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始无终非所由生之天主,生出有始有终之鸟兽草木也。智者于此推而鉴之,则知伊之妄计天主,固为无根之谈也。
妄执天主为邪见之实义
然玛窦全不省天地万物备于自己,而自己与天地万物具足无始无终本来者一著子,向天地万物之外,妄执有一天主独具无始无终,诚为邪见外道也。盖不信大道本来具足,向外别立有法,名为外道。不见大道本来自具,妄见别有一法,为之企慕,名为邪见,故命名曰《揭邪见根源》。然则其书总明是邪见,而称《天主实义》者,正是妄执有天主为邪见之实义,则其书当叱为邪见书云。
二、〈揭邪见以空无谤佛〉
天教以空无谤佛
邪书第二篇,假以中士谓吾中国有三教,各立门户。老子谓物生于无,以无为道;佛氏谓色由空出,以空为务。此亦见玛窦外道,不识我佛单阐无始无终全真大道为究竟,妄以空无生物谤我佛矣。
空无乃了义之法
殊不知我佛以无始无终全真大道,演为一乘实相了义之法,为之开示,令人悟入。
一乘实相了义之法
且一乘者何?乃实相常住之法也。此实相常住之法在于何处?就现前天地万物。纵目所观,纵手所指,头头就位,物物天真,从本以来是实相常住之法。物既如是,人亦复然。故《法华经》云:“是法住法位,世间相常住。”以事事法法住于本位,则天住天位,地住地位,日住日位,月住月位,人住人位,物住物位。既各相住于本位,则本位即是无始无终、实相常住之体。既是实相常住之体,则显天相常住而地相亦常住,日相常住而月相亦常住,人相常住而物物亦常住。既都是常住,则天地万物古今物理,皆一乘实相常住之法也。且此一乘实相常住之法,从本以来,非空非有,非因非缘,非自然性。四句既离,百非并遣。口欲言而词丧,心欲缘而虑忘,直得出乎心思言议之表,默契于斯者,可谓悟入实相常住之法矣。
以空无谤佛皆妄言
夫如是,则目前色色物物岂从空出耶?若从空出,则终归于空,岂得谓之实相常住乎?既非空出,则是汝妄言谤佛谓色从空出,义固堕也。以空为务,义亦堕也。空能生物,义亦堕也。汝义既堕,则汝此篇说话辨论穷诘皆妄言也。
以全真元道喻天教外道
汝谓“二氏之徒,并天主大父所生,则吾兄弟矣。譬吾弟病狂颠倒怪诞,吾为兄之道,恤乎,恨乎?在以理谕之而已。”观汝不达全真道元,妄执有天主,则汝是邪见外道,岂我佛为汝兄弟乎?汝既邪见外道,正病狂颠倒怪诞,至无穷劫,未有返日。我今且不恤汝,亦不恨汝,但以全真元道之至理喻汝耳。汝之夷辈,其亦知返乎?
以元道正理服天教邪见
汝又谓“坚绳可系牛角,理语能服人心。”观汝不达全真道元,妄执邪见,则如野牛妄奔妄触,无有休日。我但以元道正理为坚绳,亦可系汝邪见之牛角,且不许计汝服不服矣。
以虚无谤佛是迷空情现
汝又以虚无为贱,以天主为贵,是汝既不达实相常住之理,妄谓佛教是虚是无。如谓之虚,汝自妄虚也;谓之无,汝自妄无也;谓之贱,汝自妄贱也,又何能浼渎我佛乎?汝又谓试以物之所以然观之,既谓之空无,则不能为物之作者、模者、质者、为者,我教既非空无,是汝妄计为空为无。诚如所言,不能为物作者、模者、质者、为者,此是迷空情现,益见汝自败露矣。
天教业识茫茫无本可据
然汝既不达大道之体,人人本具,物物全真,妄以空无,作此反覆辨论,欲取胜于佛,吾知汝不能取胜,特自取败,抑亦自无自空自虚。汝若是诚、是有、是真、是实,决不自甘作此无主孤魂,计心外有一天主,百年之后往彼依附。使一切人都作无主孤魂,悉如汝者,真所谓业识茫茫无本可据也。
利氏不识佛法丑妇效颦
或云:“色由空出,以空为务,玛窦亦有所凭,未必臆说。”曰:“纵有所凭,亦不过我家小乘偏计色空之谓,非是我佛一乘实相之谈。然玛窦未曾备览佛经,唯迹朱子《大学》之序,谓异端虚无寂灭之教,其高过于大学而无实。且朱子亦不曾备究佛经大乘实相之旨,不过涉猎见闻,影响附会于其间,便以为然矣。然朱子一言之错,而玛窦据以为凭,丑妇效颦,转见其陋。邪蔓引蔓,不可胜长,凡我金汤固当剪除云。
三、〈揭邪见不循本分以三魂惑世〉
利氏不循本分妄求天主
利氏谓万民不止足
邪书第三篇内,假以中士谓:“谁有安本分而不求外者,虽与之四海之广、兆民之众,不止足也。”
利氏不识本性而外求
愚矣!此亦见玛窦自昧,全不知悟。盖伊既妄计心外有天主可慕可修,可创业于彼,便是不循自己本分,而向外驰求,终竟无有了日。反说他人谁有安本分而不求外者,见倒惑生,理固然也。
悟本性大道则不外求
始不知人人所固有者曰本、曰本性、曰大道,并形所由来者,今古圣贤莫不于此尽心性焉。故以斯道以觉斯民,百姓安而君王治。故君王富有四海不以为多,兆民之众不以为盛,不谓不止足,抑亦非愚,盖分所固有也。匹夫之穷,一箪食,一瓢饮,虽居陋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