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于后,使孔孟与董韩周程张朱而在今日,亦必首肯。莫以予素从孔子而复改弦易辙也,盖予为世道人心计,不得不力言之耳。(张星曜:《天儒同异考》,《汇编》第卷,第三十八册,第页)
问:天学既与儒者合辙,则行孔子之道足矣,何必更益之以西教?
曰:为此说者,非惟不知天主,并不知孔子者也。
孔子著书垂训,岂欲人尊拜己哉?欲人尊厥说而力行之耳。今试取孔子之书读之,其所诏人凛凛昭事者何物?小心钦若者何物?尊奉天主,正践孔子之言,守孔子之训也。
乃猥云儒说已足,不待天学,非特天帝之罪人,实孔子之罪人也。

问:正谓践孔子之言,守孔子之训,即此已便是天教。不必复转一境?
曰:尽伦之事、治世之略,大较相同。而生死、鬼神之故,实有吾儒未及明言者。其实孔子罕言命,非不言也。盖当时所言性与天道,虽颖悟如子贡,尚不得闻之。
唯得此天教,而修身养性之法,复命根归之业,始益备。且学问之道,必晓然明见万有之元始。日后之究竟,乃可绝岐路而定一尊。此在儒书多未显融,独天学详之。
况今人读书,往往浑帐过去。一领天教,而后知我《六经》、《四书》中,句句皆有着落、句句皆有把柄,浅儒诚未得其解也。(朱宗元:《答客问》,《汇编》第三卷,第三十一册,第―页)
今标大义数端,曰《拯世略说》,大约详于彼者则略于此。(朱宗元:《拯世略说》,《汇编》第三卷,第三十一册,第页)
今夫儒者不言死后,以为未始履其境,未始悉其状,即不容以意见所推测,轻置喙以滋惑,此正大为郑重,以俟乎得其传而能言者,非如异端之妄言也,而岂谓可置之不言哉!
然则有得其传者于此,固不容不言已。(朱宗元:《拯世略说》,《汇编》第三卷,第三十二册,第页)
古者天主未降,但祀无声无臭之上帝,即如天子端居时耳。方今天主既降,则必奉有名有像之耶稣,即如天子巡狩时也。
故在西汉以前,天主原未降生,宇内之人,因性本善,守我孔子敬天爱人之说,其道已足。西汉而后降生之主,阐发至义,更立新典,必悉遵其言说,乃为完备,圣经所谓新教是也。盖儒者知宰制乾坤之天主,而不知降世代救之天主;知皇矣荡荡之真宰,而不知三位体一之妙性;知燔柴升中之牲享,而不知面体酒血之大祭;知悔过迁善之心功,而不知领洗告解之定礼。(朱宗元:《拯世略说》,《汇编》第三卷,第三十二册,第页)
此则天学所备,佐吾儒之不及,为他日上升之阶梯也。(朱宗元:《拯世略说》,《汇编》第三卷,第三十二册,第页)
《孝经》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曾子临没启予手启予足,今沙门剃头,何其违圣人之语,不合孝子之道也。
问曰:夫福莫逾于继嗣,不孝莫过于无后。沙门弃妻子,捐财货,或终身不娶,何其违福、孝之行也。自苦而奇,自拯而无异矣。
今沙门剃头发,被赤布,见人无跪起之礼,威仪无盘旋之容止。何其违貌服之制,乖羯鹬饰也。(《弘明集》卷一,《牟子理惑论》,第页)
《孝经》曰:先王有至德要道,而泰伯短发文身,自从吴越之俗,违于身体发肤之义,然孔子称之“其可谓至德矣”,仲尼不以其短发毁之也。(…)许由栖巢木,夷、齐饿首阳,孔圣称其贤,曰“求仁得仁者也”,不闻讥其无后、无货也。(…)三皇之时,食肉衣皮,巢避穴处,以崇质朴,岂复须章裘之冠曲裘之饰哉。(《弘明集》卷一,《牟子理惑论》,第页)
不可以所习为重,所希为轻,或于外类,失于中情。(…)书不必孔丘之言,药不必扁鹊之方,合义者从,愈病者良,君子博取众善以辅其身。(《弘明集》卷一,《牟子理惑论》,第页)
晋成康中,车骑将军庾冰“疑结沙门抗礼万乘,所明理何”;元兴中,太尉桓玄指出:(《弘明集》卷五,《沙门不敬王者论》,第页)
沙门之所以生生资国存,亦日用于理命,岂有受其德而遗其礼,沾其惠而废其敬哉? (慧远:《沙门不敬王者论》,序)
释迦之与周孔,发致虽殊,而潜相影响;出处诚异,终期则同。(《弘明集》卷五,《沙门袒服论》,第页)
在家奉法,则是顺化之民,情未变俗,迹同方内,故有天属之爱,奉主之礼。(…)出家则是方外之宾,迹绝于物,其为教也。达患累缘于有身,不存身以息患;知生生由于禀化,不顺化以求宗。求宗不由于顺化,则不重运通之资;息患不由于存身,则不贵厚生之益。此理之与形乖,道之与俗反者也。若斯人者,自誓始于落簪,立志形乎变服。是故凡在出家,皆遁世以求其志,变俗以达其道。变俗则服章不得与世典同礼,遁世则宜高尚其迹。(《弘明集》卷五,《沙门不敬王者论》,第页)
朕今所好者,惟在尧舜之道,周孔之教。(《广弘明集》卷六,第页)
五戒,始一曰不杀,次二曰不盗,次三曰不邪淫,次四曰不妄言,次五曰不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