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止要齐心结教缘。
先拜耶稣祈上帝,引开先路牧师替。
牧师先伴新妇眠,圣揄罗福把名编。
父可娶媳子娶母,己女亦可娶为妇。
兄弟叔侄无专房,同胞姊妹更无妨。
风俗轻男每重女,国王臣庶妇作主。
妇多逐夫再赘新,说是男子女生身。
经水说是上帝宝,妇女经至争饮了。
所以夷匪身秽腥,总因经水走脾经。

此事听求已可笑,更有怪事人不料。
凡是初生三月间,无分男女有一关。
每到夜时方就睡,小空管塞粪门内。
要使广大好鸡奸,留元二字巧名班。

每到春夏相交际,说起男子尤有趣,
妇女经水当清斋,涂在脸上都不揩。
走入堂中把神敬,名为洁面来朝圣。
父子兄弟互奸淫,连气为名不若禽。
相逢但问妇安否,父母说是不足数。
兄弟戚友会面疏,见即同奸为合初。
君臣父子称兄弟,母女姑媳称姊妹。
天父天母与天兄,妄说此外无比衡。

西洋习俗都相类,英佛诸国为尤最。
看他内猾外又和,春风满面即干戈。
群靠海泊为生竞,有利埠头他必至。
先止逞势逼邻夷,中土由来不敢欺。
宋元间有匪徒人,暗把妖神等寺立。
旋迹败露不敢行,祸根伏脚是前明。
利玛窦与王丰肃,先后中国来插足。
会作巧艺讲天文,又有妖术炼金银。
可叹明朝被他诱,圣朝又用推历数。
遂敢重地及通衢,妖堂遍立把人愚。
各使夷匪把教掌,多多联络奸邪党。
正神一概骂为邪,吩附徒弟要灭他。
从的天堂受永福,不从逐他入地狱。
愚蠢闻说多被迷,敬从邪教不敢违。
国初例法尚严禁,传习丑态犹未甚。
道光末年祸渐萌,洪秀全与杨秀清。
奉行邪教同倡乱,蔓延东南成大患。
十许年来不得平,逆夷探知中国情。
晓得邪教匪徒信,戍午竟入广东境。
庚申八月犯都门,皇上怀柔念独存。
俯允和议不尽灭,该夷反敢肆倡獗。
分党各省州县场,遍传邪教太颠狂。
从教好比他奴隶,听他驰驱中他计。
为害较前十倍加,说起人人当叹嗟。

入教牧师水按顶,名叫入门把洗领。
食饼一块酒一杯,取名圣餐实祸胎。
从此举动便昏聩,祖先神主先打碎。
但用红纸画长圈,刀锥钩槊画齐全。
十字架向中间画,名为圣架真笑话。
或供门首或入龛,合家迷倒把教谈。
士夫从教实无耻,称做西儒又西士。
有女留一不要嫁,开箱老女名可讶。
又名贞姑御仙姑,牧师常做夜来夫。
牧师止顾奸淫乐,过气比脐把名托。
有病不请外人医,牧师来把针灸施。
妇女也要脱衣F,赤身露体全不顾。
不愈便剖K腑看,考验病状著书刊。
有丧必求牧师殓,独自入房把门掩。
眼睛取去膏药蒙,封目归西名不通。
复加红布包了项,叫名衣胞不许阚。
从教家中或不依,教匪个个来逞威。
更有一事怪到极,死有三等圣名色。
人死或明割四肢,取名上圣名真奇。
断下首领中圣就,下圣莫将耳鼻救。
童子死有仙童名,守箱女死贞仙成。
带子归西名何指,是为从教孕妇死。
若犯国法把命捐,名穿红袍上了天。
再表取睛有缘故,多把中国铅卖去。
人睛配入药来薰,百斤可煎银八斤。
薰成造出洋钱用,用入中国假珍重。
余下九十二斤铅,仍可卖还原价钱。
西夷眼睛难入药,彼国死睛不自割。
且止夷匪秘自煎,中国从教皆不传。
惟取生睛配药草,经水胎丸共和捣。
T入镜面可照人,眉目丝毫尽肖真。
借此也可把利获,坚从教的间得学。
尤能摄奸生人魂,名教神合岂忍言。
妇女发爪置席底,可使亲自来房里。
或取童子好生辰,咒摄魂为耳报神。
盗人钱银为还本,不怕人家藏的紧。
夷中男女与人交,都会采战不相饶。
名为祈仙实奸合,真精都被他消纳。
或吸童精学永年,或从处女吸红泉。
名闻天孔又人剂,如此害人真不细。
与人交臂宿一床,知人隐衷不及防。
乘机谋害为测隐,本来恶念心中蕴。
男子辫发女子宫,割去真如一口风。
小儿肾子也割取,并要心肝与脑髓。
或散瘟蛊使遭殃,种种恶事述难详。

推他用心真切齿,中原大害从此始。
借传邪教斩绝之,将在中国大有为。
世人从教何不察,晓得夷情都喊杀。
大家齐心立起团,团总齐心匪胆寒。
莫把和约误认实,扶持圣教要人出。
教匪怕履十字形,说是履了教不灵。
近来虽不尽如此,也有大半不肯履。
不妨城市与乡村,雇工都凿十字痕。
家家门前都要凿,不凿人家莫放过。
龛中必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