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本作「佑」。
  注「岂可以」「以」,景宋本及沉本俱作「与」。
  【笺疏】
  〔一〕程炎震云:「晋书裕传云:『三子:佣、宁、普,佣早卒。』牖、佣字相近,恐是晋书误也。」
  桓宣武对简文帝,不甚得语。废海西后,宜自申叙,乃豫撰数百语,陈废立之意。既见简文,简文便泣下数十行。宣武矜愧,不得一言。
  桓公卧语曰:「作此寂寂,将为文、景所笑!」既而屈起坐曰:「既不能流芳后世,亦不足复遗臭万载邪?」续晋阳秋曰:「桓温既以雄武专朝,任兼将相,其不臣之心,形于音迹。曾卧对亲僚,抚枕而起曰:『为尔寂寂,为文、景所笑!』众莫敢对。」
  谢太傅于东船行,小人引船,或迟或速,或停或待,又放船从横,撞人触岸。公初不呵谴。人谓公常无嗔喜。曾送兄征西葬还,征西,谢奕。日莫雨驶,小人皆醉,〔一〕不可处分。公乃于车中,手取车柱撞驭人,声色甚厉。夫以水性沉柔,入隘奔激。方之人情,固知迫隘之地,无得保其夷粹。孟子曰:「湍水,决之东则东,决之西则西。搏而跃之,可使过颡;激而行之,可使在山。岂水之性哉?人可使为不善,性亦犹是也。」
  【校文】
  「或速」景宋本及沉本作「或疾」。
  【笺疏】
  〔一〕程炎震云:「御览卷十雨部引驶作驭,无小字,是也。」
  简文见田稻不识,问是何草?左右E是稻。简文还,三日不出,云:「宁有赖其末,而不识其本?」文公种菜,曾子牧羊,纵不识稻,何所多悔!〔一〕此言必虚。
  【笺疏】
  〔一〕淮南子泰族训曰:「夫观逐者,于其反也。而观行者,于其终也。故舜放弟,周公杀兄,犹之为仁也。文公树米,曾子架羊,犹之为知也。」高诱注云:「文公,晋文公也。树米而欲生之也。架,连架所以备知也。」其语仍不可解。新语辅政篇曰:「故智者之所短,不如愚者之所长。文公种米,曾子驾羊,相士不熟,信邪失方。察察者有所不见,恢恢者何所不容。」说苑杂言篇曰:「文公种米,曾子驾羊,孙叔敖相楚,三年不知轭在衡后。务大者,固忘小。」刘子新论观量篇曰:「项羽不学一艺,韩信不营一餐。非其心不爱艺,口不嗜味。由其性大,不缀细业也。晋文种米,曾子植羊,非性茫不辩方隅。以其运大,不习小务也。」以此参互考之,知菜当作米,牧当作驾。此言君子可大受,而不可小知。故智有所不明,神有所不通。如种田当树谷,驾车当用牛,此愚夫愚妇之所知也,而文公、曾子不知。然不可谓之不智,何者?君子之学务其大者、远者,薄物细故,虽不知无害也。故曰:「纵不识稻,何所多悔?」若作种菜牧羊,则语意全失。高诱之注,望文生义,亦非也。
  桓车骑在上明畋猎。东信至,传淮上大捷。语左右云:「群谢年少,大破贼。」因发病薨。谈者以为此死,贤于让扬之荆〔一〕。续晋阳秋曰:「桓冲本以将相异宜,才用不同,忖己德量,不及谢安,故解扬州以让安。自谓少经军镇,及为荆州,闻符坚自出淮、肥,深以根本为虑,遣其随身精兵三千人赴京师。时安已遣诸军,且欲外示闲暇,因令冲军还。冲大惊曰:『谢安乃有庙堂之量,不闲将略。吾量贼必破襄阳,而并力淮、肥。今大敌果至,方游谈示暇,遣诸不经事年少,而实寡弱,天下谁知?〔二〕吾其左衽矣!』俄闻大勋克举,惭慨而薨。」〔三〕
  【笺疏】
  〔一〕程炎震云:「宁康元年,冲为扬州。三年,改徐州,镇丹徒。太元二年,桓豁卒,始代为荆州,非自扬之荆也。」
  〔二〕程炎震云:「『天下谁知』,晋书冲传作『天下事可知』。」
  〔三〕程炎震云:「太元八年十月,有肥水之捷。九年二月,桓冲卒。晋书七十四冲传云『冲本疾病,加以惭耻』,得之。」嘉锡案:冲不知谢玄之必能立勋,其知人料事,诚不及郗超。然淝水破敌,江左危而复安,举国以为大庆。冲闻捷音,固当惊喜出于意外。纵耻其前言之失,不过惭沮而已。亦复何关利害,而遂至于发病以死乎?今以晋书及通鉴考之,则冲之死,盖自有其故矣。孝武纪云:「宁康三年五月,以中军将军扬州刺史桓冲为镇北将军、徐州刺史,镇丹徒。尚书仆射谢安领扬州刺史。」此即续晋阳秋所谓「解扬州以让安」也。冲传云:「时丹杨尹王蕴以后父之重昵于安。安意欲出蕴为方伯,乃复解冲徐州,直以车骑将军都督豫、江二州之六郡军事,自京口迁镇姑熟。」纪不书解冲徐州事,传又不着年月,惟通鉴一百四载之。太元元年正月云「谢安欲以王蕴为方伯,故先解冲徐州」,是也。(晋书记此事多误。如称王蕴为丹杨尹,而据蕴传则其尹丹阳在徐州之后。又纪于太元二年十月始书尚书王蕴为徐州刺史,恐亦不当悬缺,待蕴至年余之久也。)其时距冲之让扬州u八阅月耳。徐州刺史镇京口,为天下劲兵处。桓温所称「京口酒可饮、兵可使」者也(见捷悟篇注)。故温尝逐郗侄代之。冲先本以江州刺史监江、荆、豫三州之六郡军事。温死后,乃徙督扬、江、豫三州,扬州刺史代温居任。及让扬州,改授都督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