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晏云:「"知几其神乎?"古人以为难,交疏吐诚,今人以为难。今君一面尽二难之道,可谓明德惟馨。诗不云乎?"中心藏之,何日忘之"。」/壶公曰:悦而不绎,管先生失言。
  石季伦尝与长水校尉孙季舒酣宴,孙傲慢过度,季伦欲表免之,裴叔则曰:「季舒酒狂,一四海听知。足下饮人狂药,责人正礼,不亦乖乎?」/壶公曰:酒狂果难奈。
  唐明宗与冯道语及年谷屡登,四方无事。道曰:「臣常记昔在先皇幕府,奉使中山,历井陉之险,臣忧马蹶,执\甚谨,幸而无失。逮至平路,放辔自逸,俄至颠陨。凡为天下,亦犹是也。」/壶公曰:身事十主,议论则侃侃。
  邵康节与富韩公在洛,每晴日,必同行至僧舍。韩公见佛必躬身致敬,康节笑曰:「无乃为佞乎?」/壶公曰:近日佞佛者偏会杀人,去富公远矣。
  范蜀公以议新法不合而去,其谢表云:「望陛下集群议为耳目,以除壅蔽之奸,任老成为腹心,以养和平之福。」天下闻而壮之。/壶公曰:忠臣爱君,百折不回。
  王阳明论举荐人才不可不慎,譬如养蚕,但杂一烂蚕于中,则一筐好蚕尽为所坏矣。/壶公曰:今于烂蚕中杂一好蚕,得乎?
  余肃敏弟子寰,举进士,肃敏教之曰:「人固贵刚,不可使人畏之如虎。」/壶公曰:人畏如虎,必有暴之者矣。
  豫章张相公曰:「言路有四:当可而发,上也;遇事而发,次也;缄默不发,又其次也;有为而发,风斯下矣。」/壶公曰:可作言官箴。
  归安严凤以孝友闻,同邑施氏兄弟争产,其弟诉之凤,凤颦蹙曰:「吾兄儒,吾正苦之,得如若兄力量,可尽夺吾田,吾复何忧?」施感悟,兄弟友爱终身。/壶公曰:平日孝友,才可片言折狱。
  一县令初至任,谓群下曰:「汝闻谚云"破家县令、灭门刺史"乎?」有父老对曰:「间者士子多读书,某等只闻得"岂弟君子,民之父母"。」县令默然。/壶公曰:这父老机锋犀利。
  李志学好谈神仙,然嗜醇甘、耽姝丽。李梦阳曰:「喧寂不共途,动静无并驱。子谓果有扬州鹤乎?」李曰:「根污泥而挺清泠之上者,莲之所以神也。」梦阳曰:「污泥不染者,以其根莲也。子诚莲则可,非莲则坏矣。」/壶公曰:真地狱种子。
  邹东廓受知于刘野亭,刘归,邹送之。刘曰:「子国器也,善自爱。宁直无媚,宁介无通,宁恬无竞。」/壶公曰:操是道也,可入世,可出世。
  孙源贞举进士,以实录事至杭,属学诸生给事笔砚。时于肃愍在列,进曰:「学校之设,将养贤以为用耶,抑供事书办耶?」孙下席迎上坐,谢过。
  杨宗乔峭直,与人议论,不能下气。监临者恶之,几不免。偶见桂古山,道其事,桂曰:「譬如对奕,且饶一着;譬如争路,且退一步,便无事矣。」宗乔惕然谢教。/壶公曰:失便宜是得便宜,吾以书绅。
  林希元欲征安南,张岳规之曰:「钦州非用武之地,尊相无封侯之骨,恐有后悔。」/壶公曰:妄开边衅,宜服上刑。
  国学旧有荆公文集板,陆俪山为司成,命模印数部,分遗朝士。学录王d蹙额言曰:「好好世界,如何要将王安石文字通行?怕有做出王安石事业者。」/壶公曰:荆公文亦是拗体?
  锦衣王佐卒,陆炳代理卫篆,势焰甚张。佐子不肖,有别墅三,炳欲尽得之。乃陷以罪,并捕其母。母膝行前,道其子罪甚详。子号呼曰:「儿顷刻死矣,母忍助虐耶?」母指炳座而顾曰:「而父坐此非一日,作此等事亦非一,生汝不肖子,天道也,何多言?」炳面赤。/壶公曰:阿母可怜!
  钱学士溥营第,役烦里旅。旅有惰者,钱谴之,对曰:「病矣。」问曰:「何病?」对曰:「往时黄提刑营第,老夫从役伤膂。黄第今败瓦颓垣矣,老夫犹疾痛不即死。兹役之不力,何敢辞罪?」钱谢遣之。/壶公曰:这里旅两遭劫运。
  文衡山每言:「近来陆贞山最会做文字,但开口便要骂人,亦是一病。」/壶公曰:文字骂人,损自家福。又曰:东坡不免此病。
  周叔夜赴楚臬,请益于杨抑斋,答曰:「独阳不生,独阴不成,凡事不可太要好。」/壶公曰:此为贤者下药。
  吾谨就试有司,盛饰冠服,文顷刻就。偶风动衣裾,文采五色烂然。有司诟怒,欲笞之,然奇其文,第曰:「有如是才,而不自爱,是挟狐白裘反衣之耳。」
  捷悟
  桓公使管仲求宁戚,戚应之曰:「浩浩乎?」管仲不知,至中食而虑之。婢子曰:「公何虑?」管仲曰:「非婢子所知也。」婢子曰:「公其毋少少,毋贱贱。背者吴干战朱龀,不得入军门,国子`其齿,遂入,为干国多。百里奚,齐国之饭牛者也,穆公举而相之,遂霸诸侯。由是观之,贱岂可贱?少岂可少哉?」管仲曰:「然。公使我求宁戚,宁戚应我曰:"浩浩乎",吾不识。」婢子曰:「诗有之:"浩浩者水,育育者鱼。未有室家,而安召我居?"宁子其欲室乎?」/壶公曰:此婢有学问,敬仲拜下风矣。
  孙权问诸葛恪曰:「卿父与叔父孰贤?」对曰:「臣父为优。」权问其故,对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