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形,心独不可无形而形形乎?(钟始声:《天学再征》,《辟邪集》,《汇编》第五卷,第五十八册,第页)

第八节 万物的发生
一、天主创造论
凡物不能自成,必须外为者以成之。楼台房屋不能自起,恒成于工匠之手。知此,则识天地不能自成,定有所为制作者,即吾所谓天主也。譬如铜铸小球,日月星宿山海万物备焉,非巧工铸之,铜能自成乎?况其天地之体之大,昼夜旋行,日月扬光,辰宿布象,山生草木,海育鱼龙,潮水随月,其间员首方趾之民,聪明出于万品,谁能自成?如有一物能自作己,必宜先有一己以为之作;然既已有己,何用自作,如先初未始有己,则作己者必非己也。故物不能自成也。(利玛窦:《天主实义》第一篇,第-页;《汇编》第卷,第二册,第―页)
物本不灵而有安排,莫不有安排之者?如观宫室,前有门以通出入,后有园以种花果,庭在中间以接宾客,室在左右以便寝卧,楹柱居下以负栋梁,茅茨置上以蔽风雨。如此乎处置协宜,而后主人安居之以为快。则宫室必由巧匠营作,而后能成也。
又观铜铸之字,本各为一字,而能接续成句,排成一篇文章。苟非明儒安置之,何得自然偶合乎?(利玛窦:《天主实义》第一篇,第-页;《汇编》第卷,第二册,第页)
因知天地万物咸有安排一定之理,有质有文而不可增减焉者。
夫天高明上覆,地广厚下载。分之为两仪,合之为宇宙。辰宿之天高乎日月之天,日月之天包乎火,火包乎气,气浮乎水土,水行于地,地居中处。而四时错行,以生昆虫草木,水养鼋龟、蛟龙、鱼鳖,气育飞禽走兽,火暖下物。
吾人生于其间:秀出等夷,灵超万物;禀五常以司众类,得百官以立本身。目视五色,耳听五音,鼻闻诸臭,舌啖五味,手能持,足能行,血脉五脏,全养其生。
下至飞走鳞介诸物,为其无灵性,不能自置所用,与人不同。则生而或得毛、或得羽、或得鳞、或得介等当衣服,以遮蔽身体也;或具利爪、或具尖角、或具硬蹄、或具长牙、或具强嘴、或具毒气等当兵甲,以敌其所害也。且又不待教而识其伤我与否。故鸡鸭避鹰,而不避孔雀;羊忌豺狼,而不忌牛马。非鹰与豺狼滋巨,而孔雀与牛马滋小也,知其有伤与无伤异也。又下至一草一木,为其无知觉之性,可以护己及以全果种,而备鸟兽之累,故植而或生刺、或生皮、或生甲、或生絮,皆生枝叶以围蔽之。(利玛窦:《天主实义》,《汇编》第一卷,第二册,第―页)
夫德基于修身,成于事上帝。周之德必以事上帝为务,今以所当凛然敬事者而曰“吾与同焉”,悖何甚乎?
至于裁成庶物,盖因天主已形之物而顺材以成之,非先自无物而能创之也。如制器然,陶者以金,刘者以木,然而金木之体先备也。无体而使之有体,人孰能之?人之成人,循其性而教之,非人本无性而能使之有性也。
若夫天主造物,则以无而为有,一令而万像即出焉。故曰:无量能也,于人大殊矣。且天主之造物也,如朱印之印楮帛,楮帛之印非可执之为印,斯乃印之迹耳。人物之理皆天主迹也。使欲当之原印而复以印诸物,不亦谬乎?
智者之心含天地、具万物,非真天地万物之体也。惟仰观俯察,鉴其形而达其理,求其本而遂其用耳,故目所未睹,则心不得有其像。若止水、若明镜影诸万物,乃谓明镜、止水均有天地,即能造作之,岂可乎?
必言顾行乃可信焉,天主万物之原,能生万物。若人即与之同,当亦能生之,然谁人能生一山一川于此乎?(利玛窦:《天主实义》,《汇编》第一卷,第二册,第―页)
天主造天地之功,与人造物之功,其不同有五处。盖人之造物,必须材料以成物之体,又须器具以裁物之料,又需时候以俟其成,又须劳心力以营其功。既造之后,又不能保其不坏。今天主造天地,绝不资物料,纯以无物化成万有,一也。绝不藉器具,惟出自全能,其所欲生即生,二也。绝不待时刻,瞬息而天地即立矣,三也。绝不费心力,随意而办,四也。既造之后,未尝有损坏,永保持之,五也。(艾儒略:《万物真原》。第页;《汇编》第卷,第八册,第页)
吾论众物所生形性,或受诸胎、或出诸卵、或发乎种,皆非由己制作也。且问胎、卵、种犹然一物耳,又必有所以为始生者,而后能生他物。果于何而生乎?则必须推及每类初宗,皆不在于本类能生,必有元始特异之类化生万类者――即吾所称天主是也。(…)
中士曰:万物初生,自天主出,已无容置喙矣。然今观人从人生、畜从畜生,凡物莫不皆然;则似物自为物,于天主无关者。
西士曰:天主生物,乃始化生物类之诸宗;既有诸宗,诸宗自生。今以物生物,如以人生人,其用人用天,则生人者岂非天主?譬如锯凿虽能成器,皆由匠者使之,谁曰成器乃锯凿,非匠人乎?(利玛窦:《天主实义》,《汇编》第一卷,第二册,第页)
试观天主生是天地及是万物,无一非生之以为人用者。夫、日、月、星辰丽天以我照也,照万色以我看也,生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