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中人相调,言:『我弹中诚有八俊、八V,犹古之八元、八凯也。』」〔三〕谢沈书曰:「俊者,卓出之名也。」姚信士纬曰:「陈仲举体气高烈,有王臣之节。李元礼忠壮正直,有社稷之能。海内论之未决,蔡伯喈抑一言以变之,疑论乃定也。」〔四〕
  【校文】
  注「朱寓」「寓」,景宋本及沈本作「宇」。
  注「刘佑」「佑」,沈本作「佑」。
  【笺疏】
  〔一〕李慈铭云:「案二人疑士人之误。」
  〔二〕程炎震云:「宋本朱寓作朱宇,与范书合。」
  〔三〕张俭等二句宋本疑有误。袁本亦不甚可解。
  〔四〕御览四百四十七引士纬,与世说及注略同。
  庞士元至吴,吴人并友之。蜀志曰:「周瑜领南郡,士元为功曹。瑜卒,士元送丧至吴,吴人多闻其名,及当还西,并会阊门与士元言。」见陆绩、文士传曰:「绩字公纪,幼有俊朗才数,博学多通。庞士元年长于绩,共为交友。仕至郁林太守。自知亡日,年三十二而卒。」顾劭、全琮环济吴纪曰:「琮字子黄,吴郡钱塘人。有德行义概,为大司马。」而为之目曰:「陆子所谓驽马有逸足之用,顾子所谓驽牛可以负重致远。」或问:「如所目,陆为胜邪?」曰:「驽马虽精速,能致一人耳。驽牛一日行百里,所致岂一人哉?〔一〕」吴人无以难。「全子好声名,似汝南樊子昭。」〔二〕蒋济万机论曰:「许子将褒贬不平,以拔樊子昭而抑许文休。刘晔难曰:『子昭拔自贾竖,年至七十,退能守静,进不苟竞。』济答曰:『子昭诚自幼至长,容貌完洁。然观其插齿牙,树颊颏,吐唇吻,自非文休之敌。』」
  【校文】
  注「琮字子黄」沈本作「琮字子璜」。
  【笺疏】
  〔一〕嘉锡案:荀子劝学篇曰:「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是则驽马所以为人用者,以其能长行而不舍耳,本不望其奔逸绝尘也。若驽马而有逸足之用,则虽不能如骐骥一日千里;而在众马之中,固已出群矣。此言陆绩之奉公守职,不惟能尽力匪懈,其才亦有过人者。但不过庸中佼佼,未得为一代之英杰也。又案:驽之为言,奴也。本以称马之凡下者。玉篇:「驽,乃呼切,最下马也。骀也。」汉书王陵传曰:「陛下不以臣驽下。」师古曰:「驽,凡马之称,非骏者也。」楚辞谬谏注曰:「驽,顿马也。」吕氏春秋贵卒篇曰:「所为贵骥者,为其一日千里也。旬日取之,与驽骀同。」注云:「驽骀十日亦致千里。」淮南子齐俗训曰:「夫骐骥千里,一日而通;驽马十舍,旬亦至之。」然则驽马一日所行,不过百里矣。今士元乃谓「驽马有逸足之用,驽牛可以负重致远」,是驽之名非复凡下之称,而驽马所行亦不止百里。昔人以驽下自谦,而今翻以题目名士,盖所谓美恶不嫌同辞也。礼记杂记下曰:「凶年则乘驽马。」郑注:「驽,马六种,最下者。」正义曰:「马有六种,六曰驽马,负重致远所乘。」案六马之名见周礼夏官校人。彼注谓「驽马给宫中之役」,而孔疏以为「负重致远所乘」者,盖「宫中」乃「官中」之误。谷梁庄二十九年疏正引作「官」(孙诒让说)。驽马既用以给官役,故知其为负重致远之所乘也。夫欲求其神骏,则驽马固不如骐骥,而驽牛亦自不如善走之快牛。然千里马、八百里驳不易得,得亦不可以驾盐车。负重致远,乃专恃驽牛马,斯其为用,亦已大矣。士元之于绩、劭,许其有实用,而不许其能致千里,故题目之如此耳。驽马固不能追风绝景,然使与牛并驱,便觉神速莫及。但其筋骨,远不如牛。充其力之所极,不过能载送一人耳。牛行迟缓,固不如马之善走,然穷日之力,亦能及百里。而其负重载,动至千斤,百货转输,惟牛是赖,夫岂驽马之所能及哉?盖绩性俊快。而劭厚重。统言二人,虽各有短长,而劭之干济,非绩所及也。其后劭为豫章太守,风化大行。而绩在郁林,但笃志著述,虽并蚤卒,未竟其用。统之所评,谅不虚矣。
  〔二〕程炎震云:「据蜀庞统传注,此文出于张勃吴录。」嘉锡案:「吴人无以难」,乃张勃记事之词。「全子」以下,又为士元语。此种文法于古有之。俞樾古书疑义举例三有叙论并行例,举左传、史记各二条。如僖三十三年左传:「秦伯素服郊次,乡师而哭曰:『孤违蹇叔,以辱二三子,孤之罪也。』不替孟明。『孤之过也,大夫何罪?且吾不以一眚掩大德。』」前后皆穆公语,中间着「不替孟明」四字,乃左氏记事之词是也。
  顾劭尝与庞士元宿语,问曰:「闻子名知人,吾与足下孰愈?」曰:「陶冶世俗,与时浮沈,吾不如子;吴志曰:「劭好乐人伦,自州郡庶几及四方人事,〔一〕往来相见,或讽议而去,或结友而别,风声流闻,远近称之。」论王霸之余策,览倚仗之要害,〔二〕吾似有一日之长。」劭亦安其言。吴录曰:「劭安其言,更亲之。」
  【校文】
  「倚仗」景宋本及沈本作「倚伏」,是也。
  【笺疏】
  〔一〕李详云:「详案:姚氏范援鹑堂笔记三十六:『庶几,乃谓当时知名士,国志多见。如吴志张承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