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更多事。
  耶律德光死,有孛光芒指北。陶Y曰:「自此契丹自相鱼肉,永不乱华矣。」/壶公曰:帝德好生,孛光芒还应指北。
  包拯除参知政事,或曰:「朝廷自此多事矣。」李师中曰:「包公何能为?今鄞县王安石,眼多白,甚似王敦。他日乱天下必斯人也。」后二十年而言验。/壶公曰:宋亡于安石,而王敦不能亡晋。
  庆历中,有近侍犯法,罪不至死。执政以其情重,请杀之。范希文独无言,退而谓同列曰:「诸公劝人主法外杀近臣,一时虽快意,不宜教手滑。」闻者悚然。/壶公曰:名言,名言!杀机一动,正人多受亏。
  卢多逊父亿,性俭,素恬于荣进,以少府监告老。归洛,棋酒自放,不亲俗事。及多逊参大政,服玩渐侈,亿叹而泣曰:「家本寒素,今富贵骤至,不知税驾地矣。」后多逊果败。/壶公曰:自古奸臣即不肖子。
  寇莱公十九擢进士第,有善相者曰:「君相甚贵,但及第太早,恐不善终。若功成早退,庶免深祸。盖君骨类卢多逊耳。」/壶公曰:骨似多逊,虽莱公不免。若早退,骨不灵矣。此不退转,骨应埋海外。
  绍兴中,统制郦琼缚节制吕祉归刘豫。魏公方宴,报忽至,满坐失色。公不动,徐曰:「此有说,第恐虏觉耳。」因乐饮至夜分,乃为蜡书,遣死士持遗琼。虏籍书,果疑,分隶琼众,因苦之。/壶公曰:妙于用间。
  岳飞讨杨么,时么据洞庭,出没不可测。偶获一谍者,问其巢穴,对曰:「险阻安可入?惟飞乃能入耳。」飞大笑曰:「天遣汝为此言,吾必破之。」
  汤和有语及兵法者,辄笑曰:「临阵决机在智识敏达,何泥古为?」/壶公曰:房g有定陶之败。
  天顺初,朝廷颇好宝玩。中贵奏宣德间王三保出使西洋,获奇宝无算。上即命兵部查西洋水程。时刘忠宣为职方,匿其籍,事亦寝。后尚书诘都吏曰:「库中案卷焉得失去?」忠宣从旁微笑曰:「三保下西洋,所费钱粮巨万,军民死者亦万计。旧案在,亦当毁之以拔其根,尚足追究其有无耶?」尚书悚然。/壶公曰:是识鉴,又是德行。
  于肃愍甥,欲公援入中书科,公不许,第曰:「试日但书"大明一统圣寿万年"八字而已。」甥如其言。阁下虽不满其字,党不敢言其不佳,遂置上等。
  丰庆升河南方伯。一县令簋不饰,惧甚,乃以白金为烛馈之。厅子以告,公佯曰:「试燃之。」厅子曰:「燃而不燃也。」公曰:「不燃则还之耳。」次日,从容为县令曰:「汝烛不燃,尽出之,以易燃者。自今无复尔矣。」/壶公曰:清畏人知。又曰:受之必为波及,故入识鉴。
  周公瑛知广德。有道士作法,能使童子舞。公摘树叶置童子怀中,戒曰:「汝第舞,但树叶落地,则笞汝矣。」童子心在守叶,道士百计作法,凝然不动。/壶公曰:我法惟一。
  给事中徐昂,论救韩文,忤太监刘瑾,落职归。或问:「瑾等后来如何?」昂曰:「予观瑾等,非能以正相助者。三五年后,必互争权,自相屠戮矣。」后果如昂言。/壶公曰:偶然耳。
  梅溪一富翁,贪吝之极。陈良谟语客曰:「此人财积不散,又无一善状,当有奇祸。」岁余,陈又曰:「此人祸且至矣。」客曰:「何也?」陈曰:「曩惟贪吝可鄙,近则渐骄横矣。非速祸哉?」未几,死于盗。/壶公曰:不贪吝必不富,不富必不骄横。又贪又吝,又骄又横,死于盗,幸也。
  宸濠谋逆,外议籍籍,皆云:「王阳明任数,其去留不可必。」王晋溪在本兵,以为阳明必能成功,朝廷不必命将出师。其婿候主事入告晋溪曰:「外间人言若此,大人坚持此议,恐灭族之祸不远。」晋溪曰:「阳明谋略足了此,不久捷音至矣。」不旬日,果报捷。/壶公曰:发纵指示,权在本兵。我朝将将首推王晋溪,说者以为一枭。小人诬蔑君子,何所不至。
  徐文溥任给事中,时宁藩未叛,江右院司暨三学生员上章颂孝行,公劾其饰诈沽名,包藏祸心。时宰恶之,黜为广东宪副。后庶人反,王新建平之。公赋诗有曰:「焦头皆上客,公论有谁凭?」
  赏誉
  仲尼曰:「史p有君子之道三:不仕而敬上,不祀而敬鬼,直能曲于人。」/壶公曰:史君三反,夫子窥之微矣。
  孔子问漆雕马人曰:「子事臧文仲、武仲、孺子容,三大夫者,孰为贤?」漆雕马人对曰:「臧氏家有龟焉,名曰蔡,文仲立三年,为一兆焉;武仲立三年,为二兆焉;孺子容立三年,为三兆焉,马人见之矣。若夫三大夫之贤不贤,马人不识也。」孔子曰:「君子哉,漆雕氏之子。其言人之美也,隐而显;其言人之过也,微而著。故智不能及,明不能见,得无数卜。」/壶公曰:此时封人马人皆吏隐者也,得夫子而名彰。
  赵简子问成抟曰:「吾闻夫羊殖者,贤大夫也,是行奚然?」对曰:「臣抟不知也。」简子曰:「吾闻之,子与友亲,子而不知何也?」抟曰:「其为人也数变,其十五年也,廉以不匿其过;其二十也仁以喜义;其三十也,为晋中军尉,勇以喜仁;其年五十也,为边城将,远者复亲。今臣不见五年矣,是以不敢言。」简子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