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大施矜悯,特发仁慈,使独生子耶稣诞降尘寰,死于十字架,以赎人罪。试问既大施矜悯,特发仁慈,何不宽人罪而直赦之,必生一代罪人,多此一番举动耶?
谓耶稣谓:“吾乃善牧,为群羊捐命,且舍生为众赎罪”;“吾乃天降之饼,食之者必得永生”;“信我者虽死亦生,生而信我者,恒久不死”;“就我者决不饥,信我者永不渴”。试问既为众赎罪,则甘心自死,而前文之谓为被卖见害何耶?被卖见害,是人制之使死,而在己有不甘之意矣!既谓信而就其教者,虽死亦生,恒久不死,不饥不渴,何我所见信而就其教者,无一如是耶?且观“生而信我者恒久不死”之词,则信我者虽死亦生,是死后始信也。然则不从彼教者,至死后畏入地狱而始信之,不亦升天堂耶?
谓耶稣门人证其复生之事于世,其后大半受刑罹祸,为耶稣竭忠而死,虽死而犹口诵耶稣不辍。试问耶稣既能救人,独不能救门人之受刑罹祸耶?彼粤贼从其教而遭官兵扑杀者 ,亦为耶稣竭忠而死耶?且死后口诵耶稣,鬼语谁实闻之耶?
《重建清真寺碑记》有云:“本教与儒教,虽大同小异,然其立心,亦不过敬天尊祖、忠君孝亲、五伦五常、三纲而已矣。人徒知清真礼拜,敬天拜空,殊不知道之大原出于天,古今相传,不可诬也。”而署其后曰:“开封府增广生员金钟撰,祥符县痒生曹左书,开封府廪生傅儒篆。”试问彼邪教与儒教,其大同者,果何谓耶?彼所谓敬天尊祖者,非儒所谓逆天忘本者乎?彼所谓忠君孝亲者,非儒所谓无父无君者乎?彼所谓五伦、五常、三纲者,非儒所谓以c伦乱纪者乎?彼邪教固举天下是非而悉反之,果何事而与儒同,敢妄引圣经“道之大原出于天”以为证耶?且彼教既以天为天主所造物,无足重,此又言敬天,道之大原出于天者,不更自相乖舛耶?所尤可切齿痛恨者,彼金钟、曹左、傅儒之徒,曾读孔孟之书,忝列胶痒,不能得其万一,而忍从邪教,至为作记,且中间伪注考证,以实其教之由来,末复引圣经以为妄证,何胆大妄极如是耶!
呜呼!汉唐以来,身心性命之学失讲。即有一二明儒出而任道者,又各存门户之见,彼此成家,致不能昌明圣学,卒以文艺取人材,此人心所由日坏,而流弊至于此极也。予忆幼时读书,即潜求义解,辄参注于旁,俟长以自明得失,未尝不慨然于圣学将湮,思有以自任也。而同学之士,多以为误用聪明于无用地,不究心于应试之文,浅言为迂,甚言为妄。由今观之,然则金钟之徒,为正用其聪明耶?昔之以予为迂且妄者,不将去金钟之徒为不远乎?呜呼!今日者,恨不得皆如予迂且妄之辈,起为我大清荡此妖氛,以同复不共戴天之仇,岂非圣学之幸,天下苍生之幸哉!
阅《训子问答》(教匪沈子星著)
二条内,谓问:“上帝创造天地人物,几天成功?”答:“六天。”问:“上帝第七天做何事?”答:“安息,而以是日为圣日。”试问上帝果神灵莫测,则创造天地人物,何须六天?一注念而即成矣。如必需以时日,则天地人物,为数甚繁,即六天亦未免太促。且六天成功,七天安息,谁实见之耶?
九条内,谓问:“开路先锋是谁?”答:“是行洗礼的约翰。”问:“耶稣受彼之洗礼否?”答:“受的。”十二条内谓问:“耶稣至爱的门生是谁?”答:“约翰。”试问耶稣即为救世主,而复受约翰洗礼,则约翰之功,不大于耶稣耶?又谓约翰为耶稣至爱之门生,不且以师受门生之洗礼耶?
第十三条内,谓问:“祭祖宗可行否?”答:“不可”。问:“为何?”答:“祭原是敬上帝之礼,而且不是上帝要吃祭物,乃指点耶稣献身为祭之意。而世人不明此意,祭天地,祭神佛,错了。又祭祖宗,大错之错,真是无用。”据此妖说,姑勿论其灭祖废亲。试问上帝指点耶稣献身为祭之意,其意果何谓耶?孟子曰:“无父无君,是禽兽也。”指杨墨之教而言也。予则曰:“从耶稣之教者,且禽兽之不如矣!”
天下第一伤心人曰:“外此如郭保禄等《扫云记》,‘不宜敬惜字纸’说。‘雷非神而雷有神’诸说,及一切新刻妖书单片,尤极荒谬,更不值一辩矣!


辟邪纪实卷下
案证
天启时,天主教匪西洋庞迪我者,工异术。能取男子肾子、妇女子宫,与彼族服之,可通华语。或配药使人服之即迷,或配创药可合支解之尸。又能飞翦割鸡鸭翅以试妖术,凡鸡鸭翅三被割者,食之多中毒。又能幻巨鬼散毒物于饮食,使人服之辄哑。江西南丰吴某师其术以诳人,人多呼为“吴神仙”云云。(《摘录怀仁堂杂著》)
黎伯春自西安归,言彼地士民,多被西洋历士阳玛诺等以迷药诱入天主教。其教男女混乱,上下不分,大致以宣淫采战为主,一入其教则生死无异。记其最为可哂可怪者数事:
凡妇女经至,以金管吸之,贮于瓷瓶。男子用以涂面,祀其教中之神,为表虔敬。亦常服食,谓可延年。烹鱼鳖及烧鸡鸭,以经水配合者为至品。
凡生子,至三月后,每卧时,以小竹管贯入b道,晨起拔出,约十岁许则止,不识何故。
凡从教之家,必置一女不嫁,值传教者至,即与伴宿。且立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