亡。胡儿既无由知父为此事,闻人道「痴人有作此者」。戏笑之。时道此非复一过。太傅既了己之不知,因其言次,语胡儿曰:「世人以此谤中郎,亦言我共作此。」中郎,据也。章伸反。按世有兄弟三人,则谓第二者为中。今谢昆弟有六,而以据为中郎,未可解。当由有三时,以中为称,因仍不改也。胡儿懊热,一月日闭斋不出。太傅虚托引己之过,以相开悟,可谓德教。
  【校文】
  注「褒」景宋本及沉本作「裒」。
  殷仲堪父病虚悸,闻床下蚁动,谓是牛斗。殷氏谱曰:「殷师字师子。祖识、父融,并有名。师至骠骑咨议,生仲堪。」续晋阳秋曰:「仲堪父曾有失心病,仲堪腰不解带,弥年父卒。」孝武不知是殷公,〔一〕问仲堪「有一殷,病如此不?」仲堪流涕而起曰:「臣进退唯谷。」大雅诗也。毛公注曰:「谷,穷也。」
  【笺疏】
  〔一〕程炎震云:「此公字作父字解。」
  虞啸父为孝武侍中,帝从容问曰:「卿在门下,初不闻有所献替。」虞家富春,近海,谓帝望其意气,〔一〕对曰:「天时尚?,?鱼虾□未可致,〔二〕寻当有所上献。」帝抚掌大笑。中兴书曰:「啸父,会稽人,光禄潭之孙,右将军纯之子。〔三〕少历显位,与王Q同废为庶人。义旗初,为会稽内史。」〔四〕
  【校文】
  「虾□」「□」,景宋本作「?」。
  【笺疏】
  〔一〕程炎震云:「意气二字恐误,晋书但云『谓帝有所求』。」
  〔二〕李慈铭云:「案□当作?。说文:『□,藏鱼也。』玉篇:『□,仄下切,藏鱼也。』又『,同上。』释名:『,{也。以盐米酿鱼如菹,熟而食之也。』广韵:『,侧下切。』晋书虞啸父传作『虾』。?,说文、玉篇俱无此字。广韵十三祭:『?,鱼名,可为酱。征例切。』」
  〔三〕李详云:「晋书虞潭传:『子仡嗣,官至右将军司马。仡卒,子啸父嗣。』是名仡,不名纯。右将军司马又与右将军有异也。」
  〔四〕程炎震云:「与王Q同废为庶人。晋书云:『有司奏啸父与Q同谋。』此当脱谋字。晋书云:『桓玄用事,以为太尉左司马,迁护军将军,出为会稽内史。义熙初去职。』与此不同。」
  王大丧后,朝论或云「国宝应作荆州」。晋安帝纪曰:「王忱死,会稽王欲以国宝代之。孝武中,诏用仲堪,乃止。」国宝主簿夜函白事,云:〔一〕「荆州事已行。」国宝大喜,而夜开合,唤纲纪话势,〔二〕虽不及作荆州,而意色甚恬。晓遣参问,都无此事。即唤主簿数之曰:「卿何以误人事邪?」
  【校文】
  「而夜」景宋本及沉本作「其夜」。
  【笺疏】
  〔一〕程炎震云:「王忱死时,国宝为中领军,故其属官得有主簿。」
  〔二〕李详云:「详案:文选三十六李善注:『纲纪,谓主簿也。』又引虞预晋书:『东平主簿王豹白事,齐王曰:「况豹虽陋,故大州之纲纪也。」』观此条下唤主簿,是主簿即纲纪也。」
  
  惑溺第三十五
  魏甄后惠而有色,先为袁熙妻,甚获宠。曹公之屠邺也,令疾召甄,左右白:「五官中郎已将去。」公曰:「今年破贼正为奴。」魏略曰:「建安中,袁绍为中子熙娶甄会女。绍死,熙出在幽州,甄留侍姑。及邺城破,五官将从而入绍舍,见甄怖,以头伏姑膝上。五官将谓绍妻袁夫人:『扶甄令举头。』见其色非凡,称叹之。太祖闻其意,遂为迎娶,擅室数岁。」世语曰:「太祖下邺,文帝先入袁尚府,见妇人被发垢面垂涕,立绍妻刘后。文帝问,知是熙妻,使令揽发,以袖拭面,姿貌绝伦。既过,刘谓甄曰:『不复死矣。』遂纳之,有子。」魏氏春秋曰:「五官将纳熙妻也,孔融与太祖书曰:『武王伐纣,以妲己赐周公。』太祖以融博学,真谓书传所记。后见融问之,对曰:『以今度古,想其然也。』」
  【校文】
  注「出在幽州」「在」,景宋本及沉本作「任」。
  注「见甄怖」沉本无「见」字,「甄」下有「惊」字。
  注「有子」景宋本作「有宠」。
  荀奉倩与妇至笃,冬月妇病热,乃出中庭自取冷,还以身熨之。妇亡,奉倩后少时亦卒。以是获讥于世。粲别传曰:「粲常以妇人才智不足论,自宜以色为主。骠骑将军曹洪女有色,粲于是聘焉。容服帷帐甚丽,专房燕婉。历年后妇病亡。未殡,傅嘏往汪樱粲不明而神伤。〔一〕嘏问曰:『妇人才色,并茂为难。子之聘也,遗才存色,非难遇也,何哀之甚?』粲曰:『佳人难再得!顾逝者不能有倾城之异,然未可易遇也。』痛悼不能已已。岁余亦亡。亡时年二十九。粲简贵,不与常人交接,所交者一时俊杰。至葬夕,赴期者裁十余人,悉同年相知名士也。哭之,感恸路人。粲虽褊隘,以燕婉自丧,然有识犹追惜其能言。」奉倩曰:「妇人德不足称,当以色为主。」裴令闻之曰:「此乃是兴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