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便入地狱,一凭天主赏罚,自无立地之处矣。
禽兽不具灵魂则致人恣杀
又裂禽兽不具灵魂,应供口腹,致人恣杀,全无不忍之德,将吾圣贤尽人尽物之性,一时迷没。且人分上计有三魂已是迷妄,何况更裂禽兽不具灵魂,致人恣杀,宁非迷中又生迷,妄中复增妄乎?
君子当破三魂邪见
据此,诚为穿凿邪见,业识纷飞,害己害人,其谬固不可胜言也。岂知我圣人能践乎形,天性一体,而心身一如,身外无余,色心不二,形神靡间。故生前过去弗计,而死后未来不虑,觌体了然,无容毫发于其间,所以神明烛古今,直与天地伍焉。此又理学君子,固宜烛破其外道之邪见,惑世误民之太甚也。
四、〈揭邪见迷万物不能为一体〉
邪书第四篇,以万物不能为一体,又以自执天主不与万物为一体,亦以万物不可与天主为一体。识情计度,势固然也。
舍心性则万物无大本
盖伊舍乎心,离乎性,向天地万物之外,执有天主,诚虚妄法,如龟毛兔角,无可与万物谐,而万物又岂可与虚妄该乎?无怪伊谓物物各一类,彼此各一躯,尊自尊而卑自卑,大小相背,巨细相凌,不能一归于大本,亲荐其觌体也。
万物本无始终
夫大本也者,乃天地万物本于无始,而亦本于无终也。若万物究竟有终尽之时,则试问伊邪辈,即此天地万物从今日去至于未来,何时、何日、何月、何年、何世、何劫是终尽之验乎?若万物亦有始生之时,则亦试问伊邪辈,即此天地万物从今日始推至过去盘古之前,离汝妄执天主能生之外,而此万物亦是何时、何日、何月、何年、何世、何劫是始生之兆乎?吾知离汝妄执天主能生之外推之,万物固无始也,而亦无终也。
万物一本于心性理气
既无始而亦无终,则即此无始无终,是天地万物之大本也。悉其名则曰本心,曰本性,曰至理,曰大义,曰一气,名目虽多,而旨固无外此无始无终之大本。融其大本,则曰亘古今,通物我,包万有,齐群象,无所不该而无所不贯。故此大本,与万有、群象、古今、物我为一体。盖名相虽殊,而所禀之道体一也。
大本超乎识心妄想
然则物物头头,道体不昧,则名无其名,而相无其相,名相不立,而全体觌露,超乎识心妄想,出于思议之表矣。苟涉思议,形于妄想,则名相殊而町畦现,大小别而尊卑异。欲合为一体,不止如人欲到东京行向西,日劫相背,终无到日矣。
利氏舍心性而妄执天主
此正合利玛窦用识心妄想,分别万物,不能为一体之实验也。然既迷一体之旨,亦背一心之道,故舍乎心,离乎性,向天地万物之外,妄执有一天主,将我三教圣人心性之道,窃合其量,谓天主无始也,无终也,具有无量之能,包乎天地万物,而不与天地万物为一体。故贱天贱地,贱人贱物,贱古今圣贤,反谤我佛说心量之法为诳经,为傲慢。将圣贤阐天地同根、万物一体,矫揉悉尽,几为伊识神所迷矣。呜呼!舍乎心性终古经常之法,妄执天主为过高,窃于圣而反毁乎圣,喷此腥唾,如口含粪橛,自臭一时。比我圣贤终古常道,岂可同年而语乎?
出妄执则合真常之道
或云:“天地万物本于无始无终,为今古常法,有义乎?”曰:“凡天地万物,在乎当人善契不善契,止于几微之间。若认以为有,是妄执尝见;若认以为无,是妄执断见。默契于其间,则出乎妄执有无断常之见,而合于无始无终、一实真常、亘古亘今之道也。
利氏以断见而妄执天主
若利玛窦,则以天地万物为有始有终,不契真尝之体,计为断见。且吾圣贤阐心性之外更无余法,纵执有之,皆是虚妄不实。而玛窦偏计心性与天地万物之外,执有天主,另具无始无终有无量能,诚以虚妄不尝之法,计以为常。如是则尝计无尝,而无尝计尝,转遍计度,叠成六十二种邪见。如我圣典所明,而玛窦悉皆备足,望我一实真尝之道,何日而得染指乎?

诛左集缘起
释普润
诛左集缘起题解
《诛左集缘起》作于崇祯甲戍 仲秋之望,作者是释普润。作者批评天主教不达唯心,全迷一体,故心外执法,妄执天主;阳排释道而阴贬儒宗,混乱理欲,倒置华夷;欺天侮圣,无父无君;鼠窥我土,蚕食我民。因此,呼吁卫道筹邦者当力排天教。

武林后学释普润著
一、天教是外道异端
夫天主教者,实乃邪因外道,反尝异端,法所不容,理之必黜者矣。按其始,挟技以逢好事,捏征以启信邪。既而招来丑类,朋作伪书。今举其尤,余推以类。
二、天教不达唯心全迷一体
盖彼不达唯心,全迷一体,故执心外有法,谓万物皆生于天主,性体不遍,一灵唯局于吾身。
三、天教阳排释道阴贬儒宗
且阳排释道以疑儒,阴贬儒宗而探学。斥率性为非道,讥事亲为不臧,怨禽兽以无灵,诬木石而有命。
四、天教混淆理欲倒置华夷
因以烹割为斋,蔑好生之盛德;悖逆犹孝,乱秉彝之大伦;抹杀轮回,谓无终而有始;私颁律历,示彼正而我偏;无后未为不孝,多妾诚为大愆;理欲混淆,华