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寄父曰:「西风吹入小窗纱,秋气应怜我忆家。极目江山千里恨,依然和泪看黄花。」父以楞严经新释付之,并和其诗曰:「青灯一点映窗纱,好读楞严莫忆家。能了诸缘如梦幻,世间应有妙莲花。」/壶公曰:女诗可以怨。

  杜羔妻刘氏,善为诗。羔累举不第,将至家,妻先寄诗曰:「良人的的有奇才,何事年年被放回?如今妾面羞君面,君到来时近夜来。」羔见诗,赧不敢归,复游长安,寻登第。妻又寄诗云:「长安此去无多地,郁郁葱葱佳气浮。良人得意正年少,今夜醉眠何处楼?」羔得诗,即命驾还里。/壶公曰:风神郁渤。

  李景逊为观察使。初,母郑早寡,家贫子幼。居东都,因古墙坏,得钱盈船。郑乃炷香祝之,曰:「吾闻无劳而获者,身之灾也。天必以先君馀庆,矜其贫而赐之,则愿诸孤他日学问有成,乃其志也。此不敢取。」命掩而筑之。/壶公曰:临财毋苟得,屡于闺阁中见之。

  苏子瞻云:昔僦宅于眉,一日,二婢熨帛,足陷于地。视之,深数尺,有大瓮,覆以乌木版。先夫人亟命以土塞之。人谓其下有宿藏物,欲出也。其后居岐,适有藏欲发,予妻崇德君曰:「使先姑在,必不发也。」乃止。/壶公曰:三苏之门,应有此姑媳。

  东坡一日退朝,食罢,扪腹徐行,颐谓侍儿曰:「汝辈且道是中何物?」一婢遽曰:「都是文章。」坡不以为然。又一人曰:「满腹都是机械。」坡亦未以为当。朝云乃曰:「学士一肚皮不入时宜。」坡捧腹大笑。/壶公曰:真坡老知己。

  贵池唐贵梅,笄年适朱。姑悍而淫,诲妇淫者以百数。弗听,加之楚炮烙,终不听,姑乃讼妇不孝。通判毛玉受贿,倍加妇刑,几死。亲党咸劝妇曰:「何不吐实?」妇曰:「全吾名而污吾姑,可乎?」竟自经死。/壶公曰:唐节而仁矣!

  屠渐山欲治一仆,仆求解于夫人。夫人笑谓:「置一大鱼来!」莫测其指。渐山嗜鱼,见而诧其肥。夫人从傍笑曰:「但水宽耳。」仆竟获免。/壶公曰:巧于解纷。
  开阳烈女程菊英,美而知书。富人徐铋谋婚,父濂拒之。濂卒,铋赂邑贵人,居间督府,差逻卒逼之。女坚守父命,慷慨登舆,至中途自经死。时五月桂花盛开,香闻数十里。女玄感通天矣!/壶公赞曰:於戏,孝女玉质霞标,守父治命,抗志云表。风激霜摧,兰凋蕙夭。罗静曹娥,千古同皎。帝命宠锡,德音孔昭。精英不昧,桂芯缭绕。穆乎神远,长夜斯晓。


  术解
  周穆王西巡狩,越昆仑,还,未及中国,道有献工人名偃师。穆王荐之,问曰:「若有何能?」偃师曰:「臣唯命所试。然臣已有所造,愿王先观之。」穆王曰:「日以俱来,吾与若俱观之。」翌日,偃师谒见王。王荐之曰:「君与俱来者何人邪?」对曰:「臣之所造能倡者。」穆王惊视之,趋步俯仰,信人也。巧夫!颔其颐,则歌合律;捧其手,则舞应节。千变万化,惟意所适。王以为实人也,与盛姬内御并观之。技将终,倡者瞬其目,而招王之左右侍妾。王大怒,立欲诛偃师。偃师大慑,立剖散倡者以示王,皆傅会革木、胶漆、白黑丹青之所为。王谛料之,内则肝胆、心肺、脾肾、肠胃,外则筋骨、支节、皮毛、齿发,皆假物也,而无不毕具者。合会复如初见,王试废其心,则口不能言;废其肝,t目不能视;废其肾,则足不能步。穆王始悦而欢曰:「人之巧乃可与造化者同功乎!」诏贰车载之以归。/壶公曰:此幻术鼻祖。

  魏文侯谓扁鹊曰:「子之兄弟三人,孰为最善医?」扁鹊对曰:「长兄于病视神,未有形而除之,故名不出于家中。兄治病其在毫毛,故名不出于闾。若扁鹊者,K血脉,投毒药敷肌肤间,而名出闻于诸侯。」/壶公曰:古之下医,今之神圣。

  鲁公扈、赵齐婴二人有疾,同请扁鹊求治。扁鹊治之,既同愈,谓公扈、齐婴曰:「汝曩之所疾自外而干府藏者,固药石之所已。今有偕生之疾,与体偕长,今为汝攻之,何如?」二人曰:「愿先生闻其验。」扁鹊谓公扈曰:「汝志强而气弱,故足于谋,而寡于断;齐婴志弱而气强,故少于虑而伤于专。若换汝之心,则均于善矣。」扁鹊饮二人毒酒,迷死三日,剖胸探心,易而置之。投以神药,既悟如初。二人辞归。于是公扈反齐婴之室,而有其妻子,妻子弗识。齐婴亦反公扈之室,有其妻子,妻子亦弗识。二室因与相讼,求辨于扁鹊。扁鹊辨其所由,讼乃已。/壶公曰:此讼竟不可已。

  赵襄子率徒十万,狩于中山,藉艿燔林,砗瞻倮铩S腥舜邮壁中出,随烟上下,若无所经涉者。襄子以为物,徐察之,乃人也。问其奚道而处石、奚道而入火,其人曰:「奚物为火?」/壶公曰:奚物为人?

  王大将军尝坐武昌钓台,闻行船打鼓,嗟称其能。俄而一捶小异,王以扇柄撞几曰:「可恨!」时王应侍侧曰:「不然,此是回帆挝。」使视之,云:「船人入夹口。」/壶公曰:此易辨。

  隋文帝将迁都,夜与高狻⑺胀二人定议。庾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