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于朝野矣。」
  【笺疏】
  〔一〕李慈铭云:「案孝文当作文孝,晋书作文孝。」
  〔二〕嘉锡案:自太元中以下,似别引一书,非袁氏谱之言。传写脱去书名耳。
  〔三〕嘉锡案:悦尝离间王忱、王恭,见赏誉篇「王恭与王建武甚有情」条。晋书王国宝传曰:「中书郎范宁,国宝舅也。疾其阿谀,劝孝武帝黜之。国宝乃使陈郡袁悦之因尼妙音致书与太子母陈淑媛,说国宝宜见亲信。帝知之,托以他罪杀悦之。」与此不同。盖孝武之积怒于悦,非一事也。
  孝武甚亲敬王国宝、王雅。雅别传曰:「雅字茂建,东海沂人,〔一〕少知名。」晋安帝纪曰:「雅之为侍中,孝武甚信而重之。王、王恭特以地望见礼,至于亲幸,莫及雅者。上每置酒燕集,或召雅未至,上不先举觞。时议谓、恭宜傅东宫,而雅以宠幸,超授太傅、尚书左仆射。」〔二〕雅荐王于帝,帝欲见之。尝夜与国宝、雅相对,帝微有酒色,令唤。垂至,已闻卒传声,国宝自知才出下,恐倾夺要宠,因曰:「王当今名流,陛下不宜有酒色见之,自可别诏也。」帝然其言,心以为忠,遂不见。
  【校文】
  「倾夺要宠」「要」,景宋本作「甚」。
  「别诏也」景宋本「诏」下有「召」字。
  【笺疏】
  〔一〕李慈铭云:「案晋书王雅传:『东海郯人,魏卫将军肃之曾孙。』茂建作茂达。」程炎震云:「晋书八十三雅传作『雅字茂达,东海郯人』。」
  〔二〕李慈铭云:「案太傅当作太子少傅。晋书会稽王道子领太子太傅,以雅为太子少傅。」程炎震云:「太元十二年立太子,雅尝为傅。明年,自吴国内史授为尚书右仆射,代谯王恬之,盖雅荐之。」
  王绪数谗殷荆州于王国宝,殷甚患之,求术于王东亭〔一〕。曰:「卿但数诣王绪,往辄屏人,因论它事,如此,则二王之好离矣。」殷从之。国宝见王绪问曰:「比与仲堪屏人何所道?」绪云:「故是常往来,无它所论。」国宝谓绪于己有隐,果情好日疏,谗言以息。按国宝得宠于会稽王,由绪获进,〔二〕同恶相求,有如市贾,终至诛夷,曾不携贰。岂有仲堪微闲,而成离隙。〔三〕
  【笺疏】
  〔一〕嘉锡案:宠礼篇言为桓温主簿,荆州为之语曰:「髯参军,短主簿。能令公喜,能令公怒。」则其人必长于揣摩。时人以其多智数,故造为此言耳。
  〔二〕程炎震云:「晋书国宝传云『国宝进从祖弟绪』,与此注异。」
  〔三〕嘉锡案:唐写本规箴篇注引国宝别传曰「国宝虽为相王所重,既未为孝武所亲,及上览万机,乃自进于上,上甚爱之。俄而上崩,政由宰辅。国宝从弟绪有宠于王,深为其说。王忿其去就,未之纳也。绪说渐行,迁左仆射,领吏部、丹阳尹,以东宫兵配之。国宝权震外内」云云。是则国宝之复得宠于会稽王,实由王绪之力。此规箴篇所以言王绪、王国宝相为唇齿。而孝标此注亦谓二人同恶相求,有如市贾也。今本删除首尾,但存「从弟绪有宠于王,深为其说」二语,遂使读者莫知其所谓矣。至唐修晋书,于国宝传乃云:「安帝即位,国宝复事道子,进从祖弟绪为琅邪内史,亦以佞邪见知。道子复惑之,倚为心腹。」今考简文三子传云:「道子复委任王绪,由是朋党竞扇,友爱道尽。太妃每和解之,而道子不能改。」是则当孝武之时,绪已见知于道子,倚为心腹久矣。何待安帝即位,始因国宝以进耶?国宝传叙此既误,而又删除王绪为国宝进说之事,则其曲折尤不明。故专据晋书,必不可以读世说也。当王恭讨国宝檄至时,绪尚说国宝令矫道子命召王、车胤杀之,以除众望。而国宝为、胤所动,遂上疏解职,既而悔之,方谋距恭。道子乃委罪国宝,付廷尉赐死,并斩绪以谢恭。故孝标谓二人终至诛夷,曾不携贰。然则其未死之前,未尝为殷仲堪所闲亦明矣。
  
  尤悔第三十三
  魏文帝忌弟任城王骁壮。因在卞太后合共围棋,并n枣,文帝以毒置诸枣O中。自选可食者而进,王弗悟,遂杂进之。既中毒,太后索水救之。帝预敕左右毁罐,太后徒跣趋井,无以汲。〔一〕须臾,遂卒。魏略曰:「任城威王彰,字子文,太祖卞太后弟二子。性刚勇而黄须,北讨代郡,独与麾下百余人突虏而走。太祖闻曰:『我黄须儿可用也!』」魏志春秋曰:「黄初三年,〔二〕彰来朝。初,彰问玺绶,将有异志,故来朝不即得见,有此忿惧而暴薨。〔三〕」复欲害东阿,太后曰:「汝已杀我任城,不得复杀我东阿。〔四〕」魏志方伎传曰:「文帝问占梦周宣:『吾梦磨钱文,欲灭而愈更明,何谓?』宣怅然不对。帝固问之,宣曰:『陛下家事,虽欲尔,而太后不听,是以欲灭更明耳。』帝欲治弟植之罪,逼于太后,但加贬爵。」
  【笺疏】
  〔一〕吴承仕曰:「须水岂必须井边汲?岂无豫储之水耶?想见古时生具之拙。」嘉锡案:井水解毒,不见于本草,然古人相传有之。后汉书李固传曰:「冀忌帝聪慧,恐为后患,遂令左右进鸩。帝苦烦甚,使促召固。固入,前问:陛下得患所由?帝尚能言,曰:『食煮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