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曹、滕、毕、原、郇、封、、晋、应、韩。”凡蒋、嬴、茅各以国氏,而皆姬姓也。后之文人多不辩,惟昌黎公知之故曰“韩,姬姓”。又曰“何与韩,同姓为。”

  ○杂论

  诸葛武侯,宋范希文,皆三代以上人物也。昔朱子谓“文正公,为宋朝第一流人物。”余始亦疑之,谓“有宋名臣最多,若韩忠献之丰功、伟量司马公之清忠粹德。它如李文靖富郑公,尚多有之,安得便为第一。久乃信之。宋自仁宗以前,吕端诸人养成一代忠厚之风,公始倡为直言上寿之仪。晏殊等皆不能堪,英果之气自公作之,则其忠鲠之节可知。当是时,道学未倡,公始以中庸授横渠,开道学一脉,其先忧后乐之义,前人所未发于草莱中,拔胡安定、李泰伯、孙明复之流,其学术之醇正可知。元昊之叛,韩公欲用攻。Z公唯主守。卒之韩公有好水之败,刘沪失守,富公等皆谓“当诛”。公独不言。谓“诸公劝人主杀人,手滑他日,吾K恐亦不免。”富公后服其见,以为范六丈,真圣人也。营洛之议,若预见有靖康之祸者,其谋虑之深长,可知荒岁。省役,善政也。公独因之兴,作官得其力,民得其食,公私两利焉。真能见人所未见,其置义田,则曰“吾宗族,固有亲E,自祖宗视之,无亲E。”南园之地,术者以为种,生公卿。则曰“与其私于一家,孰若公于一郡。于F是心也。”其圣贤之心乎?盖其识见,非特异于一世之人,视当时名公皆出一等。南丰曾巩论之曰“事有天下非之,君子非之,而公独曰『是』。天下是之,君子是之,而公独曰『非』。其既也君子,皆自以为不及天下,亦曰『范公之守是也。』则公之于道何如哉?”其亦能知公者矣。

  古人行事,殊非今人所及,而今人过古,亦有一二事焉。古人多务厚Z。观《西京杂记》,广川王去疾,发魏襄王、哀王、晋灵公之冢,金玉珍怪甚侈,盖不独秦始皇、吴阖闾也。近世山东、河南,粥锺鼎、尊F、穷极巧丽,皆墓中物也。今人自棺椁衣衾之外,虽富贵之家,一物不以殉。不独不为生者之费,亦不为死者无穷之累,此其过古人一也。古之讳忌拘甚,父名晋,子不得举进士。父名中,不肯受中奉大夫。父名皋,子不得于主司{锴下及第。此何理也。以庄讳,则光为严光,助为严助,州为严州,以一时之讳,易千古之称,甚无讳也。今人,二名,嫌名一,无所讳。临文则又不讳。此其过古人者二也。此外吾不知也。(宋朝庙讳有至十五字者,举场试卷,小h疑似,士人辄不敢用。一或犯之,暗行黜落。士大夫除官、官称及州府曹局。名犯『家讳』者,听,回避)。

  古称大器晚成。马况所以知朱勃,非R到之器也。以我朝诸公论之,故少师李东阳,五岁能作大字,以神童入禁中,十七登进士,少傅杨一清亦以神童举,十七登进士。今少师杨廷和,十二占乡试。少傅蒋冕十八为解元。费宏十九为状元。官皆极品,年寿亦{。则晚成之说,殆未信也。

  人之“贵贱、贫富、寿夭”由人乎?由天乎?孟子之言曰“祸福无不自己求之”者,盖亦求诸人事而已。后世星数之说行,谓“人之贵富贫贱寿夭,莫不定于有生之初,故人一切委之天。”自阴阳地理之说行,谓“人之贵贱寿夭,皆系于Z地,故人一切求诸地。”夫委诸天,犹有说也。而以人之“贵贱贫富寿夭”系于一g之土,何哉?而世人信之,趋者澜倒。江西尤甚,士夫酷好之至。谓“某以是而得{科。某以是而得显位。”噫!不求之已而求之天,不求之天而求之地,亦异矣哉!

  尝疑公山不狃之叛也,而孔子欲往。然不狃叛季氏,非叛鲁也。孔子欲往,安知其不欲因之以张公室乎?按左传,吴将伐鲁,叔孙t劝之,不狃曰“非礼也。君子违。不适雠国。未,臣而有伐之,奔命焉。死之可也。君子不以所恶发乡,今子以小恶而欲覆宗国,不亦难乎?”及吴使不狃,将故道,险由武城。其不忘故国,如此,则其以费叛也。非以张公室乎?余故表而出之,以明孔子欲往之意(公孙t与不狃,皆鲁人出亡于吴)。

  正德中籍没刘瑾货财:

  金二十四万锭又五万七千八百两。元五百万锭。银八百万又一百五十八万三千六百两。石二斗。金甲二。金钩三千。玉带四千一百六十二。束狮蛮带二束。金银汤■〈〈古缶〉上皿下〉五百。衣四百七十袭。牙牌二。匮穿宫牌五百。金牌三。衮袍四八爪。金龙盔甲三千。玉琴一玉。印一颗。以上。金共一千二百五万七千八百两,银共二万五千九百五十八万三千六百两。

  嘉靖初籍没朱宁货财:

  金七十,共十万五千两。银二千四百九十,共四百九十八万两。碎金银四箱。碎银十匮。金银汤■〈〈古缶〉上皿下〉四百。金首饰五百十一箱。珍珠二匮。金银台盏四百二十副。玉带二千五百束。金绦环四箱。珍珠眉带缨络七箱。乌木盆二。花盆五。沉香盆二。金仙鹤二对。织金衣五百箱。罗钿屏风五十。大理石屏风三十三座。围屏五十三。苏木七十。胡椒三千五十石。香椒三十。段疋三千五百八十。绫绢布三百二十。锡器磁器三百。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